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城的夜晚笼罩在沉静的氛围中,城中小院内,灯火映照出萧云天凝重的面容。他刚接到消息,兰曦月一行人已经分批离京,正朝淮南而来。

屋外一片宁静,只有细微的虫鸣与风声。夜色沉沉笼罩着淮南城,小院内的灯光在院墙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偶有夜风掀起窗帘的一角,闪现出屋内几位身影的轮廓。火光跳动间,萧云天站在房间正中,眉宇紧锁,目光时而凝望着地图,时而若有所思。围绕在他身边的几名心腹属下也沉默不语,等待他的指示。

萧云天的内心充满复杂的情感,一方面他对兰曦月的安全深感忧虑,希望她顺利抵达,但他清楚,天璟帝不会放任此事不管。如今已成功掌控淮南,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他内心明白,淮南已成了天璟帝与“苍鹰”组织暗流涌动的战场。他既为自己获得的胜利而欣慰,又对未知的风险怀有一丝忐忑——为了兰曦月、为了兰族人、也为了这片辛苦得来的土地,他必须谨慎行事。

“我们的人在沿路布防了吗?兰姑娘此行路途遥远,绝不能让她们被半路拦截。”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人放心,属下已派出三批人马分别在东、南两路迎接,确保不留任何死角,若有任何敌人靠近,属下保证第一时间击退。”

萧云天点点头,目光在几人脸上停留片刻,复又落在地图上。他缓缓说道:“这次不单是接应兰族人。我们在淮南的根基还不稳固,苍鹰组织蠢蠢欲动,天璟帝对我们也未曾放松警惕。淮南虽已在我掌控之中,但敌人或许正暗中窥伺,等待我们的破绽。”

“大人,或许可以利用兰族人到来的机会,吸引敌人的视线。这几日淮南百姓已逐渐归心,如果我们通过民意,将接应的消息散布出去,或许能掩护兰族的安全抵达。”

萧云天微微思索,点头道:“此计可行。不过要掌握火候,既不能让敌人窥探得太深,又不能让百姓生疑。李恒,你负责安排,务必小心。”

“主公,属下担心苍鹰组织有所行动。上次他们派人潜入已被我们截住,但未能找到其首领,属下怀疑,他们可能已经暗中潜入淮南城,意图破坏我们的计划。”

萧云天的眉头锁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苍鹰组织绝非善类,既然他们敢动手,就必定会继续伺机而动。赵林,你要严密监视任何可疑之人,特别是城中那些无名之辈。我们不能让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逃脱。”

破武一脸肃然:“主公放心,我已派人巡逻,加派了人手。若发现可疑之人,必定抓捕审讯。”

“曦月……不知你此时在何处,是否一切安好。”

他的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所有属下皆默然无语,他们心知,这位看似冷酷的主公,内心对兰姑娘的关切从未减弱。

夜幕沉沉,皇宫深处的寝殿内,一片静寂,仿佛连风都被压抑得不敢发出声响。天璟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暴怒和一丝隐秘的恐惧。

大殿内的灯火摇曳,透着暗红的光晕,衬得天璟帝的脸庞阴沉如水。窗外的月光隐在乌云之中,为大殿添了几分阴森。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门外侍卫们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陈公公站在天璟帝身旁,微微弓着身子,察觉到皇帝的不悦,连手中的拂尘也静止不动。

天璟帝的心中充满了焦躁与猜忌。近来京城中的流言四起,悄然消失的兰族人、暗地里流传的“神秘势力”传闻,以及各地隐秘势力的蠢蠢欲动,让他感到不安。每一个小小的风吹草动都仿佛在威胁着他的皇权,扰乱着他的心绪。他隐隐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有一股他未曾掌控的力量在暗中策划,而这种未知的威胁让他无法容忍。他决心要将一切可能的隐患掐灭在萌芽之中,绝不容许任何势力挑战他的权威。

天璟帝冷冷地开口,声音带着怒气:“陈公公,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京城中的流言是谁在散布?兰族人残余的影子为何一直查不到?他们难道都是凭空消失不成?”

陈公公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息怒,奴才已派人彻查京中异动,只是……自从兰族被诛灭后,他们的余党便行踪隐秘,属下怀疑……他们或许已经悄然潜入各地民间,以掩人耳目。”

天璟帝冷哼一声,眼神锋利如刀:“掩人耳目?哼,朕倒要看看,谁有胆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派人严查那些世家门阀,尤其是京中几大家族,他们的背后,不知藏了多少叛逆之徒!”

陈公公连忙答应,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安:“陛下英明,只是……眼下正值各地局势未稳,奴才担心如若行动太过严厉,或许会激起一些人的反感。”

天璟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朕岂会容许反叛者放肆?若不彻查,京中动荡之势岂能平息?你立即传令暗卫,不论何代价,务必查清‘神秘势力’的来历。凡是涉及兰族余党之人,格杀勿论!”

