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就是要写给你看,你若再不现身,我便真的当你死了改嫁去,然后再将此信制成了一盏河灯送入河中,你的灵魂也可依附着它达到另一个彼岸,从此获得解脱,可惜要等到开春之后,如今寒冬的低温已经让河水结成了冰,还有,你怎么会有灵魂。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屋里添了炭盆也没多大作用,依旧是双手冻得僵直连毛笔都握不住。二毛和我说这算不得什么,和你曾经去过的北疆无法相比,寒流能将那里统治三月多月,冰冻期的山峦被白雪覆盖,像一个洒满了白糖的粽子,就连野外撒泡尿都能冻成一道冰柱,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如今这里的寒冬过了大半,竟然一场雪也没下过。

和你说点正事吧,你最关心的黑焰军已经安全了,虽说从此只能流浪在严寒之地不得回京,可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至于以后怎么办,走一步说一步吧,有命在万事都会有希望。

今日的谈判可真够惊险的,晋王想借此对我耍流氓,好在我一早就料到了,所以啊,我上路之前偷偷在内衣上抹了臭狗屎,我自己闻了都恶心,就这样他愣是还想继续,幸亏我脑子反应够快,用保命的法宝和他达成了最终的交易。

还记得那个毫无存在感的的赵小羊吗?他和尼师一样,是个可以预知未来算尽天机的神人,他料到了我会去与晋王谈判,也算出了我手里的法宝货真价实。你知道吗,那是一张可以帮助任何人登基称帝的王牌,一出必胜,有谁知道了会不想要呢?

晋王一开始并不相信我的说辞,急着把衣服都脱光了,嬉皮笑脸的满嘴下流话,我头一次看见他的胸口长了很多的毛,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还未完全进化的野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笑,无论我多严肃正经,他也只是“嗯嗯”的点头,然后继续去扯我的衣服,我曾想过,你再躲着我,我便彻底的不理你了,身体让谁去轻贱都无所谓,可来真格的时候我却抗拒又害怕的要命。

要不是赵小羊知道我所言非虚隔窗制止了他,恐怕我现在已经失身于他了。他对赵小羊的占卜笃信不疑,于是便对我变了态度,那是一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面孔,恭敬又小心的甚至有点过了,生怕我反悔将那张卡片交于别人之手。

其实,他大可不必,他不知道我的脆弱,他可以睡了我,然后在用酷刑逼我交出那张牌,我比不了你,我怕疼怕死,一轮酷刑也挨不住,也许拔掉几根指甲我就会哭着妥协了,但凡他当时再强硬一点点,我都会屈服。

回来的路上我哭了好久,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我真的被谁轻薄了似的,没人同情我,倒是有几个半大的男孩子朝我扔石头,我想,你若是在这个时候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你若是知道我有王牌在手又会不会和他一样呢?谁不贪恋皇权,当机会离你近的触手可得之时,你会不会为此而虚伪的哄骗我,然后等你坐稳了皇位,我便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是死了一回,死在你的手里。

算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练与我相见的勇气都没有,我如今只想骂你,真他娘的不争气。

*

冬日清晨的北风最为猖狂,几乎可以刮走一切,就连院中的尘土也跟着被卷了个干净,只留下呼噜噜的风声好像为谁在唱着悲戚的歌调。

安曼最终借着酒劲儿在后半夜的时候昏昏入睡,思念摧毁了她的意识让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醉意朦胧之中她感到一只手掌拂过脸颊,熟悉的气味在鼻子左右围绕飘忽,就好像是他又回来了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笑。

这种错觉让她一整夜美梦不断,以至于一觉睡到了下午依旧贪恋其中不愿苏醒,她睡美了,自然不知道外边之事,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又都慌起来了,不约而同的联想到是不是昏睡之症又犯了?清缘急得跳脚,转身就要去红泥庵搬救兵,到是一向憨唬的翠荷伸手将她拦住,先是猛灌一口凉茶,然后酝酿一番直接喷在了安曼的脸上......

