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古小萸身体渐渐有了知觉,总算不负灵玑衣不解带的照顾。
明月居神秘而又典雅,墙面上雕刻的漏窗和扇形镂空的门楼格局都很别致。
圆形月门外两边的菜园也没荒废着,种上了各种绿色瓜果,被古奶奶打理的井井有条。
灵玑双手抱臂,左手还不忘翻转着茶杯,透过雕花木窗看着瑶衣和古奶奶在菜园忙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古小萸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片模糊,微肿的眼睛努力睁开条小缝,默默地观察着周围,将视线停留在背向着她的灵玑身上打量,“这个背影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灵玑听见动静转身,欣喜道:“你醒了。”
古小萸讷讷看着眼前的灵玑道:“你是?”
灵玑曾从花篱那学过几天医术,三脚猫的功夫也好过不会,二话不说走到床榻前抓起古小萸的手切脉,道:“怎么,才两日就不认识我了。”
瑶衣欢脱地跑进来,望向古小萸道:“你终于醒了。”
古奶奶紧随其后,微颤着身子,声音沙哑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古府庭院石桌旁,瑶衣坐在圆石凳上用手支着上颌,一脸灿然看着坐在对面的古小萸。
古小萸则左手支腮,右手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眼睛眨巴眨巴注视着她。
两人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
“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古小萸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奶奶说我生了一场大病,不记得很正常。”
“那我和玄玉姐姐你也不记得了?”瑶衣接着问。
“奶奶说你们是救我性命的恩人。”古小萸甜笑道。
……
炊烟袅袅,徐徐如升。
古小萸和瑶衣闻着饭菜香味,好奇地探了探头,还没偷吃到就被发现,只好麻溜跑回房间坐等开饭。
这是古小萸醒来后的第一顿饭,古奶奶执意要亲自做。不一会儿,红漆油木圆桌就被各色菜肴给霸占了。
瑶衣口水都快流到脚面,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平日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路,更别说眼前的佳肴诱人无比。
古奶奶慈爱看着古小萸,用那布满老茧的手,颤抖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着菜,哽咽介绍着菜名:“清蒸芦鸭、炒熊掌、姜粥丸子、素三鲜…”顿了顿,眼睛有些湿润,“你醒了,你哥哥却又不见了踪影,不知我们古家到底是怎么了。”
“奶奶,哥哥他?”
“瞧我,怎么在开心的日子里竟说些丧气话,快吃吧。”
“古奶奶,您做的菜真好吃。”瑶衣狼吞虎咽道。
“好吃,那就多吃些。”古奶奶忧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
古小萸一夜都没怎么睡,天一亮,她决定去找奶奶问清楚。出门恰巧碰见灵玑和瑶衣坐在庭院槐树下喝着枣茶,三人便一同去了。
古奶奶在房间正襟危坐,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黄色精致锦盒,看见三人进来,神情严肃道:“你们来了,我已等候多时。”
“古奶奶,您知道我们要来?”瑶衣诧异道。
古奶奶看向灵玑,点了点头。
“奶奶,哥哥现在到底在哪?”古小萸问道。
“你哥哥起初为了救你,舍弃了大半修为,后为了寻找回魂草,起初还报平安,后来渐渐就没了消息,”古奶奶说完神情暗淡,眼睛呆滞,嘴里兀自念着:“一定是出事了,出事了。”
“回魂草。”灵玑蹙了蹙眉。
“奶奶,您放心,天上地下,我一定会找到哥哥的。”古小萸眼中噙着泪花,低声道。
灵玑想起前几日上宫司木说过,南阳城这两日会有事情发生。
昨夜,空中竟显现出七星,通灵剑受到感应。
莫非有什么征兆,灵玑心中隐隐不安,眼前还是先稳住古奶奶和小萸。
“古风还活着。我昨夜用他的贴身玉佩占星观测过,发现命星还在。”
古小萸眼里放光,欣喜道:“玄玉姐姐,是真的么。”
灵玑笑着点了点头。
“好,活着就好。”古奶奶情绪激动,向灵玑施礼道:“姑娘见多识广,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姑娘一定帮忙。”
瑶衣将灵玑拉到门外窃窃道:“你不会暴露身份了吧。”
“不能吧。”
“你可别忘了你下凡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多管闲事。”瑶衣认真叮嘱道。
灵玑被瑶衣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伸脖子看向空中,打趣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是认真的。”瑶衣噘嘴道。
“我呢,自有分寸。”灵玑轻拍了拍瑶衣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便走回房间。
古奶奶转身拿起桌角上的黄色精致锦盒,走到灵玑面前道:“这是古家世代相传的法宝,是古风离开时交给我保管,万一他,”她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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