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李惟还在屋中睡觉,按照往常,早她就不见踪影了。事出反常,李挽收拾好账本,便去了她的院子,询问一番:“用过早膳了吗?”

丫鬟小步迎了上来,行了一礼,答道:“一直没起。”

闻言,李挽面上添了几分担忧,站在门口,轻声问道:“十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李惟趴在床上醒来有一会儿,“长姐块进来,我正好有事请教一下。”

小时候就喜欢赖床,长大还是头一次见,李挽无奈一笑,转头吩咐丫鬟去小厨房准备些吃食,随即推门而入,看见人还躺在床上,“你还有事请教我?”

李惟抱着枕头翻了一个身,凑近了些,“长姐,东都最好的绣娘是谁?”

“繁花坊孙十六娘,怎么打听这个?”衣服鞋袜扔的满地都是,李挽弯腰一件件拾起。

李惟双臂枕在脑后,表情认真道:“我想学女红,嗯,然后再学一下琴棋书画。”

李挽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向床上的人,“莫要拿长姐打趣。”

之前母亲也教过她怎么绣荷包,手把手的,一步都没落下,生怕她不乐意学,可谁能想到,母亲一个转身,桌上的那些个绣花针都让她掰弯了,然后拿出去钓鱼。

李惟摸了摸鼻子,感慨道:“长姐,你看我现在被魏王退婚,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他定是嫌弃我了,我知道自己有问题,可人不能一辈子不成婚,我早晚都要找个夫家,但人家都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我正好学学这些,给自己镶个金边,日后也能讨婆婆丈夫欢心。”

李挽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李惟诚恳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行吧,我与十六娘是好友,你若是想学,我帮你说说,”李挽拂了衣裙,坐在床沿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冬日严寒,还是多添点厚衣裳,魏王的事也算过去了,日后,你若是喜欢上哪个公子,长姐替你说亲。”

李惟一笑,“好。”

两人说话间,丫鬟们端着食盒进屋,李挽柔声道:“先吃些东西。”

李惟点了点头,用过饭后,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去大街上闲逛,准备给自己寻一门称心的亲事。

今日天气晴朗,街上的人不少。

曹绪跟在她身后,头一次对她的决策产生怀疑,“将军,咱们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李惟轻撩了一下眼皮,“虽说是下策,但总归是个法子,反正等圣上发现,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了,他拉不下这个脸。”

曹绪摇了摇头,“属下就是感觉,将军牺牲有点大。”

“我都爬到这个位置了,还讲这些做什么?”李惟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位衣着朴素的公子。

曹绪叹息一声,劝道:“那将军怎么也得找一个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吧,总归还是要过日子啊。”

李惟舔了舔嘴唇回过神,轻声道:“这你就想错了,我要找的人,是家境普通,既不从商也不入官场的。”

曹绪不解道:“为何?”

李惟道:“这样能打消一点圣上和魏王的戒备,毕竟,我要保命,他也得保命。”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姑娘,劳烦让一下。”

李惟循声回头,映入眼帘的正是方才打量许久的青衣公子,现在两人站得近,细看之下,此人面容清隽沉峻,瞳如星辰,肤色白皙。

生得倒是极其好看的。

青衣公子默默地退了一步,再次出声提醒,“姑娘,麻烦让一下路,在下要进去。”

听言,曹绪站在身旁,不由得干咳一声。

李惟恍若未闻,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继而目光下移,落在他手里的一枝红梅,侧身道:“公子请。”

青衣公子神色如常,微微点头,拢了下衣袖,抬步绕过她。

举止文雅,模样也是是朗月清风,芝兰玉树,当真是顺眼极了。

紧随其后的还有几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公子,朝着他问候,“先生下午好。”

粱瑄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少年公子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其中一人回头看了一眼李惟,小声说道:“先生,那位女子还在看呢。”

她竟还在?粱瑄面色如常,袖子里却缓缓攥拢五指,道:“去温习课业,下午要考。”

明明聊的是女子,怎就说到了考试上......少年公子们面露难色,求饶道:“啊!先生能不能稍微宽限几日?在家中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书本上的东西我们都忘得差不多了。”

场面一阵喧闹,风声哗然而过,顷刻之间清醒了不少,粱瑄不容置喙道:“不可。”

说着,他回首瞧了一眼,人已经走了。

这个月李惟不打算服药,身子比平时虚弱不少,她嫌外面冷,转身去了茶楼,选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对面牌匾用正楷写的四个大字,唇角微微勾起,“照月书舍。”

自古以来八月十五中秋节就有乞月照月一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曹绪想了想,“属下去查查这个人?”

“此人甚合我心。”李惟眼眸柔和下来,抿了一口热茶,下一刻,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尽褪。

诚然,是她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

“我们聊聊。”赫连熙面容冷漠,眼神更是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刃,凌厉慑人,稳步走来挡住她的视线。

李惟手抵在唇边,懦弱地咳了声,欲盖弥彰的说:“王爷找我有事?”

赫连熙垂着眼眸看她,冷声说道:“换个地方说话。”

李惟道了一声好。

片刻之后,两人移步去了二楼的雅间,赫连熙上前抓住李惟的手腕,寒声道:“柳云窈是不是你劫走的?”

“我劫走她做什么?王爷莫要冤枉我,”李惟挣脱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攥疼我了。”

赫连熙充耳不闻,力道又重几分,身子微微前倾,冷笑道:“冤枉你,你扪心自问,本王冤枉你了吗?”

李惟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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