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之际,爆发出来的求生意志,不可小觑。

应子清从疲惫至极的身体里,搜刮出剩余的力气,她纤瘦雪白的双臂高举,双手合握举起匕首,准备防御雪狼的袭击。

哪怕死,她也要在雪狼身上,割下一刀!

少女清亮的大眼睛,瞪得发圆,目光透着坚韧。

“嗖!”

一声急促、带着强大冲击力的离弦之声,从应子清的耳畔擦过,带起一缕轻柔的黑发。

箭矢挟着冰冷的夜风,急速穿过雪狼的后脑,尖锐的箭头从狼嘴中/射/出/。

然而,箭矢携带的力量仍未停止,继续带着雪狼的头部,牢牢钉于石壁之中。

不管是在小蓝星,还是大晋朝,应子清只见过一个人,在射箭之时,拥有如此骇人的气势。

那会儿觉得危险狂暴的气息,不知道为何,在此时变成一股令人安心的强大保护感。

应子清抬起眼,刚想叫刘之衍的名字。

却见一张油光水滑的灵狐狐皮斗篷,从天而降,将她紧紧裹在其中。

应子清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何等的脆弱狼狈。

少女莹白漂亮的小脸与鼻尖,沾了灰尘。齐襦裙的肩袖,被怪石蹭开一条裂缝,细白的肩膀光裸,乌亮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丝绵做的粉白色宫装裙裾,被撕得破破烂烂,参差不齐的长裙底下,露出一截素白的小腿。

刘之衍锋利的眉峰蹙紧,赶在别的男人看见应子清之前,解下他的斗篷,将羸弱的少女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不露一丝一毫的缝隙。

裹了这身纯白的狐皮斗篷,应子清打了个冷颤。

太温暖了,狐皮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温度,这种暖意让她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身体冷得和冰块差不多。

刘之衍就着灵狐皮裘,将应子清抱在怀里。

十步开外,禁军侍卫全副武装,手持刀兵,个个面如铁塑,尾随在刘之衍身后。刘之衍抱着应子清路过,禁军侍卫纷纷让开一条路。

刘之衍让应子清先上马,自己一跃而上,手从应子清腰间伸出。他揽住缰绳,和她同乘一匹马。

是一匹快马,回去的路上,跑得又快又稳,猎猎风声,在耳旁刮着风。

鼻尖和脸上的狐狸绒毛,又柔软又暖和,应子清闻着刘之衍身上“青锁香风”的清苦味,小声问:“你怎么会来?”

刘之衍默不作声。

应子清看不到他的脸,不过,她多少感觉到一股隐而不发的怒意。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应子清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又问:“香巧和语兰呢?她们就在不远的地方,你来的时候看到了吗?”

刘之衍开口了,淡淡声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应子清一听,就急了:“她们年纪那么小,别不管她们,叫人找找去吧?”

刘之衍嗓音冷了几度:“我们先找到她们,最后才找到你。”

原来,刘之衍带着禁卫军侍卫,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怪不得他语气那么恶劣。

“哦……”应子清心情一松,声音又低了下去。

“应子清。”刘之衍语气像含着冰,泠冽又吓人,“一个人独闯雪夜,不要命了?”

他们离得太近,近到应子清能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膛,因为说话而发出的轻微震动。

“我是因为采摘玉芝……”应子清准备跟他解释,她为什么会离开那两个小女孩,又如何意外撞见三只成年雪狼。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莽撞,都是有道理的。

但少女的腰身是那样的轻软,将她抱在怀里刘之衍,忍着心中烦躁,呵斥道:“闭嘴。”

应子清:“……”

算了,应子清想到,刘之衍大半夜带一堆人跑出来,救她一命。

他发发火什么的,算了,她让着他。

苍茫雪夜,乘着快马,在林间小路上奔驰,还是人生第一次。

应子清被护着,浑身暖融融的,有些犯困,但她舍不得闭上眼睛。

零星的雪花在脸上轻拂,应子清想,不管过去多少年,她是不是回到小蓝星,这一幕,她会永远刻在记忆里。

回到沐云居,刘之衍没有放应子清回她的小宅院,而是径直把她抱进自己的居所。

他的卧房很大,擦得锃亮的地板,铺了层柔软细密的手工毡毯,宫灯盈盈亮。

刘之衍并未停下,继续往里走,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朱纱幔,转过一道花影缤纷的屏风。

太子的居所,独占一处极好的温泉汤。

密密的竹编围栏,沿着石壁与流泉的走势,将天然的温泉围起来。流泉潺潺,温泉中飘着花瓣,氤氲的白汽飘若流云。

走到这里,刘之衍才把应子清放下来。

“这处温泉,有疗伤的效果。”刘之衍看着裹着灵狐狐皮的应子清道,“你在雪里呆得太久,最好沐浴一番,让温泉洗去风寒。”

应子清点点头。

刘之衍黑沉的眼睛盯着她,严肃地看了会,转头出去了。

在原地呆了许久,应子清才动了动发僵的腿脚,朝温泉迈去。

当她浸入滚热的温泉水,终于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细密的刺痛感,这说明她不仅受了皮外伤,还积了不小的寒气,温泉水正在帮她疗愈。

应子清微微咬着牙,忍耐着痛楚,愈合的过程总是难受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痛楚渐渐消失,除了隐隐的疲倦感,冷久的身体慢慢回暖。应子清泡得指头都皱了,尽管心里有些舍不得,可是温泉不能呆太久,她重新钻进水里,让水没过头顶后,从水中站起身。

拧干了长发,应子清披上衣服,赤着脚,缓步绕过屏风。

刘之衍换了纯白的亵衣,套了件鹤纹的披风,盘坐在桌边,拿着一本书在看。

见应子清出来,刘之衍头也没抬:“今晚,你在此处歇息。”

“哦。”应子清乖乖答应,可是她打量卧房,发现除了太子那张紫檀卧榻,没有第二张床了。

“可是我睡这里,”应子清眨着眼睛问,“你睡地上吗?”

刘之衍:“……”

“你想得美。”刘之衍冷着脸,放下书站起来。

走近了,应子清才发现,刘之衍今天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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