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都……”她声音顿住,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一点若有若无几乎听不清的气声,似乎将心声也吐露:“我也想你了。”
微微斜出来的一点视线,心尖鼓涌的悸动,生出一点冲动,虞清雨想要看清他的那张俊美面容上的神色,刚刚行至他耳廓时,又忽地扭过头,很快重新缩了回去。
虞清雨侧过脑袋,指尖还攥着自己的手机。
一个小时前,冯黛黛给她发了条消息,问要不要见一面,和宋执锐一起。
她没回复。
她是很懂冯黛黛的心思的,黛黛自由惯了,很多界限在她眼里并不分明。
联姻,那便只是有关利益的。
但有些事情似乎也没办法那么纯粹,或许于她,可能也并不只有关于利益的。
虞清雨握紧手指,钻戒的指环微微硌着她的手心。她缓缓吐出胸口浊气,有的时候她也分不大清,但有一点她一直严格谨记。
她已婚。
是在婚书上印在谢柏彦名字右侧的谢太太。
忽地又转过身,虞清雨望着他如画俊美的眉眼,莞尔一笑:“老公,我也想你了。”
“你看,每天我还没睡醒,你就已经上班去了,晚上又有一半时间在加班或者出差,这样算下来,我们也没什么见面时间。”
红唇微微嘟起,平静阐述的口吻,一点娇憨的埋怨。
谢柏彦松了点手劲,淡淡微笑:“那我早上走的时候,叫你起床,我们见一面再分开?”
虞清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倒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多见一面少见一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公工作忙,我都理解的,我就悄悄想你不说出口就可以了。”
缭绕的浅笑绕在耳边:“那我的太太,还真是乖。”
尾音微微勾起,勾得她的面色开始发烫。
虞清雨最喜欢这种以退为进的套路,谢柏彦也乐得接受她的小撒娇。
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
只是当谢柏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被沙砾划伤的道道伤痕,还是避不可免地皱眉:“受伤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正好你这段时间也累了。”
虞清雨这段时间确
实是累了,工作强度安排紧凑,甚至比谢柏彦还要忙。
“那我的基金会,你应该会交代陈澄帮我好好管理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虞清雨对刚刚起步的她的新事业显然很是上心。
“你可以直接跟她说的。”谢柏彦嗓音幽幽,清润的瞳孔里只倒影着瓷白莹润的窈窕曲线,“小鱼,那是你的公司,也是你的员工。”
虞清雨怔了几秒,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她努力地别过头,手指向后摩挲着,绕过他的手腕,虚虚地环着:“老公,我可太想你了。”
有的话似乎说不出口,一句想你可以代表太多想要表达的情绪。
模糊又深意。
简单又复杂。
吊灯垂下的链子闪着灼目的亮光,谢柏彦微微眯眼,也就这个时候她会喊老公,一抹浅浅笑痕浮在他的俊面。
谢柏彦的推拿确实聊有成效,后腰原本隐隐作痛的肌肉被揉捏地微微发烫,温温热热的,很是舒适。
虞清雨的眼皮也跟着垂下来:“那个……”
“你别怪魏成哲,这次真和他没什么关系。”
委屈劲儿拗过去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的诉苦似乎有些添油加醋,试图替同样受伤的魏成哲澄清一下事实。
话音一落,空气忽然安静了。
唯有一点衣物间细细摩挲的声音,还有清浅的呼吸声,而后一声轻笑缓缓落下:“你们这个拉力赛打得看上去挺火热的,先前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倒是感情深厚了?”
手上力道微重,正揉在她的腰窝处,一点酥痒很快弥漫开来。
声线微冷:“我是不是撤资还成全你们了?”
“哎!”虞清雨被按到敏感位置,忍不住地想躲,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束住,只得哀声讨饶,“老公,我腰疼,你别带着情绪给我按摩,我害怕。”
“哪种情绪?”凉如冰溪的音质,几分凛色跟着声音一同压下。
“太太觉得我该是哪种情绪?”
虞清雨咬着唇,还能是那种情绪,这醋味都快溢出天际了,还非要她来说。
可是她说了不是更倒霉?
沉吟片刻,虞清雨转过身,手臂撑着身体半坐起身,伸手就去握他的手,指腹在他腕上的红痣上轻点,稍纵即离,略
带凉意。
长睫微掀莹润如玉的瞳色眺向他带着温和的柔情跟着的是她仿佛沾着蜜糖的清甜嗓音。
“当然是心疼我。”
“我都烦死魏成哲了天天追着我要什么预算。可是一码归一码我从那个斜坡上摔下去的时候我以为我要破相骨折了结果魏成哲帮我挡了一下他替我骨折了。”
修长的玉指微微略过她面颊上的红印细细检查了遍:“那这样说来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之恩患难与共难怪感情这么深厚。”谢柏彦慢条斯理地勾起薄唇几分不明的暗示。
虞清雨简直头大这样的语气算得上心平气和也算得上阴阳怪气。
眼波微转她定了定神咬着唇道:“老公。”
柔旖似娇的嗓音半是撒娇半是讨饶突然凑近
曈底桃花明灿盛开漾出点滴娇意。
慵懒音质染上几分绮色谢柏彦沉眸:“太太都心虚到需要用这招来掩饰了?”
