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含冤相语泣相随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拂晓揉着太阳穴,顾不上管毕凉那副恶心的嘴脸了,她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局面,拥帝派的核心人物是姜纶,其他人唯姜纶马首是瞻,此时姜纶不在,百姓偏偏挑这一天攻打上来一定是得到了其他臣子的授意和教唆,这自然也是姜纶的意思。
拂晓的心凉了半截,莫非真要如永安新帝所说那般,他要亲眼见证业国从内部开始垮台,坐收渔翁之利?
可恶,拂晓咬着嘴唇,心里升腾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现在还能怎么办,百姓即将攻打上来,估计殿前侍卫的调动也是拥帝派那帮人干的,他们是一定要亲眼看着业国覆灭心里才痛快是吗!
“哈哈哈......”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耸动着肩膀,低低苍凉地笑着,红着眼眶一一略过得意的拥帝派众人,“吾知道,你们早已意见不合分为两派,只是,你们所谓的拥帝派,姜纶究竟给你们许了什么好处,让你们死心搭地地当卖国贼!”
或许是见拂晓和新帝派大势已去,拥帝派的人也没什么顾忌,冷笑道:“业国地少人稀,穷困潦倒,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一点点,谁愿意在这呆着,相国公答应我们,只要我们按照他的计划来,事成之后统统迁往永安国,了却永安帝心头一桩大事,永安帝会给我们加官进爵,有我们少不了的好处,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什么业国。”
原来......就是为了一点可怜的钱财,他们竟然可以舍弃人性,帮助敌国来消灭自己的国家。
那是生养他们的国家啊!
最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们太可笑了,”拂晓摇着头,脚下向后退去,她抬起手,指着他们,“是,永安国地大物博,国力强盛,可是他永安帝凭什么给你!凭什么会给你们这样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们觉得能为了一点小钱就串通别人灭了自己国家的人他永安帝敢用吗,你们连自己的家都可以不要,他凭什么就信你们日后就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而灭了永安国,这种哄人的话你们居然都信了,呵呵呵呵......”
“你一介女流之辈懂什么!”
拥帝派有人就是看不惯拂晓这样死到临头了还故作高傲的人,“我们若不是已经拿到了银两珠宝,谁会平白无故替别人做事,倒是你,跟在这个昏君身边委屈了吧,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永安国,说不定永安帝能给你封个妃子当当,你说是不是啊,帝后娘娘?”
他说着就要上手去拽拂晓,但只听“嗖”的一声,空气中寒光一闪,下一秒便血水四溅,那人伸出的手飞在空中,摔在地上。
拂晓最终还是没忍住,左耳上灼热的可怕,她心念一动,下一秒手里便多了一把仿佛覆了一层霜雪的剑,剑身莹白通透,却微微散发着凌厉的光,她手比脑快,几乎是刚一出鞘便斩断了那人的手臂。
这剑好锋利。
温热的血迸溅在她脸上,她颤抖双手,看向那把剑,上面滴血不染。
三尺水......她以为它会是蓝色的,没想到竟比寒冬里的雪还要晶莹三分,纯白无暇。
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整个参议殿内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静默了几秒,那被斩断了手臂的臣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慌的气氛瞬间蔓延到每一个人心中,不论是新帝派还是拥帝派,有人向门口跑去,拂晓划过长剑,一道锋利的白光快人一步封锁住殿门,任凭他们如何呼喊拍打也纹丝不动。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
官员们像跳到了岸上的鱼一样挣扎着,眼见拂晓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像他们走来,拥帝派的一位官员崩溃了,他双膝一软,不住的磕头,发出“咣咣”的响声。
“您饶了我娘娘!您饶了我!我不想死啊!”
那人说着,下身一抖,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从他身上传出,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拂晓手起剑落,利落地将他一剑穿心,肮脏的血液糊住了她的睫毛,她却不在意,喃喃自语道:“为了一点看不见摸不着的蝇头小利而出卖国家者,不杀了你我都愧对这几个月来的荣华富贵。”
文臣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没想到拂晓真敢在最庄严肃穆的大殿里当众杀人,武臣们苦于武器不在身边,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瞬息间,已有五六名叛国贼命丧于拂晓剑下。拂晓像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鹅黄色的裙摆浸满了猩红的血液,参议殿内血流成河。
有一位武官再也忍受不了,大喊着要与她拼命,只见下一秒,叫喊声戛然而止,他的头身首异处,咕噜噜滚到一边,眼睛还眨了眨。
“你们都这样......要宝若怎么办......”
她分明是在哽咽,可是手中动作愈发狠利,她一剑封了对方的喉,滚下泪来。
“宝若将业国看得比他性命还要重,现在全都完了......全都完了!”
她嘶吼着,寒光一闪,雪白色的剑气划过大殿,将前面的几个人拦腰斩断。
“娘娘您饶了我们!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
短短几分钟内,八十多位文武官员仅剩下十几人还能喘气儿,他们吓得肝胆俱裂,绝望地缩在门口。
“来人救救我们啊!来人啊!”
拂晓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前,到了这时候,她已是满脸泪水,她狠狠地将剑贯穿一人的身体,“你们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她踩着八十多人的尸体,趟过粘腻腥臭的血河,终于摇摇晃晃的走到最后一人跟前,那人已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拂晓双手持剑,从天灵盖处刺入,她颤着手臂,良久,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将剑猛地抽出。
她好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头发,衣裙,泪水冲刷不去脸上的脏污,仿佛从此刺在了她的面上,永远提醒着她犯下了怎样不可原谅的滔天的罪孽。
可是三尺水,依然莹润雪白,干干净净,仿佛不曾经历过这一场凶残的杀戮。
拂晓眼神空洞,半响,才说了句:“去你妈的,我现在是人,天上的规矩管不着我。”
门上的封印解除,拂晓听到吱呀一声,紧接着便有刺目的阳光照进来。好疼,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想要遮住眼睛,不敢露面于世。
“是......谁?”
拂晓适应了光线,连忙举起剑,直指那人的心口。
“姜纶?姜纶!”
待看清那人的面目,拂晓目眦欲裂,“宝若呢!你把宝若怎么样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拂晓从未有过正面交锋的姜纶,他极力想要掩藏住看到参议殿内尸山血海的惊惧,身后率领一大帮百姓军,有的人抗着锄头,有的人拿着菜刀,对着拂晓虎视眈眈,画面看起来滑稽极了。
可眼下谁也笑不出来,拂晓又问了一句:“......宝若呢?”
姜纶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看上去像一个疯子,“哈哈哈哈!宝若!你们业国最尊敬的帝王陛下,他——他死了!”
“业国史上最大的昏君,他滥杀无辜,只为自己,他不配当帝王。”
又是一道白光飞出,擦着姜纶的脖子将大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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