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二人去处,慕卿瞧着有点眼熟,咦,这不是刚刚飞花令上斗诗的两个手下败将嘛。
为什么打劫这种事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大概是人多显得比较有气势吧。
二人步步紧逼,面上露出猥琐的表情,笑得很奸邪,还口出秽语。
“美人儿,跟爷回家吧!爷会好好疼你的。”
“美人儿”当然是指的慕卿,花雕此时还是男装,被无视得很彻底,对方大概是觉得,估计这个弱鸡小白脸也没什么战斗力。
疼你个二百五啊,本公子又不是没人疼。慕卿上去就是一顿暴栗,庆幸还好剑没带在他身上,不然这两个人吃的就是刀子了。
打完,慕卿掸了掸衣上的灰,在那两个小毛贼面前耀武扬威:“不打得你们满地开花,你们不知道本姑娘文武双全是吧!”
“是是是,姑奶奶的厉害我们见识了,这下知道啦。”
“滚蛋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赶尽杀绝,对于这种渣滓败类,稍微教训一下就是了,慕卿心想。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蛋。”两人知道了眼前人的厉害,得了指令,拔腿就逃。
眼见着二人抱头鼠窜,慕卿得意得尾巴又翘起来,跟花雕炫耀:“乖徒儿,许久没有施展拳脚,你看师父武艺可有精进啊?”
倒是花雕,还想着百香翎的事,才缓过神来:“嗯?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走啦?”
眼见着小破孩六神无主,慕卿微微心疼,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客栈去。”
照目前这个状况来看,估计慕卿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等有机会了再好好跟她解释解释,不急,反正来日方长。
没过两天,慕卿跟她坦白:“我有个事想跟你说,我想去媚香楼看看,找一个人,她叫百香翎。”
终于知道了那人姓甚名谁。
花雕心里的醋坛子早就翻成了海:好呗,就翎儿呗,我知道的,心上人呗,青梅竹马呗。
“你去吧,你想找人,肯定有你的道理,你不用跟我讲太多,我也不想听。”
听了也心烦,不如两耳清净。
慕卿想着早点把这桩事了结,离开临初这个是非之地,立马就动身出发了。
花雕看眼前人走得干脆利落,心中的失落又增加了几分。原来,当她和别的女子沦为选择题的时候,她是慕卿最先丢弃的那个选项。
花雕的这一生过得简单至极,简单到眼里心里只有慕卿一个人。可慕卿不同,他经历过很多人和事,然而除了无涯子和赵府诸人,他从未跟花雕透漏过其他,这就是旁人能理所当然地从她身边抢走慕卿的理由吗?花雕越想越难过。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花雕本想着抄写诗句排解心中苦闷,却怎么都写不好这一句,拿着毛笔在书上就是一顿胡画,把废纸揉成团丢了满屋。
很快,事情发展得超出花雕的预料,慕卿不但替百香翎赎了身,还把她带回了客栈。
花雕小情绪泛滥,心想,你们郎情妾意,别当着我的面秀啊。
其实,事情并不如花雕所想那般,慕卿会带着百香翎,除了那个女人厚着脸皮非要跟他一起,更因为他心有愧疚。
几个时辰前,慕卿又回到媚香楼,经过多方打探,终于确定昨天遇见的女子是多年前空山谷的那个翎儿,便有了替她赎身的想法。
哪知百香翎不依不饶:“是你替我赎了身,我又无处可去,当然得跟着你。万一你不要我,那些人又把我抓回去了怎么办?”
“你救我一命,我替你赎身,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刚出媚香楼,慕卿下意识迈开步子,离她远些。
“好一个互不相欠,你可知,我为何会在媚香楼?都是因为你!”百香翎突然笑得很癫狂,指着身后的媚香楼招牌道:“那年我把你放走了,我爹气不过,就把我卖了,你走了多久,我就在那种地方呆了多久!你还敢说我们互不相欠吗?”
二十年,慕卿离开空山谷整整二十年了。
原来,这二十年困顿的,除了自己,还有她。一个女子,才几岁就开始呆在那种地方,一定受了很多苦楚吧,而这些都是因为他的离开,慕卿想着,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对……对不起……”
百香翎不以为然,对不起几个字太廉价,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起初她也埋怨过慕卿,可时光渐渐消磨了她的那份怨念,其实她更想知道,这些日子慕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空山谷的人找到过。
初获自由,百香翎无事可做,索性想着在慕卿身上寻些乐子:“我们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但是,我要跟着你,你不许赶我走。”
百香翎知道慕卿一定在找解药,血蛊是会反噬的,离开空山谷,就没人能帮他控制住它们。
眼见着慕卿没有吱声,百香翎默认他是答应了。
慕卿回了客栈,百香翎跟着他一起回客栈,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纸团,上面有的墨汁都没干……
百香翎被惊到了,这……日子过得也太颓废了吧。
而肇事者正在屋内悠悠地啃着一个梨,闻见门外有动静,一出来就看到了慕卿身后的女子,如临大敌。
比她要年长一些,五官是标致,但脸上的风尘气完全掩不去,慕卿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爹地,我娘去得早,你再找一个我也是不介意的。”花雕没有疑惑,反而乖巧道,面前的女子除了慕卿口中的翎儿,还能是谁?
找个台阶下呗,她杵在这里也是怪尴尬的,与其死缠烂打,不如各自成全来得痛快。
慕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花雕,他知花雕误会了,觉得此刻他们之间突然变得好陌生,就像这个突然说出口的“爹”字。以往撒娇的时候,她喊他“磨精”,整蛊的时候喊他“娘”,严肃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叫,更多时候她会叫师父,因为他们一开始的身份就是师徒。
他从来都是女装,除了初见面那次,她根本不会喊他“哥哥”或者“爹地”。
倒是香翎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小丫头是你的女儿?”
不会吧?慕卿不过比她长几岁,何况还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活着,哪来的功夫娶妻生子。
慕卿纠正道:“是我的徒弟。”
花雕突然咯咯笑得很欢快:“什么师父,他不认我,就是想装作一副涉世未深、深情款款的模样,好去勾搭外面那些姑娘,翎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莫被他骗了。”
虽然心里想着成全,嘴上还是不放过慕卿,越说越悲凉,花雕只觉得眼睛里跟填了砖头似的,堵得慌,想哭却哭不出来。
却又不想让他们看见,花雕决定出去洗把脸。
慕卿也没有去追花雕,反而趁着她不在,问百香翎:“你之前说交易,你想要什么?”
他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和花雕回归正常的生活。
百香翎并不答她,恍若无骨,软瘫在慕卿怀里,一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不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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