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逆着光走进来,他今日换上一身猩红的喜庆长袍,镶着羊脂玉的腰带松垮的搭在腰间,他勾唇走入:“今日乃是我和王妃的新婚第一日,怎的兄长要惩罚我的王妃?可经过小爷我的允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徐芷华的旁边将她扶起,只是却一眼未曾与她对视。
“我是你的长兄,更何况父亲母亲都在堂上,我们用盛家家法罚她有何不可?这一切本就因你而起,若说错也是你的错。”盛安一看见盛荣,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
面对咄咄逼人的兄长,盛荣也不退却:“既然兄长也知是我的错,那该罚的就是我,而不是她。”
见兄弟二人对上,一直在旁边做坐上观的家主盛隆昌出言道:“你个逆子!昨夜扔下你的王妃不管,睡到哪个小娼妇床上了?现在倒是想起护着你的娘子,本就是你们夫妇二人应该受罚,辱了我盛家百年名声,你爷爷九泉之下怕是都无法安宁!”
“老爷,别动怒,您身子不好。”赵芳在一旁温柔劝慰,白嫩的小手轻轻抚着盛昌隆的胸口:“您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要多疼疼荣儿……”
“你们二人不配提起我母亲和爷爷!”他们的话触到盛荣的底线,盛荣捏紧拳头,赤红着双眼喝道。
说着他向前一步,眼看堂内气氛剑拔弩张,徐芷华硬着头皮咬牙上前拉住盛荣的手:“夫君,别……”
若是在新婚第一日就和长辈起冲突,传出去只会是他们二人之错。盛荣不在意这些,可她不得不在意。
被那光滑细腻的小手牵住,盛荣整个人愣住了,他侧过头看去,只见自己新娶的小娘子紧张害怕的浑身发抖,却倔强的低着头拉住他。
在这一刻,盛荣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
盛荣强忍愤怒,定定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回手牵过徐芷华:“罢了,今日这事我不计较,茶也敬过了,小爷带着娘子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径直拉着徐芷华转身离开,就连徐芷华想要行礼都来不及。
徐芷华歉意的向长辈看去,却对上一双怨毒的眼睛——赵芳的视线直直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又在筹谋什么……
*
直到回到他们的婚房,盛荣才松开手,而早就等在屋中的钱嬷嬷和如鱼上前迎接他们。
钱嬷嬷笑眯眯的看着盛荣,刚刚她看到二人牵手而归,十分欣慰道:“小王爷如今也是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就连如鱼也美滋滋的盯着他们,看来这二人已经知道今日堂中发生的事情了。
“嬷嬷,你去把那个盒子拿来吧。”盛荣一进房就随手脱下外衫,十分嫌恶的把衣服扔在一旁,然后从衣橱里找出件黑色绣金长袍。
如鱼怯生生地说道:“回王爷,今日乃是您与王妃的新婚第一日,是要穿红色衣衫的,否则……”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盛荣突然冷下去的眼神吓得不敢言语,徐芷华虽然也怕,可徐芷华不想如鱼受罚,就出言:“如鱼也是好意,王爷您见谅。”
盛荣冷哼一声,但他收回视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在大柜子中翻找着什么。
等钱嬷嬷回来,他要找的东西也找到了。
“这个给你,三日回门的时候戴上。”盛荣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扔给徐芷华,徐芷华低头一看,那竟然是一支金托底红宝石牡丹花样的珠钗。
她刚看清楚式样,就听钱嬷嬷惊讶:“这不是夫人的嫁妆吗?”
盛荣点头:“作为小爷的王妃不可太寒酸,反正本小爷有的是钱,这就给你戴了。那个毒妇入门的时候找我母亲的嫁妆许久,可我怎么会让我母亲的东西被他们糟践了。”
“如今给了小王妃,也算是圆满了。”钱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将盛荣吩咐她找到的锦盒拿过来递到他手上。
盛荣看着那锦盒,眼神忧伤。
半晌后,他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支雪白的玉镯,并没有太多的雕饰,可那泽白的玉色也看得出绝非凡品。
“这是我母亲当初戴过的,是我祖母传下来,她说过,这是要交给我未来的娘子的。”他抬眸,用那澄澈的眼睛盯着徐芷华:“如今你已入门,就是我盛荣的王妃,这镯子交给你保管,但我希望你暂时不要露与人前,以防有心人看见。”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给你和离书,放你自由。”
说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徐芷华没有想到这镯子有这么重要的意义,她拿着那锦盒,手微微颤抖,然后郑重的点头:“王爷你放心,妾身定然会好好保管这个镯子。”
“三日后的回门宴我会和你一起,平日在府中你有事都可以找钱嬷嬷,我、应该不会在府中,需要找我的时候和钱嬷嬷说一声就好。”
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坐下来交谈,徐芷华依旧不敢正眼抬头看他,但对他说过的每句话牢记于心。
看着低着头的徐芷华,盛荣忍不住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长得很美,不必一直低着头。如今你是盛王妃,无人再敢小瞧你,若是有人欺辱你,小爷定然会替你做主。”
徐芷华愣愣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下一瞬,她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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