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晚饭都没去吃,拄着扫帚在石阶上一坐,前半夜纵言畅谈,唏嘘感慨,怀念起远在另一个维度的老家。
同样都是穿越人士,萧唤月看向言隐,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混得很不错嘛,咱俩都是外地来的,你倒坐上鬼界头把交椅了,我才刚入门。”
言隐:“因为我比你来得早。”
“早很多?”
“百来年。”
他等她很久了,可是她不知道。想到这里言隐难得有了倾诉欲,跟她说起从前的事:“活着的时候,我每天过得可无聊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是修士。”萧唤月好奇道,“是哪个门派的呀?他们教给你的东西很没趣么。”
“没有门派,但我有个师父。”言隐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师父那人很没劲。”
“为什么?”
“这不让干,那也不让干。”
萧唤月呵呵一笑:“严师出高徒嘛。”
言隐嘟囔:“算了,不说他了。反正我都死了,不用再听他的话。”
萧唤月隐约从他别扭的态度里察觉到,他不是真讨厌那位“师父”。但她无意窥探他人隐私,既然言隐没有要深聊下去的意思,她也就善解人意地岔开话题:
“当鬼王总该自在了。”
“是啊,鬼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死了未必比活着糟糕。”
言隐抬眼,见她没有接茬,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怎么不说话了。”
萧唤月回了神,轻声道:“我是在想,还是活着好,死了的话......很多东西都体验不到了。”
“是吗。”言隐语调平平,没反驳,也没赞同。
“你是鬼王自然例外,其它小鬼想必没有这样的自由,能在人间四处游走。”
“那也是为了保护它们,晒太阳对它们没好处。”
“这样啊。”萧唤月若有所思,“你有时候会戴遮阳的箬帽,也是因为害怕阳光么?”
“只是单纯不喜欢晒太阳而已。”言隐一扬下巴,“我已经修出肉身了,不再是灵体,自然无惧阳光。”
像他这样能重修肉身的鬼终究是占少数。流连鬼域不肯投胎的,多是懦弱彷徨,恐惧前路坷途,或心有执念未了者。
那样的鬼,就算强行修炼也极易走火入魔,又常年受鬼域阴气侵染,大都在无知无觉中变得面目全非,忘却人生来路,成为世人口中的“邪祟”。它们最终的结局就是消散于深不见底的幽冥之境,彻底失去投胎转世的机会。
言隐看向萧唤月,忽然好奇道:“你要是死了,去不去投胎?”
“去。”
“不想当鬼?”
“感觉鬼域不是很宜居......”
“其实住惯了还行。”
“采光肯定不能好。”光是这一点就能让萧唤月望而却步。
“你喜欢晒太阳?”
“嗯,冬天的太阳最舒服,我以前特意把自己的房间窗户改成落地窗,就为了晒太阳。”
言隐:“那你怎么没晒黑。”
“我又不是追着太阳晒。”萧唤月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小臂,“而且对比一下肤色,你可比我还要白些。”
言隐把护腕摘下来,果然,从手腕到手臂都不见色差,月色沐浴下白得快要反光。
纤细血管埋在皮肤下,呈现出极浅的淡蓝,但那仿佛只是白玉雕像上一抹加了颜料的点缀,里面真有流动的血液么?萧唤月对此表示怀疑。
言隐反应过来:“不对,我是鬼,你跟我有什么可比性。你见过哪个鬼专门去晒太阳晒成小麦色的?”
萧唤月被逗乐,想起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里面的鬼的确大都阴森森白惨惨,底光一照,隔着屏幕都能被吓一哆嗦。
“不过,之前在梦里遇到的那只鬼,不怎么白。”
言隐想了想:“抬花轿那个?”
“嗯。”
“它没有修出肉身,也不是单纯的灵体。不知去哪座坟头前找的纸钱香烛,捏出了那样劣质的一具壳子。”
萧唤月悚然:“啊。”
言隐炫耀似的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看,还是我的壳子质量好。”
萧唤月盯住看了一会儿,大着胆子在他手背上戳了戳:“有感觉么。”
“一点点。”
她加大力道又戳了戳:“疼不疼?”
“......这种程度怎么会痛,我又不是瓷娃娃。”
萧唤月犹豫了一下,说出心中所想:“大概因为太过苍白,看起来就像,就像......”她形容不出来。
言隐抬起手张开五指,半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想说像纸做的?”
“嗯......差不多。”很薄很脆弱的感觉。
“不对。”
萧唤月一怔:“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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