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禾偏头抬手擦了下眼泪,看他这副脆弱的样子,虚虚环抱了他一下就握着他的手坐在一旁。
江信先是盯着她看了两秒,目光温柔缱绻,而后才缓缓移开目光看向温煜,轻声接过方才的话头:“你的法力被封应该是和你的身份有关。”
此话一出,洛柒直接转头看向温煜,眼中掺杂着极为复杂的情绪,看得温煜心底有些不安,他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便压低眉角问:“这么看我干嘛?”
说完后又看向江信和雾禾,有些生硬地开口:“不是说所有的事情结束后就告诉我关于我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雾禾听此抬头却道:“事情还没结束呢,小神君别着急啊,先让江信解释解释今天的事,然后咱们再单独说你的事。”
她的目光幽幽落在江信身上,满是怨念个心疼,既怨他私自打乱计划,又心疼他受了这么多苦。
若是说方才是因为关切而乱了方寸,如今就是神志回笼开始翻旧账了。
“那颗骨珠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雾禾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严肃地看着江信。
江信轻轻咳了两声,温和一笑:“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刚要开口你就问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雾禾面无表情盯着他,并拒绝了他的撒娇。
江信:“……”
他无奈苦笑,自知逃不过,便开口解释道:“方才在街道上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些顾虑也是真的,你要相信我,雾禾。”
雾禾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说来话长,整件事其实都是我们江家惹出来的祸。”江信的视线落在窗外,有些虚焦地回忆着,“我母亲身上有一块神骨,可能这么描述并不对,但是父亲称它为神骨,那颗骨珠正是母亲的神骨磨成的。
这神骨是母亲幼时的机缘。她当时从高处跌落摔碎了腿骨,外祖一家求遍能人异士也没得到救治之法,而当时有位游历四方的神见我母亲可爱,分了缕神力给她接骨,从此就有了神骨之名。”
“那江统娶你母亲也是因为神骨吗?”洛柒有些好奇,毕竟神骨之名一旦传扬开来,定是不缺乏求娶之人。
谁料江信摇了摇头:“并不是,父亲当时并不知晓神骨的存在,他娶母亲是为了安家族长辈的心,因为他也爱上了一位魔女。”
这句话落下,江信悄悄抬眸看了眼坐在一旁冷着脸的雾禾。
“这件事你从来没告诉过我。”雾禾突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声音有些冷,“江信,你是早就想好要这么做了吗?”
江信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不满,但却没有正面回答,只在沉默片刻后继续道:“那位魔女,盯上了母亲的神骨,她骗父亲神骨能够净化她的魔气,这样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了。后来母亲怀了我,他和魔女商议后决定用毒,借此来筛查神骨的位置。”
“就是那些安胎药?”洛柒问。
“不错。其实他本来想要把我一起杀了,但他下毒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死后他再给我下毒也没什么作用,如今融合了骨珠我才知晓,我体内应当是有来自神骨的丝缕神力撑着。”江信说着竟突然剧烈地咳了两声,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雾禾赶紧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却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他喘息着说:“我什么都没想好,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去承担那些,可以原谅我吗?”
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眼眶中竟然还泛着不明显的泪,虽然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咳出来的,但她还是没忍住心酸点头,沉默片刻后道:“好。”
而一旁的温煜见状则是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俩之间温情的氛围:“哎,等都说完后你俩再谈心行不行?”
破坏气氛的家伙。
江信抬眸轻笑,伸手按住胸口道:“好,那我继续说。父亲在母亲死后终于意识到那位魔女在骗他,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得到神骨掩盖气息,所以父亲决定吃了母亲,当他剔开皮肉发现所有的骨头满是孔洞的时候,他崩溃了。
直到他发现了那截腿骨,他想炼化可是却找不到方法,最终就磨成了一颗骨珠放在母亲的牌位下。”
洛柒摸下巴思索:“但是,这颗骨珠怎么能提供流光呢?”
