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意兴阑珊抱美人心念她人

(蔻燎)

“噗!”

柳厢情不自禁被老板的言辞逗笑了,正待去看俞冠楚的表情,后者已经接过鸡血藤红宝石镯子,拉过柳厢的手腕戴了上去,“阿厢,它很衬你,店家不曾夸大其词,此镯与你相得益彰。”

他旋身,自袖中掏出一锭金子给老板,“多谢。”

老板眼冒亮光,五指一把包住那闪瞎眼眸的金子,口不择言,“状元郎真是财大气粗啊。”言罢,要找碎银给出去。

俞冠楚道,“不必,届时我若缺了笔墨再来你这里吧。”

“好好好,状元郎所言极是,那我就先收下了,哈哈哈哈!”麻利儿地朝裤兜一塞,生怕俞冠楚出尔反尔。

盯着鸡血藤手镯打量许久,小心翼翼地摩挲,柳厢兴奋不已,笑得牙花子都漏出来了,“小鱼,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跳起来扑到俞冠楚身上,恨不得一口把人给吞进肚子才罢休。

后头的老板惊得下巴颏原地脱臼了。

幽蓝苍穹,薄暮冥冥,蓝天与霞光搅合成一片绚丽的冷暖色,那般分明,那般夺目。

付将军府。

阿阵哼哧哼哧拿着一本小册子跑进府内,两脚起风,撒丫子径直冲到在后院练剑的付庚重身旁,气喘吁吁道,“付将军,付将军,有人在暗地里讥讽你!”

银剑颤出肉眼难觅的弧度,翻转扭动,绕着人舞了一道道迅疾如电的招式,侧身一劈,斩落了一地的花瓣枝叶。

付庚重单手游刃有余地挽了几个复杂的剑花,随即将剑搁在一旁的假山上,抱着手臂,凛然道,“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付将军,你先前让我散布什么‘战神夫妻’的佳话,现在这些言论已经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孔雀乞怜赋》,所有看过听过这赋的人都得知一个故事,那就是付将军你对柳将军苦苦追求,爱而不得……”

“《孔雀乞怜赋》,那是什么破玩意儿?谁他大爷搞出来的!”

付庚重扭了扭肌肉紧张的脖子,发出“咔咔”的脆响,一把夺过阿阵手里的小册子,翻开第一页就看见了那首妇孺皆知的《孔雀乞怜赋》,锁睛细瞅,眉山一耸。

咬牙切齿,“花孔雀,花孔雀,徘徊一徘徊,金丝翠缕画衣披,逢见美人频展屏……寻觅痴情仪态休,飘零恐患相思疾。乞音之,声不应。著者——惊枯居士。”

频开屏?仪态休?恐患相思疾?

奇耻大辱!

这不是将他描绘成死缠烂打的流氓缠郎吗?

好啊好啊,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出这么一场戏。

付庚重一拳头攥紧册子,窸窸窣窣一阵响,那册子在他手心皱成一坨废纸,他狠狠地抛在地上,怒目圆睁,“一定是俞冠楚,一定是他,他已经得到厢儿了,还要写这破文章故意激本将军!他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哼,以为本将军写不出来吗?本将军也能写出一首诗词来讽刺你!”

他朝阿阵吼道,“阿阵,笔墨伺候!别瞧不起咱们这些武夫!”

阿阵接口道,“是,付将军!”

遣了小厮搬出桌椅笔墨摆在后院,付庚重一屁股坐下,铺开宣纸,志在必得地提笔蘸墨。

一炷香之后,毛笔上的墨迹干涸了,又去砚台蘸了蘸。

半个时辰后,墨迹再一次干涸,毛笔从僵硬的手指缝里掉出来,“啪嗒”一声。

付庚重皱眉蹙额,搓了搓脸蛋,回头,“阿阵,第一个字应该写什么?”

“……”

折腾了接近一个时辰,付庚重唉声叹气地放弃了,粗啦啦在纸上划了两笔,写了个“滚”,便无下文了。

他说,“文武有别,本将军还真弄不出来俞冠楚那花里胡哨的一套。”

大不了吃一个瘪,认一个亏。

于是,又气又怒的付庚重一整天没吃饭,逮着阿阵在后院不停地练武,累得阿阵晚上沾着床面倒头就睡。

深夜,星星寂寥,月儿含羞不露,若隐若现躲在云间。

威王府内舞宴正酣,身姿曼妙的歌姬舞姬费力地卖弄自己的一技之长,屡屡不经意地向上座的百里世模抛媚眼,暗送秋波。

百里世模嘴边噙着一丝掌控万物的自得之笑,朝其中一歌姬挥挥手,那歌姬羞怯而笑,垂低臻首走至百里世模身边,还没站稳,就被一只大手拽入怀里。

他揽着歌姬上下抚摸,眼神蛊惑,看向下面的朱紫贵,闫钰,李施,幽幽一笑,“本王高兴,你们也无须拘礼,瞧上哪位美人儿,抱走便是。”

下方众人点头称是,一一举杯对之豪饮,“是,威王殿下。”

娄冬赋一死,撇开百里皓质第一个最高兴,那么他百里世模则是第二个最高兴。

曾经依附娄冬赋的异姓官员大多数偷偷跟了百里世模,现下他的权力可与龙椅上的百里皓质分庭抗礼,不相上下,他如何能不骄傲呢?

宴桌上的美味佳肴,不论拿出其中哪一道,都足以老百姓吃上大半年,像荷包牡丹虾,羊肚菌炖乌鸡,鲍汁海参,虫草花胶炖瘦肉,杏仁佛手豆腐,牛鞭壮阳汤……牛鞭壮阳汤?

百里世模噎了噎,嗤笑道,“何人准备的牛鞭壮阳汤?壮谁的阳?本王的吗?”

护卫加暗卫的吕汝出言道,“威王殿下,应是下面的厨子上错了,你若不吃,属下为你撤了就好。”

伸手去端那盆腥气十足的牛鞭壮阳汤,另一手却横了过来打住。

百里世模道,“随便,放这吧。吕汝,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吕汝垂手答道,“回威王殿下,明日一早,柳厢乃无垠国血脉的消息会不胫而走,大街小巷的老少百姓们都会知道,她的身份,再也不可能担任大睦朝的赞安将军之职。”

因为戍守扬沙关,因为攻下无垠国,因为暴力抄家娄氏一族,因为那无人能及的火药秘术,百里世模对柳厢这个女人的忌惮愤恨之心愈加勃勃疯长,按耐不住。

自从闫钰回到百里京之后,就将无意间听见无垠国太子沙戎楼和柳厢的对话一五一十告知了百里世模。

那日在战场上,沙戎楼口口声声说柳厢是无垠国的半个血脉,是他的亲堂妹,而柳厢惊慌失措,也不知如何反驳,可见此言不假。

沙戎楼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那么,十拿九稳,柳厢必然与无垠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百里世模对此赏了闫钰几座豪华府邸和三百亩良田,心中希冀着届时揭穿柳厢的真实身份,让其跌入万丈深渊,死无全尸。

柳厢一死,再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俞冠楚,岂不是更为简单了?

只要皇上少了左膀右臂,迟早有一天得跪下来求他饶一命,他成为未来的帝王,指日可待。

百里世模道,“很好,吕汝,这件事办得不错,还有一件事你可别忘了。”

“威王殿下,属下明白,定不会负了你的期望。”

吕汝抱拳一礼,退身离开,转出宴会大门,一个翻身掠上房头,消失无影。

凝视酒盏里的浊酒,将欲满得溢出来,旁边的侍女还在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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