虞清雨鼓着嘴拧着眉无奈又无语谢柏彦哪里是没听懂她的解释分明是在这里讨要利息呢。
“谢柏彦你就得寸进尺吧。”
话音刚落她又靠近了几分轻轻吻上他的薄唇。
浅尝辄止刚刚贴近还未将所有柔情的温度传递虞清雨已经抽离坐回原位。
谢柏彦淡抿薄唇留存一点属于她身上的淡香长眸撩起徐徐道:“你晚上睡觉钻我怀里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矜持。”
虞清雨面颊慢慢晕染上红霞羞恼地推了一把他:“再不矜持一点马上就要超出我病人身份的限制界点了。”
“好好休息吧。”他抬手扶上她垂落的睡裙肩带一点余温印下“明天我替你去慰问一下你的救命恩人。”
故意的这个男人又故意逗她。
轻哼一声骄矜地扬起小下巴总结:“坏男人。”
晨光刚露结束健身归来的谢先生冲了个澡一身清爽地走进卧室推了推熟睡中的谢太太。
“哪个好看?”
手中拿着两条领带纹理几乎一样的深墨色和海蓝色的领带。
虞清雨迷迷茫茫睁
眼,懵怔地看着眼前的两条领带,再呆呆转向清冷淡漠的男人。
他叫她起床,就为了让她挑选领带颜色?
疯了吧。
她勉强抬起手,随意指了条,也没仔细看:“就海蓝色那条吧。”
谢柏彦典型的衣架子,气质绝佳,身形完美,穿什么都好看。
任务圆满完成,虞清雨倒头就睡,眼睛刚阖上,人就被谢柏彦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先别睡,多见几面。”
虞清雨困得眼睛睁不开,脑袋还没开始运转,完全没有听懂谢柏彦的语义。
他云淡风轻地解释:“怕太太在家养伤,太想我了。”
虞清雨懒懒掀眸,认真地看了他几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好好好,记住你的样子了,今天都不会想了。”
满脑子只有睡觉的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亲自挑选的领带,已经被塞到了她的手中。
“帮我系。”
虞清雨难得没发什么起床气,揉了揉眼睛,柔顺的领带在面颊上划过,微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温热干燥的大手揉了揉她微乱的发丝,谢柏彦声音很轻:“人都醒了,系完再睡。”
“我是病号。”指尖缠绕着领带,虞清雨试图耍赖。
谢柏彦只是温和地笑:“那我抱你起来给我系领带?”
重重叹气,虞清雨懊恼地撩起长发,她昨天干嘛要说什么看不见他想他呢?
大概又是被男□□惑了吧。
她勉强睁开双眼,半跪在床上,认命地给他系上领带。
一个精致的温莎结,严谨端正。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带着一点力道,就着她的手将领带缓缓推上领口。
视线格外温柔:“中午回来陪你。”
虞清雨随意摆摆手,蒙上被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
带着微凉的晨风,谢柏彦迈入办公室,西装外套脱下,他第一件过问的是:“魏成哲怎么样了?”
闻森跟上前:“小魏总还在医院。没骨折,不过也没比骨折好到哪去。”
这是医生的原话,估计拉力赛是参加不了了,不过正常出席他花了大价钱的拉力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柏彦修长的指骨间把玩着钢笔
,沉吟几秒,冷清开口:“给他的拉力赛多批点预算。”
“从我账上走。”钢笔轻轻落在桌面上,“太太要安心养伤,让他别天天缠着太太。”
闻森低着头,抿了许久唇,才压下那点笑意:“好的。”
他忽地记起第一次听到谢总婚事的时候,谢总正跟夫人说着什么“联姻而已”。
原来是这种联姻。
手机轻震,谢柏彦低头点开微信,已经睡醒的谢太太发来了一连串生气的表情。
Xby:【bb,腰还疼吗?】
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的虞清雨,总觉得这人说话不太正经。
Yu:【日理万机的谢总,居然有空和小女子聊天,不耽误你的工作时间?】
Xby:【是我的荣幸。】
虞清雨“嘶”一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她轻轻揉了揉眼睛,几乎怀疑和她聊天的人到底是不是谢柏彦。
多少像被夺舍了一样。
他们之间很少在微信上聊天,这会儿谢柏彦却一条消息接一条地向外跳。
Xby:【中午想吃什么?】
虞清雨好像记得早上临走前,谢柏彦是说过他中午会回来吃饭,只是那会儿她倒头就睡,根本没来得及会问。
Yu:【你还真的回来啊?】
Yu:【我只是扭了腰,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她盯着他的名字转为正在输入中,等了几秒,一条消息跃上她的屏幕。
虞清雨呼吸倏然一滞。
Xby:【陪太太用餐,也是我的荣幸。】
正在汇报今日工作安排的闻森许久没有听到回音,抬头望过去,看见谢总正拿着手机,敲打着屏幕。
他印象里谢总似乎很少用社交软件,除去工作时间偶尔会出现在工作群聊中,其他时间都是神秘的。
这段时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从手机屏幕中收回目光的谢柏彦,眉间染上的温意慢慢褪去,他推了推金丝镜框,偏冷的音色忽然开口:“太太生日晚宴安排得怎么样了?”
闻森汇报了一半的今日行程安排登时卡住,他愣了几秒,才缓过神:“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布置好了。”
谢太太在港第一次的生日晚宴,安排得极其隆重
奢华,是谢总亲自画的场地图纸。
盯着太太的媒体世家太多了,即便是面子工程,也有用心之分。
光是策划方案上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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