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面试完,朱拂音便让林瞿落锁关门,这盐铺人手都不足,怎么开业?等到明日人都到齐再谈论其他事宜。

朱拂音和林瞿告别,这盐铺是在西市,而她这会也要去西市,找那个茶老板。

她今日带上了从荣老板处讨来的茶,想要去和茶老板商讨一番,这清茶......对不对他们的口味。

去了西市,正值中午,茶老板的摊子前,生意如火如荼。但是茶摊上的热闹的氛围似乎淡了不少。

朱拂音照旧点了一碗茶。

茶老板明显还记得她,对她示意微笑,朱拂音点头回之。

端着茶,寻了一处十分偏僻不碍人的地方坐下,等茶老板忙过这一阵。

“小娘子,又来喝我的茶了。”

“那是,茶老板的茶,我喝着是最好喝的。”

茶老板听闻,只是淡笑,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到朱拂音身边,看到朱拂音还没有喝完,“你喝的还是这么慢,不急不急,这会没人了。”

说罢端起碗就要离开,朱拂音加快速度,把喝干净的碗递给茶老板。

茶老板顺手接过,给洗了。

朱拂音道:“茶老板,想和你商量个事。”

“同我?”茶老板不相信,“我就一个卖茶的,能和你商量什么事?”

朱拂音总觉得茶老板今日语气不太对,是他家中出了什么变故吗?

茶老板道:“好了好了,我啊对你们年轻人什么事啊都不感兴趣。我这里啊,只有茶。”

朱拂音道:“茶老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茶老板一愣,用十分小声但是朱拂音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朱拂音追问:“茶老板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和我倾诉一番,看我能否帮上忙。”

做生意,总是有一个是主动的,朱拂音知道这次她和茶老板的合作,主动的人就是她了。这没什么。

朱拂音摆足了姿态,茶老板只得告知自己的烦心事,“我有个儿子,一天到晚不听话,我经营这个茶摊,赚的不多,糊口罢了,结果前几日,这儿子,病了。我是愁啊愁。”

朱拂音道:“可请过郎中来看?”

茶老板深深叹气,“没呢,我最近,手上的钱都被这儿子偷走了!不知道花哪里去了。”

花哪里了?无非吃喝嫖赌这四样,但是朱拂音不戳穿,茶老板儿子生病却给了她交易的机会。

朱拂音道:“茶老板不要心急,我今日想和你商量的事,就能让你先赚上一笔。虽不多,但是足以解燃眉之急。”

“当真?”

茶老板此话一说,就后悔了,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眼前的小娘子,虽说自己对她印象不差,不过她说的话……能当真吗?

朱拂音从怀中掏出来那包茶叶,“我可先支付茶老板一些钱,只希望茶老板可以在摊位上,加一个清茶。”

这就是要和他商量的事宜?茶老板接过茶叶,仔细瞧了瞧,“这茶叶我瞧着,和茶粉有点像,但是茶粉都是当底料,这……茶叶是怎么弄成清茶的?”

朱拂音道:“茶叶置于桶底,加以适量烫水冲泡,饮其汤水,便是清茶。”

她想到现在还是夏季,便有补充了一句:“现在值夏季,可待茶水温度下去,再饮用,卖之众人。”

茶老板似懂非懂,“那这清茶,要卖多少合适?”

朱拂音道:“一文钱,随便喝。”

“随便喝?”茶老板道,“这怎么行?这岂不是赔钱买卖?”

朱拂音摇摇头解释道:“若不将价格定的便宜,只怕这个西市中都没人愿意来尝尝其味道。”

茶老板想了想,是这个理,清茶以前都是寺庙里面的僧人喝的东西,这西市还真没多少人喝过,价格低些才有人愿意来尝尝。

朱拂音说的不错,茶老板十分明白,不确定的说道:“那,这事,就成了?”

朱拂音点头道:“是,今日想与茶老板商量的事情正是此事。”

语毕,十分爽快掏出一串钱,茶老板接过,立马欣喜不已。

“哎!谢过小娘子,谢过小娘子!”

茶老板笑的开心又心酸,若是平日,朱拂音提前付给他钱,还不知道清茶贩卖的情况怎么样,他是万万不可收下这钱,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这可是救命钱!面子算什么,收下收下。

茶老板又道:“小娘子,你给我的茶叶可不算多,要是用完了,该怎么办?”

朱拂音对此早已有对策,“不怕,若是用完,我便再给你些能拍照的东西。”

“那就行。”

茶老板将这包茶叶放到自己摊子里面,“我今晚回去就烧水,看看怎么煮出来的好喝,明日就到这摊上来卖!”

朱拂音轻轻拱手,客气道:“在下谢过茶老板。”

“哪里话,哪里话!”茶老板万万受不起这道谢,“是我应该先谢小娘子!若不是你找上了我,还先给我了钱……我才不知道怎么办好。”

茶叶没有了,就用其他植物先代替,或是收寺庙旧茶叶。

前些日子为了染料,家里碗都没有了,朱拂音还要再去买个碗。

谁知买碗的途中,她恰好遇见了桑山,桑山看到她,也是一愣。

朱拂音见到桑山,却是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桑山。”

桑山应了一声,“小娘子你来买碗?”

“是,家里碗没得用了。”朱拂音又问道:“你来西市是有事务要办吗?”

桑山不多说自己的公务,但是他环顾四周,对朱拂音低声说道:“朱小娘子,你跟我来。”

朱拂音虽然疑惑他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吗?

但是桑山人还是很不错的,她也环顾四周,后两步跟上去。

桑山对西市似乎格外熟悉,他领着朱拂音左拐右拐,拐进去一个小巷子,桑山在此解释道:“这里曾经失火,没有人住,寻常人也不会来,最适合谈话了。”

朱拂音道:“那你是有何事与我商谈?”

桑山道:“你还记得那个偷驴的流民吗?”

朱拂音道:“我肯定记得。”

那流民?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想起流民曾给她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朱拂音的心跳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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