“是我母亲残存的一缕意识借着那微弱的神力形成的,这所有事情的因果纠缠都是从中得知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江信终于说完了,他倚靠在床上,手掌却紧紧握住雾禾的手。
洛柒听完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心中开始思索。
虽然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明显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搞清楚,比如江统为什么会有成为游神的信心?那颗骨珠的秘密真的只有这些吗?
她突然抬眼看向靠在一起低声细语的两人,心中突然觉得,也许真相如何并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
可是理智告诉她,有些事情是应该弄清楚的。
一旁的温煜突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悄悄传音:“咱俩好像有点多余,天黑了,要出去逛街吗?”
洛柒看着他被睫毛半掩住的双眸,里边似乎盛满了笑意,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温煜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先是一愣,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角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出门了。
街道上一如昨日,灯笼高悬,照得小镇如同白昼,人人戴着鬼面手中拿着把木剑,口中喊着“驱魔除邪”之类的话,看上去倒也是威风凛凛。
两人出了门后就松开了手,并肩走在街头,手里提着花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温煜,你是什么神君啊?”
“不知道。”
“你不好奇吗?”
“你很好奇吗?”
“……”
算了,话题终结者,气氛破坏者。
就在两人要在这么不尴不尬的气氛中相处时,雾禾突然出现在洛柒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嘿,我来啦。”
洛柒回眸,看到了雾禾带着笑的脸,有些惊奇:“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雾禾神秘一笑:“江信休息了,想着小神君着急知道自己的事,就赶快偷偷跑出来给你们说了。走吧,最后一晚了,我们再逛逛江镇,边走边说。”
深秋的晚风有些凉,洛柒把手缩在袖子里,听着雾禾说自己知道的事情。
“小神君嘛,神界帝君第九子,这可真是凶名再外,恐怕就没人不知道小神君的存在。”
说着雾禾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耸肩摇了摇头,继续说:“虽然小神君名声很大,但是见过你的人倒是不多,而我恰好是其中一个。”
“我有问题……”
“你别有问题。”雾禾抬手打断他,满脸无奈,“你的事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给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其他的我真不清楚,毕竟神和魔天生不对付。”
“不,我想问的是,你从哪见的我?”温煜的手指敲了敲剑鞘,“你第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有点可疑啊。”
雾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就去拽洛柒,开始抱怨:“你看他。”
但洛柒只能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表示自己没办法,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雾禾幽幽叹了口气,收敛了方才玩笑的表情,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大概是四年前,小神君带着神兵去了魔窟,说是近日邪魔乱世,为了六界和平要重新封印魔窟,当时我就在站角落里看热闹,结果小神君一招把藏魔窟里的邪魔屠了,我跑都没来得及,就被流光给重伤了。
等我醒来才知道,靠近魔窟所有的魔都死了,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后来就是我偷偷跑出魔界,在森林里碰到江信了。你说有这样的经历,我一眼认出你有什么奇怪的吗?”
雾禾说的咬牙切齿,洛柒怀疑她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但是她没敢说出来。
温煜听完面上表情却不变,二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就只听见他问:“还是那个问题,白日里我的法力为什么会被封?”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么很重要。
“这件事,嗯,怎么解释呢。”雾禾罕见地有些为难,或者说是迟疑,思量许久才开口,“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是在历劫吧,法力应当是被封了大半,帝君肯定是给你下了禁制。”
“禁制?”温煜根本不在意历劫的事,在他看来,历劫就是一段经历,若是谁敢拦他杀了就是。
“对,禁制,看样子帝君给你的禁制应该是不可随意杀人。”雾禾点头,接着又补充了句,“当然,纯属我个人的猜测,毕竟帝君做事没人能猜透,你听听就好。”
“那你知道我历的是什么劫吗?”温煜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下,万一那个“劫”不太好杀怎么办。
谁料此话一出,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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