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很烂。

殷祝很想这么回答她。

硬要说起来应该是又痛又爽,前面痛得要死,后半部分爽得甚至有点超过了,但这种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他的脸皮也还没厚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

“柔姬,朕的起居日常,你似乎十分了解啊。”

殷祝翻身下床,冷声说道。

柔姬听他语气不对,噗通一声在门外跪下了。

隔着紧闭的门扉,殷祝看不到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能听到女人一声声为自己辩解的柔软语句。

全是废话。

殷祝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控制不住地想,在那段历史上,柔姬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温言软语,软刀子割肉,把一盆盆污水泼到偶像头上,只为了给自己贪污军饷的亲哥脱罪?

从结果来看,她做的十分成功。

尹昇信了她的话,临阵换帅,逼得宗策不得不回京接受质询,结果在城外遭到魏邱和丞相柳显的设伏袭击。

这个曾经扬言除非光复大夏,此生只会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还的将军,最后的结局竟是被绑上法场,剥夺最后一丝尊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刀一刀地受刑。

据说当时魏邱在杀宗策前,一连砍了三个行刑人的脑袋。

因为他们一听说自己要剐的人是宗策,就宁死也不肯动手,逼得魏邱破口大骂,最后他的同伙柳显找来了第四个人,没有告诉他宗策的身份,还许以重金,那人终于答应了。

但史书记载,这位行刑人事后知道真相时,在家恸哭了三天三夜,最终气绝自尽。

而直到宗策受刑第三日,在宫中醉生梦死的尹昇才在外面大臣的拼死进谏下,从温柔乡中惊醒。

他扇了柔姬一巴掌,大骂她竟然敢欺瞒自己。

后世有一本演义里写,尹昇带着人远远地去法场看了一眼,吐得稀里哗啦,回来后便高烧不止,说自己看到了宗策的魂魄,吓得不住说胡话,没过多久就暴病而亡。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就好了,殷祝恨恨地想。

脑海中的恶魔小人怂恿他:尹昇反正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如干脆也把她解决了吧,一劳永逸,多好。

天使小人表示反对:柔姬又没有参政,一直想杀宗策的明明是她的亲哥魏邱!

就算没有柔姬,也有其他嫔妃,宗策只是前朝政治博弈下的牺牲品罢了。

说到底,还不是尹昇放任外戚势力坐大,想以此与世家制衡,自以为能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玩脱了,自己先被架空,然后大家一起被北屹大军一锅端。

恶魔小人骂他:畏手畏脚,你要是听它的,可做不好皇帝!当皇帝就该杀伐果断!万一这一世宗策还是被这兄妹俩害死了……

“不会。”

殷祝覆在门框上的手指微微泛白。

只要有他在,就永远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盯着门外那道柔弱倩影,淡淡道:“记住,朕愿意与谁在一起,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插手。”

“回去后告诉其他人,这段时日朕不会见任何嫔妃,后宫中的各种小心思,都可以收一收了。”

“你走吧,朕乏了。”

柔姬慢吞吞地站起身,似乎很不情愿。

离开前她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殷祝已经懒得听了。

他打算等下叫人拿来纸笔,把天佑年间能用上的朝臣都列出来,日后方便提拔调动。

他才不信什么欲攘外必先安内的鬼话。

北屹忍不了多久,国难当前,如果有人不安分想内斗,冒头一个,他砍一个!

殷祝走到博古架前,从上面拿下一个木匣。

里面存放着大夏的虎符,是无数武将梦寐以求的至宝。

它不仅代表着兵权,也象征着皇帝对一个臣子最高的信任。

历史上,宗策至死也没能得到它。

他麾下大名鼎鼎、曾一度令北屹闻风丧胆的神机营和血铁骑,最鼎盛时也不过七万人马。

宗策曾屡次给皇帝写信,请求尹昇赐下虎符。

尹昇不允。

然而这么重要的虎符,却被他给了魏邱。

一个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到头来靠宠妃妹妹依然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的逃跑将军。

甚至尹昇高兴时,还会唤他一声“国舅”。

殷祝想,他不是尹昇那个狗东西。

既然他来到了这个充满遗憾的时代,就绝不会让历史再度重演。

*

祁王府。

烛影摇曳,笙歌曼舞方休,舞女们福身翩然离去。

在座几位纷纷抬头,望向了上首之人。

祁王一身金冠白袍,风度翩翩。

他举起酒杯,朝为数不多的几名宾客颔首微笑,眼眸中跳动着野心的火焰。

“今夜聚集于此的诸位,都是并肩作战的袍泽战友,不久之后,也会成为朝堂之上共商国是的同僚们。”

“来,孤敬你们一杯!”

他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待放下酒杯,祁王视线逡巡过席间众人。

看到一张张紧张中压抑着兴奋的面孔,他不禁满意地笑了。

果然。

比起他那个性格怪诞的皇兄,朝臣们还是更愿意支持他上位。

“既然各位都愿意赏我这个面子,”他悠悠道,“那就在这里,与大家做个见证吧。”

“虽说天下之主,能者居之,但毕竟咱们干的是夺位之事,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

祁王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绢布。

然后亲自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为表同生共死的诚意,各位,请吧。”

气氛一时凝固。

祁王眯起眼睛:“怎么,有人不愿意?还是想退出了?”

这种谋逆篡位的大事,一旦参与,除非是死,怎么可能轻易退出。

面对祁王半威胁半蛊惑的态度,原本还不太情愿的几人也只好纷纷效仿,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绢布挨个传递到了最后一人手中。

但那人却只是注视着上面的名字,久久未动。

“宗策,怎么了?”祁王状似关切地问道,“为何不签?”

宗策捏紧绢布。

他抬头看向祁王,神色凝重道:“祁王殿下可有想过,这血书万一落入他人之手,岂不成了铁板钉钉的谋逆罪证?”

祁王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孤还道宗策你在担心什么,原来是这个,”他笑道,“放心,这绢布孤会贴身保管,绝不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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