深情一吻,唇启分别,黑发交织,情深微露。

白瑶手摸发髻,忸怩不安,向魏弘简解释道,

“方才小二手指舌根,我如今是他师傅,于情于理都要关注下,不过下次我会注意分寸,不会再出现惹人误会的情况。”

白瑶双眼盈盈,似灵动小鹿,魏弘简心被轻撞,软了下来,轻轻颔首,此事算是揭过去。

待两人整理妥贴,掀起布帘,朝外走去,白瑶见小二拉着他的舅舅钱掌柜等在门后。

假装看不见钱掌柜面色调侃,白瑶一脸正色询问何事?

钱掌柜抚住小二肩头,缓缓向白瑶解释道,

“我这侄儿家住青庾县,家中亦是开酒楼的,只是他舌头有恙,口不知香臭。他爹见不得他,我姐姐便把他托付于我,在我这讨口饭吃。”

“他自幼在灶间长大,基本功扎实,生火烧水,端茶倒水尽管使唤。我知道这味觉对厨师来说是天大的事情,但还是恳请您收下他。”

白瑶未曾想这随手一指的徒弟小二竟味觉缺失,转念一想,昨日在场尝虾,他也是如实回答,并非有意难为白瑶等人。

白瑶心情稍舒,平心静气地唤小二到面前。

“还未曾问你叫什么?”

“师...师傅,我叫吕梧。”

小二颤颤巍巍开口,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期盼。

“不必忧心,于我而言,味觉丧失并无大碍,你还有你的嗅觉,视觉,听觉,触觉。做好一道菜并不仅仅依靠味觉!今后你可以跟着我好好学学。”

吕梧惊讶的抬起头,他未曾想竟有人不嫌弃他味残,如此轻易接纳他。一时间多年委屈化成眼泪,泪若如珠,凄凄满衣裳。

吕梧暗自发誓,定好好争取这机会,听师傅说的,锻炼四感,跟进厨艺。

钱掌柜仰头大笑,结结实实拍起吕梧的背,朝着白瑶颔首致谢。

“不愧是我看中的肆厨,此等魄力非常人也。小梧,你且跟着好好学学。再给白肆厨介绍下酒楼情况。”

吕梧连连点头称是,带着白瑶与魏弘简熟悉周遭。

“这丰乐楼是几十年历史的老酒楼,我舅舅钱生从外公手中接过,一路从一层普通角球店到现如今三层楼的大酒楼,蕴含了极多心血。”

“可恨原来的肆厨原李东仗着一手厨艺,拿捏我舅,把持着灶房,严禁众人观看学艺,避免有人偷师。他更见不惯我,于是我被排挤到灶房外面成了店小二。”

吕梧顺着栏杆慢悠悠走着,视线望着街上车马流动,将过去的一切娓娓道来。

“二楼是雅座,以屏风相隔,一座最多坐上五六人。三楼是茶室,长期被一些老爷包着,他们不想与外人挤着,我舅看准商机,推出长期包间服务。”

三楼虽未见客人,但白瑶依然闻到一阵淡雅的清竹香味,环顾四周,一间间紧闭的格子门,是一个个下金蛋的鸡,不禁感慨钱掌柜独到的赚钱之术。

突然,吕梧耳朵一动,突然皱起眉梢,满怀歉意中带着一丝焦急朝白瑶忙说道,

“我听楼下有不寻常的动静,似乎有人闹事,不知道我舅能否应对,还请师傅见谅,我想下去看看。”

“既如此,我们一同前去,也算有个照应。”

白瑶作为刚上任的肆厨,闻钱掌柜有难,理应下去,她偏头望向魏弘简,询问他的想法,魏弘简亦不会放任白瑶独自前往,于是三人,一同走下楼去。

来到一楼,还未见人影,便听见一熟悉的嚣张跋扈的声音。

白瑶远远望去,那五大三粗的原肆厨,突然出现在丰乐楼中。

他不是刚刚被官吏给拷走吗?

“你不是被差吏给带走了吗?”吕梧震惊的问出白瑶的心声。

原肆厨嗤笑,哼出一气,那白沫飞出身数丈远。对吕梧的惊问不屑一顾。

转头看向钱掌柜,似笑非笑说道,

“我自然有东西还落此处,顺道再感谢下掌柜对我的照顾。”

明明是因为自己的贪心而被带走,怎么到他嘴中,成了钱掌柜的不是!

白瑶心中有些瞧不起这总将错处归于他人的人,偷偷在魏弘简的身后瘪起嘴。

“哦,对了,听说你请了个小娘来当肆厨,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娘们拎得动铁锅吗?”

一脸匪气的原肆厨突然间过问起白瑶,格外嚣张。

白瑶见此,愤然上前,欲与原肆厨争辩,被沉重的拖行声打断。

“吱~”

“嘿,你们两小子轻点,我这可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太师椅,给我抬好了,拖到地上少一个角,卖了你们都赔不起。”

两个瘦小精干的身影合力抬着这用料扎实的太师椅,其中一人不小心脱力,太师椅摇晃下在地上拖行半米,原肆厨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对着两人方向破口大骂,声如洪钟。

“老丙,老丁你们?”吕梧不敢置信,原本同是丰乐楼的伙计的两人竟选择跟那声名狼藉的原肆厨。

白瑶见吕梧口中老丙老丁,并未回应,拉着脸,憋着气,抬着椅子,一步步走到酒楼口。

而原肆厨大摇大摆走到门口,似忽然间想到什么,分外兴奋地说,

“掌柜的,我会好生宣扬你的女肆厨,哈哈哈希望你生意红火。”

话毕,扬天大笑走出酒楼大门。

吕梧实在气不过,此人的蛮横不讲理,疾步走到门口,远远望去,三人身影消失在一街之隔昌乐楼中。

“舅舅,他们进了昌乐楼!”吕梧声中带着愤怒。

“昌乐楼?”白瑶一时间有些疑惑,喃喃自语说出口。

吕梧听白瑶语气,料想师傅还不曾听闻昌乐楼的龌龊,瞬间手舞足蹈,大肆说出缘由,

“这昌乐楼的掌柜真的很贼,仗着名字相似,疯狂碰瓷,碰瓷我们装横,盗我们老顾客,如今还将那厮请去,这分明是想和我们打擂台啊,舅舅!”

钱掌柜抬手示意吕梧安静,圆润胖乎的手端起一盏茶,低头轻抿后,缓缓说道,

“他一来我便知许是昌乐楼那常掌柜干的好事,不过能将他赎出来,得赔所有拉肚子的食客钱财,还得缴纳一定银钱方可赎人,这可真是大出血一番啊!”

“舅舅,都这时了,你怎么还在感慨啊!不想想该如何应对吗?!”吕梧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钱掌柜笑如弥勒,不紧不慢道,

“我既然猜出他是被如何赎回的,那常掌柜的套路也被他透露一二。常匹夫是看中我这下金蛋的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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