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楚子虚把手从湖面拿出来,正视着毛动天说道:“当年我们拜访过瞻州所有的名门正派,他们皆不收妖修弟子,处处遭到歧视,这就公平吗?你虽是妖修,可哪一点不比那群伪君子强,为何不能加入正道?你加入星云派,难道不正是找回了修真届的公平吗?”

毛动天脑中天人交战,真的不知如何作答,依然低着头。

楚子虚觉得说的有点过分了,转移换题道:“我还有一些魔界的公务未处理,我们回去吧。”

闻言,毛动天想到这两天楚子虚确实没有处理公务,俩人天天出来调查了,紧忙施法,御剑回到香玉居。

香玉居的书房里,一摞公文早已放在书案上。

毛动天一边磨灵墨,一边调笑道:“哈哈,魔尊大人,又要查清前尘往事,又要处理当今实事,比巡捕门和内政殿都要忙,‘日理万机’这个词用在尊上身上一点不夸张。”

论插科打诨,天底下,楚子虚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楚子虚挪了挪身子,腾出一半座位,冲着毛动天招招手,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让他坐过来。

毛动天坐到了楚子虚身旁,他对楚子虚暗中助他加入星云派一事,毫无感激,甚至十分气愤。

他心说:“楚子虚的默默“付出”,虽令人不耻,但对我的情谊毋庸置疑。”

毛动天感觉曾经的亲昵感仿佛又回来了一些,他很自然地往楚子虚肩膀上靠,差点要贴碰到时,但听楚子虚道:“我记得今天,某猫说不能滥用职权。毛动天,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睡我的,不能仗着我们是兄弟,就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本喵是辟谷的猫鬼,吃过啥东西?”

楚子虚把自己的公文分出一半,推到了毛动天那边的书案上,又说道:“为了公平,理应帮本尊分担一些政事。”

毛动天又把那一半公文推回,笑道:“魔尊大人,不可,后宫不可干政,牝鸡司晨乃是不祥之兆。”他心头一跳,暗道:“我怎么又不自觉的把自己划到了楚子虚的后宫里。”

听到“后宫”二字,楚子虚笑弯了眼睛,压着嘴角,严肃道:“本尊的后宫之中,哪有你的名分?你一只公猫鬼,哪有不祥之兆?”

正在推回半摞公文的小猫爪,被楚子虚的大手,一把按住。

毛动天一时语塞,接不上话。

他憋着气,开始批阅另外一半的公文。毕竟曾经星云派的实权都在毛动天手里,处理各种政务他早就得心应手。

仅批阅了六七本,他越看越觉得内容稀奇古怪,心想:“这魔界的人,怎么都跟大老鼠一样,不着四六,实在批不下去。”这时,他偷偷瞟了一眼楚子虚,发现楚子虚单手托着腮,愁着眉头,似乎也在为这些政务烦恼。

毛动天心中怜惜:“我的确应该帮大老鼠分担一些,否则,他会患上公务烦恼症。”

万籁俱寂的深夜,书房内,一盏精致的油灯置于书桌之上,灯芯细长,火焰跳跃,偶尔发出一声细微的燃烧声。

楚子虚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把毛笔置于笔架上,往后一仰,闭上眼睛,“小猫,不用太认真,以前他们几百年群魔无首,也就这么度过了。”

毛动天头也不抬,写着字,说道:“不一样的,以前那几百年,因群魔无首,魔界大乱,无数魔修为非作歹,而现在,你是魔尊,自然要对他们加以管束,不可肆意妄为。”

楚子虚闭上疲倦的桃花眼,无声一笑。

直到楚子虚小憩了许久,毛动天才批阅完,叫醒楚子虚,让他回房再睡。

这第二睡,楚子虚再睁眼,已是新阳高照。

然而毛动天早就在书房,梳理查到的所有线索,用毛笔在纸上记录分析。

“小猫,怎么不多睡会?”楚子虚走进书房。

毛动天停笔,抬起头:“子虚,你快来看。”

楚子虚上前一看,纸上写着:

时间线:壹、与惊云、舒云、困云三位长老冲突——掉落玉符。

贰、写未知符箓——衣袖沾墨——解救司笛,与夜澹派打斗—— 收起符箓(不知何人)

叁、用熔炎炼魂炉融化苍玄、夜澹、清虚、梅竹四派道人。

毛动天说道:“这三条时间线,第二条应该在第一条之前发生,根据长老们的谈话,先是外侵,再是内讧。第三条我不能确定时间顺序。”

楚子虚盯着纸张,沉思片刻,说道:“我推断,第三条应在前面发生。倘若有外侵或者内讧,另外四派道人是不会说星云派是安全之所。”

毛动天点头咂嘴。

楚子虚继续分析道:“其他门派之所以会袭击星云派,是因他们的人在星云派失踪了,那时四派已经发现镇派之宝丢失了,或许有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他们没有公开袭击星云派的原因,外人以为是四派欺临沧软弱无能,过来打秋风。清虚派的弟子说过,之前星云派遗址有结界,近期解除。而近期这四派才说丢了法宝,偏偏冤枉到魔界上。小猫,你不觉得,有点巧合吗?”

毛动天摸着下巴,说道:“法宝丢了将近十年,现在才说出来,有人设局,故意引你和我,去调查此事。”

楚子虚点点头,接道:“设局这个人,就是建立结界的人。他听说我大闹地府带走了你,便解开结界以便我们进入。有一点我想不通,他是怎么使苍玄、夜澹、清虚、梅竹四派冤枉魔界偷了法宝?”

毛动天在书房内踱步,转了一圈,忽而变得目光锐利,说道:“我也想不通,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人暗中添油加醋,把脏水泼给魔界,就能逼得咱们调查。”

“而这个人知道我闹地府带的无名小辈是你,有关于星云派的事,你不会坐视不理。”楚子虚接着补充道。

“这个人是临沧”、“我师父”,毛动天和楚子虚同时脱口而出。

楚子虚微微皱着眉毛,略有不解,问着毛动天:“为何临沧要逼我们调查呢,这不是自曝了吗?”

毛动天拿出小炉子,摆在楚子虚面前,说:“我也想不通,我猜这个炉子是关键线索。可惜这个炉子,被人破坏了,我检查了,破坏它的人,可能修为不够,没有全毁。”

楚子虚摸着炉子,闭眼探索灵识。

“噗”一下,血水从楚子虚嘴中喷出,溅到桌面的纸上,覆盖了毛动天铁画银钩般的字迹。

毛动天大惊失色,他这次带了手帕,赶紧掏出来,轻轻擦掉楚子虚嘴边的血迹,眉眼含柔地问道:“这坏掉的破炉子,怎能伤的了你?”

楚子虚说道:“不是那个人修为不够,而是这个炉子根本毁不掉,它有自我防御功能,在察觉有人破坏它后,它进入休眠防御状态,集中所有法力,反抗任何外来入侵,包括探取灵识。”

毛动天拿过炉子,放在一旁,两只异瞳关切地看着楚子虚问道:“子虚,你现在还有哪里不适?”

“无妨,吐出体内陈血而已,无妨。”楚子虚揶揄道。

毛动天脸色一沉,半嗔半怪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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