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给浇了一遍,梦中的她正寻求一处可避雨的落脚地,可四周寂静又空旷的并无一物,雨越来越大淋得睁不开眼,一着急便醒了过来。眼前水淋淋的一切,先是看见了围在床边的几位,各个舒缓了表情长出一口气,接着又看见大米急急火火的走了进来,说是,外边来了一拨儿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整日没有吃喝,又加上之前谈判的高度紧张,安曼被折磨的够呛,神情疲惫,身体也软的跟一段儿面条儿似的没有力气,颤颤悠悠的走去大院里的正屋,才发现阴山夫人正坐在四方桌的一边悠哉哉的品茶,几日不见她到是没什么变化,依旧面容红润的像朵鲜花,午后的阳光雪亮雪亮的,照进屋子的一道刚好打在她的身上,衬的她清清白白的,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正派。

不过是否真的正派,这就不好说了,才刚翠荷已然提醒过的,安曼手中拥有“法宝”这件事情,应该是已经被传出去了。

刚要开口说话,清缘先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袖子,那意思便是要让她谨言慎行。其实,倒也不用提醒,安曼心里也在琢磨此刻此人的来意,大痦子已经被她就地正法了,私仇已然了结,难道真的是为了“法宝”而来?

她还在想,对方却显得有点等不及了,咳嗦两声清了清嗓子,倒像她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没有过多的弯弯绕绕干脆道明了来意,还真让她猜着了,那便是她已听说安曼手中掌有登基称帝的法宝,想来见识一下。

消息传的真快,总算是让安曼见识到了深宫之中的权斗都是用了怎样暗戳戳的手段,既然阴山夫人已经在晋王的身边布下了可靠的眼线,那自己再装下去便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摊开了摆出来敞亮说话的好!

她没有急着解释,而是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有意思”的想法......

这宝物诱惑如此之大,若是抛出去看着他们争抢那得多“有意思”!

突然就有了一种对抗游戏走势的畅快,将这虚拟世界搭建的一切搞他个乌烟瘴气,那可太“有意思”了!

她阴森森的笑出声来,让在场不知情的几人误以为她这是犯了什么疯病......,清缘更是起哄架秧子的一惊一乍,嘴里喊着,“神仙附体!要出马了!”

阴山夫人虽不太信这一套,但终归是对鬼神心怀敬畏,于是便也不在端着架子了,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柔声细语又有点倔倔的解释道,“我可不是来夺你什么宝贝的。”

“总不能是过来喝茶的吧。”

安曼阴阳怪气的接上她的话,有些挑衅的意为在里头裹着,这要是放在之前,为了赵驰的皇位那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不过如今自己有了法宝,就也没必要放低姿态了,可......老祖宗的祖训都是千锤百炼中得来的经验,有句四字的箴言就很受用:“城府要深”,只是占据上风之时总会有人憋不住。

阴山夫人并未被她此举激怒,依旧不冷不淡的与她说着话,安曼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她的前来的真正目的:她在意的并非皇位,而是决不能让晋王安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话说的够狠,只是二人的恩怨到底源于何时何事,这个安曼也懒得打听了,她觉得游戏一下子就好玩儿了起来,那颗原本已经沉入深海的心脏又被唤回了水面,摩拳擦掌她开始设计如何利用周遭的一起将这里的搅和的天翻地覆。

*

安曼总在想,会不会赵驰真的死了,自己由于过度的思念产生出了一种执念,潜意识里非要认定他还活着呢?不然,都这些日子了,他是如何忍得住不肯现身呢?哪怕自己□□脱得光光,也引不出来那个猛狼似的呆子钻进被窝,这小子有点定力啊~~~~

不过,这种笃定他人还在世的念头并非就她一个,阴山夫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果不其然,两人再次对坐饮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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