陈公公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奴才遵旨,必将加派人手,彻底搜查。”

陈公公心中暗暗焦虑。他深知天璟帝的猜忌和无情,更明白皇上对权力的执念。任何对皇权的威胁在陛下眼中都如眼中钉、肉中刺,绝不会留情。然而,他也清楚,如此严查势必会在朝堂中引发恐慌,尤其是那些已经被猜忌的门阀世家,稍有不慎,便可能激起更大的风波。

天璟帝沉默片刻,随即低声道:“此外,暗中监视萧云天在淮南的动向。朕不信他没有任何图谋。”

陈公公心领神会,轻轻拂尘,道:“陛下放心,奴才已安排人手接近萧云天的势力,定会找到蛛丝马迹。”

寝殿内烛光微弱,映得天璟帝的脸庞半明半暗,表情深沉而冷峻。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殿外隐约传来几声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带来几分幽暗的冷意。陈公公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等候皇上的吩咐。

天璟帝如何得知萧云天在淮南?

就在前几日,暗卫曾上报一件细微的异常:京中有几位老臣的家人突然前往淮南探亲,其中一位甚至是带着全家出行。原本这件事并不显眼,但当陈公公将这细小的线索汇报给天璟帝时,却引起了他的警觉。天璟帝素来谨慎而多疑,在他的眼中,任何与淮南有关的动向都值得深究。

天璟帝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问道:“淮南,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变动?”

陈公公缓缓答道:“陛下,淮南一带自从新任守将上任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行事谨慎,似有意回避朝中事务。”

天璟帝冷笑一声:“淮南虽远离京城,朕却不会容许任何人有异心。继续查,尤其是追查与萧云天有关的人,看看是否有人前往淮南。”

就在天璟帝暗中指派人加紧监视之时,一封意外的密信通过暗卫传至他手中。这封信由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探子写来,内容透露出淮南某地村庄出现了大批人员流动的迹象,其中一人身影与萧云天极为相似。

天璟帝展信而阅,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手指不自觉地紧扣在信纸上。

他低声喃喃自语:“萧云天,朕果然没有错,居然真的藏匿在淮南。”

天璟帝猛然抬头,冷冷地对陈公公说道:“立即召集锦衣卫与暗卫,密令他们前往淮南,彻底查清萧云天的行踪。”

陈公公略带惊讶地问:“陛下,若萧云天果真潜藏淮南,是否直接派兵围剿?”

天璟帝沉思片刻,眼神冷峻,缓缓道:“不,朕要知道他究竟在淮南布了什么局。派兵只是下策。暗中监视他的所有行动,待他露出真面目,才好一举击溃。”

陈公公点头应道:“是,陛下,奴才明白了。”

天璟帝对淮南的情况做出了一系列更为隐秘的安排。他下令加派亲信前往当地,将暗卫秘密调至萧云天可能出没的地点,同时策动当地的潜伏探子,一旦萧云天有任何动作,便能随时报告。天璟帝冷静而残忍地在心中谋划着,等待着萧云天的一举一动,静待抓住致命的把柄。

此时的天璟帝微微眯起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冷笑:“萧云天……朕倒要看看,这个朕曾倚重的‘天璟之剑’能锋利到何种地步。若他敢生反意,朕会亲手将他斩断。”

夜色深沉,星光微弱。京城的街道被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偶尔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刺耳。兰族的家族大院内,火光被压到最低,长明灯映出淡淡的光影,映照着兰曦月冷静而决绝的面庞。她身着深色衣袍,将青丝束起,以免显得扎眼,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气质。

兰曦月和几位心腹站在兰族大院中,四周幽暗而寂静,唯有秋夜的微风掠过,卷起庭院中残留的落叶。院内仅剩的几人各自隐匿在暗处,谨慎而安静地处理着最后的“伪装”工作。几处屋舍的灯火依然亮着,给人一种兰族大院仍然有人驻留的错觉,门口摆放的杂物、挂起的灯笼,都无不显示着一切如常的假象。

兰曦月站在中庭,望着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感。这是一场必须赢的博弈,她深知自己所承担的风险,也明白她所作的每一个安排都可能让族人逃出生天,或者付出代价。虽然族人已经安全撤离,但她心中依旧未能完全放下。为了让天璟帝的探子彻底相信兰族人尚未离开,她决定与几位忠心的族人留下,完成最后的安排,用细致入微的“伪装”来迷惑敌人。

兰曦月低声吩咐道:“各位,把离去的动静放得小一些,我们要让这里看起来一切如常。大门与后巷的路口要安排上踪迹,像是有人还在走动一样。还有,留下一些日常物品,尤其是属于族中年轻人的饰物,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依旧驻守在这里。”

一位忠心的老者点头:“姑娘放心,我们会安排得妥当。不过……您确定要留下吗?若是天璟帝的探子探得真相,恐怕姑娘您……”

兰曦月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若不亲自留下安排后事,这次撤退不可能顺利完成。我既为兰族的领袖,便有责任护他们平安。只要我们几人布置得当,便能在探子面前掩盖住族人的离去。”

一位年轻的心腹微微皱眉,小声问道:“曦月姐姐,我们这样冒险,值当吗?若是天璟帝的人追查得紧,我们恐怕也难以逃脱……”

兰曦月轻叹一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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