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个生煎,两勺果子饮。”林冬山拿出十二个铜板说道。
“果子饮就够一勺了。”谷堂衿说着将最后剩下的果子饮都给林冬山盛了出来。
其实剩下的还有一勺多一些,不过林冬山是熟客,这一点就不用计较了。
林冬山拿着退回来的一文钱,疑惑地问:“今个果子饮怎么卖得这么快?”
他只是稍微多睡了一小会呀。
“我们做果子饮用的糖快用完了,再卖两天这果子饮就不卖了。今个果子饮就卖得格外快。”季榕夏装好了生煎,递给他说。
“啊?不卖了?那明日我得早点来。”林冬山有些可惜地说,不过这果子饮用的食材极好,他都能尝出来,喝了那么久他也算赚了!
听他这般说季榕夏和谷堂衿对这位熟客的态度都更好了些。
不少人都觉得他们不卖果子饮了,是季榕夏和谷堂衿的不对。
这些人啊占不到便宜比吃亏了还难受,但也有林冬山这样的。
拿过果子饮和生煎,林冬山就垂着头去隔壁面铺点了一份素面。
这关鸿池擀面的本事是一绝,林冬山吃着吃着也喜欢上了,这几天每次都来要一碗来吃。
“来喽,给你素面一份。”关小妹稳稳地端着一份素面摆到林冬山面前。
林冬山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生煎,然后又吃了一口面。
一口下去,就是这个味道!
他每日就靠这么一顿舒坦的早食撑着,若是不吃好了,这一日干活都没劲。
他呼啦呼啦地扒拉着素面,又咬了口生煎,最后喝一口果子饮,美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
“爽啊,可惜了以后喝不到了。”林冬山忍不住感叹一句。
跟他坐在同一张桌子边的中年汉子闻言也说道:“可不是,幸亏这生煎还卖,就是不知道卖多久,我还想吃那韭菜饼。”
韭菜饼啊!
林冬山他也有点想那股味道了。
“老哥,你也来这儿吃饭啊,以前就常见你。明个我想着要早点过来,多买点果子饮喝。”今日下雨码头上的活怕是不多,林冬山也就有空闲跟中年汉子搭话。
中年汉子嘿嘿一笑说:“那可不行,这几天果子饮一人只能买四勺,姓柴的想要多买都被谷秀才顶回去了。”
“真的?那也是好事,大伙都能喝上,嘶,老哥,看你这模样,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事啊?”林冬山又吃了一口面,见中年汉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林冬山压低了声好奇地问。
“嗨,这不是那边也卖起生煎来了吗?这你知道吗?”中年汉子一听林冬山这么说也来了劲,他俯下身子也压低了声音回。
“知道,来时我听到他们家吆喝了,我一闻啊,那味就不对。”林冬山更好奇了,“这跟果子饮有啥关系啊?”
“那姓柴的买了梁家的生煎,又上夏哥儿他们那里买果子饮,夏哥儿说他们这果子饮过两天就不卖了,人家夏哥儿家做果子饮的糖是从府城买的!他还想要多买多占的,谷秀才就说了每人最多买四勺果子饮。”
“这你怎么知道的啊?”林冬山有点不相信,说得这么详细,怕不是在胡扯吧。
“哎哎哎!你可别不信,这是那柴夫郎自己说的,他说谷秀才和夏哥儿是看他买了梁家的生煎这才这么对他,骂夏哥儿和谷秀才小气。还说梁家做的生煎多么多么好吃,哎哟说得跟神仙肉一样。”中年汉子摆了摆手说道。
林冬山呼噜呼噜吃着面,听中年汉子说完问道:“有尝了那家生煎的人,说说味道怎么样没?”
虽说他闻着不好吃,但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味。
“那就不知道了。”中年汉子摇了摇头。
乐意早食过来吃面的,大多手头宽裕,都到面馆附近了,想要吃生煎也是从隔壁摊子上买。
林冬山心说他还真有点好奇了那生煎什么味,不过他也就好奇一下,很快他就沉浸在自己美味的早食中了。
吃饱喝足,林冬山冒着毛毛细雨朝城外走。
还没到无曲巷巷口呢,就听到了热热闹闹的争吵声。
“你这生煎里头都是菘菜帮子,吃着还硌牙,肉连塞牙缝都不够,这你也敢卖一文钱一个!一文钱都够买半个粗面馒头了!”
“我们这生煎又是用油煎,又是面,又是肉的,收你一文钱那是我们做生意实诚,哪有拿着吃过的东西回来退钱的?东西我干干净净给你的,你转了一圈了,不知道沾了什么脏东西,我哪能收回来!”
“就我儿子吃了一口,其他的都没动!你才沾了脏东西!快!退钱!”
……
林冬山偷偷放慢了脚步,伸着脖子往人群中瞅,反正今天也晚了,再晚点去码头上找活也没事。
只见人群中是个高瘦的妇人,她手里头捧着个大树叶,里头放着九个完好的小生煎。
高瘦妇人心中后悔,见这生煎便宜,她一下子买了十个,拿回家儿子吃了一口就不吃了,里头全是菘菜帮子,肉馅只那么一点点,味道还不如素包子好吃!!!
爹娘说他只知道占便宜,这下好了,买了东西孩子都不吃。
本来儿子被爹娘带大,就跟她不亲近,好容易她花钱想要哄一哄儿子,还落了空!
她一气之下就拿着剩下的生煎过来了。
就算是退不了,她也得把梁家这破生煎的名声搞臭了,不然她吞不下这口气!
“你不退是吧?大家伙瞧瞧,都瞧瞧里头是啥!”高瘦妇人拿起一个生煎掰开,露出里头的菘菜帮子碎末和那一点点肉,她指着里头说,“你们都看看,别说这馅了,就是这皮都没煎熟,里头还生着呢,我是看梁家的馒头铺开了这么许多年,手艺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才买的,谁知道他们做个煎包子都能弄成这样!”
“你给我闭嘴!”梁大丰见她这么败坏他们铺子的名声当即就急了,凶神恶煞地朝着高瘦妇人走过来。
“你还想打我?!”高瘦妇人一叉腰就地就坐下了,“打打打!我看你敢不敢!”
她这么一坐,梁大丰反而不敢上前了,梁老娘一急也拍着腿哭:“哎呦,你这个黑心肠的,我们梁家好好做生意怎么就摊上你这个黑心肠的,这是要我的命呦!”
吵嚷声不断,但仔细看这梁老娘眼睛里那是一点泪都没有。
没过多久,高瘦妇人的汉子来了,把人拉走。
林冬山看得津津有味。
谷家食肆。
季榕夏和谷堂衿正洗着今日用的竹杯和鏊子。
关小妹颠颠从开着的后门跑了进来。
关小妹才十岁,人长得瘦小灵巧,像是一只机灵的小猴,她也没穿蓑衣没打伞,就是带了个大大的草帽。
“谷哥,季哥。”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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