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闻言,神色一正,迅速摒弃了方才的胡思乱想,心思回到正事上来。他请乔挽月在书案对面落座,自己铺开地图,乔挽月仔细一看,认出这是京城以及附近二十里京畿范围内的地形图。
梁王直入主题:“今天下午,在夫人走后,我故意让来福在大街上游街示众,为的是诈出幕后之人。”
乔挽月:“抓到了吗?”
梁王摇头:“没有,有一支迎亲队经过,新娘逃婚引起骚乱,朝天门下本就人头攒动人流密集,我安排的绣衣使怕伤了人,不敢贸然行动,让他跑了。”
乔挽月想到今天下午经过朝天门时那辆失控向她奔来的马车,以及那道错觉一般的黑影。
她问道:“这样埋伏,不会打草惊蛇?”
梁王将案头的灯芯挑亮了些,烛火随着他轻微的呼吸声摇曳几下,在梁王清俊的面容上映出明灭不定的光影,乔挽月这才注意到梁王眼中似有难以捉摸的幽暗,白日里所见的风光霁月,到了夜晚似乎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那两点澄明的火光在他眸中摇晃几下,又随着他闭眼倏地被吞噬,像藏进了他双眸之中。
乔挽月移开视线,只盯着案上的地形图。
梁王道:“不会。王华京一案本就有还未落网的下家,现在我们刚好查到这一环节,不会引人有别的怀疑。”
乔挽月思考片刻:“其实若是引起幕后之人疑心说不定更好。”
梁王稍稍一顿,几乎瞬间便明白了乔挽月的意思。“你是说,让他们自己做贼心虚主动行动?”
乔挽月道:“王华京被捕本就让他们受到惊吓,这样埋伏一通更让幕后之人心神不定,说不定能露出破绽。”
梁王赞同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这石室墙壁背后有什么蹊跷,乔挽月凝神细听,竟然外界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不到,她实在好奇,便问道:“这墙壁是实心的吗?”
梁王敲敲背后的石墙:“并非。这墙壁格外厚重,两侧是片薄的石块,中间却是流沙,是为了防止犯人挖墙逃跑专门设计的,这样只要犯人欲图在墙上做小动作,流沙立马就能暴露他们的意图,这里的巡行狱卒会专门定时检查狱内是否有多余的流沙,墙上天窗也会定期修缮,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乔挽月也学着梁王敲敲石墙,果然声音并不沉闷,她又问:“这里有多少犯人?”
梁王答:“如你多见,几乎所有铁门后面都住满了。”
这些人并不全是因为违反当朝律法被抓起来的,甚至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并没有触犯律法,只是因为皇上,皇上想让他们进来。新皇登基不过两年便把绣衣堂牢狱填得满满当当,这绣衣使虽说是皇上私人管辖的机构,但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
乔挽月思绪停在这里,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审判皇上。
梁王望向案几对面的乔挽月——鬓如朝云,肤若凝脂,灯下看人,更比平时多了三分颜色,乔挽月垂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她耳垂上的一对翡翠坠子随着微微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但藏在青丝后面,灯光不够明亮,两人又离得太远,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
梁王开口,声音有些滞涩:“夫人方才问我想从陆风那里问出什么信息,那我也就明说了,目前王华京、陆风、来福、丰宝都已归案,帮忙运输粮草的车夫也仅差两人还未找到,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现在他们行动过程已经较为明了——王华京从司农寺偷了钥匙派人转送给丰宝,再由丰宝转送给陆风,陆风想办法引开守备派人趁机搬粮上车,然后再由来福等人驱使马车送到西北门。”
丰宝便是一开始到红脂斋向乔挽月报信的那个小厮。
梁王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最近一次王华京钥匙还没来得及归回原处,因此人赃俱获,但粮草应该已经被运出洙台粮仓,只是半路出了意外,没送到西北门。”
乔挽月眉尖微微一挑:“你是说这批粮目前还在京城?”
梁王:“没错。如果运气够好,时间赶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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