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我做事也需要向你报备吗?”
丹颜欠身道:“奴婢不敢。只是老夫人因二少爷这事夜不能寐,辗转难眠,昨日突然听闻二少爷被带走的噩耗,偏头痛越发厉害,近来恐怕要耗费不少药材。听说铺子里新进了一味淮水天麻,配以党参、玉竹最是能解头痛,只是一两便要上百银子,哎呀,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呀?”
梦珂忍不住道:“什么药这么金贵?夫人前日不还好好的,还说头痛近来都不犯了。”
丹颜作拭泪状,眼睛里泪盈盈的:“谁说不是呢,但昨日实在太过忧心二少爷,这偏头痛便又加重起来,刚才还跟我说要请了大夫再来看看呢。”
老夫人配合地揉着太阳穴,在旁边唉声叹气。
丹颜急切道:“夫人,您是当家主母,您说这银子该从哪儿拿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摆明了想道德绑架乔挽月,让她多少吐点钱出来,最好是能让方才她说要从王文举那儿拿来的钱都归到老夫人口袋里。梦珂暗暗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却听彩云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彩云语调柔和,声音听来如绸缎一般滑润:“老夫人,我听说那新进的天麻效果并不怎么好,似乎还没有老夫人原来那药来得有效,不知道配不配得上那么高昂的价格呢。”
说完她却并不看丹颜,反而是暗暗瞥了乔挽月一眼。
梦珂顺着她这话说:“就是呀,眼下府里要用钱的地方那么多,还是先请大夫来看看,听听大夫的意见再说吧。”
彩云与她一唱一和:“若是贸然换了药,还不知道那药性与原来药方是否相容,吃坏了身子岂非雪上加霜?”
丹颜秀眉一竖,怒斥道:“是衣裳重要还是老夫人的病重要!难道要为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开支让老夫人平白无故遭上这么多罪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老夫人了……”
乔挽月抬眸,打断了她的话:“我的丫鬟我自己训,这里还轮不到你多嘴。”
丹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愤愤地退开,眼神又落回老夫人身上,想让老夫人帮她找回些面子。
老夫人轻咳两声:“丹颜确实不该越殂代疱,是她多言。但她也是为了我着想,话说得急了些,这份心是难得的。”
不像有些人,心里根本没她这个娘。
老夫人半句话没说出口,乔挽月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觉得有趣,陆老夫人没个当娘的样子,还想让自己孝敬她?自从乔挽月半年前进府,陆老夫人觉得她是将门女子,没有诗家礼乐的淑女气质,老是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从前她想着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这些,要真计较起来一桩桩一件件,不知能数出多少,她还肯叫她一声老夫人就算恭敬的了,现在还找她要孝敬来了?
乔挽月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明说了。”
“陆家除了陆裴元当上吏部五品侍郎拿到的那五百亩职分田,其余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本就该由我来管理收租,您从中捞油水,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今天才让王文举滚蛋;公主成婚要银子,我也没说不给,都让账房安排下去了,一切都紧着您的想法来,要不是正房里连基本的吃穿用度都被人克扣,我也没打算说什么。毕竟偌大一个陆府,每个人总归都有些私心,水至清则无鱼,我懂这个道理,面上能过得去,大家还能和和美美欢聚一堂,我受点委屈也就算了。”
陆老夫人头也不痛了,太阳穴也不揉了,铁青着一张脸,看上去气色倒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乔挽月这番话点了她的任督二脉,一下子便让她生龙活虎起来。
陆老夫人寒声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从小在将军府粗野惯了,真是个疯丫头!本性难移,嫁到陆府半年也没让你懂点礼数!你娘在乔府的时候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她向地面一指,厉声道:“你给我跪下!”
乔挽月笑了一声,不见有半点要跪的意思。她平日里在陆府话是不多,有时候甚至看起来有些懒散,但此时却字字句句切中要害:“要不是将军府这些粗人,京城早就被匈奴的铁蹄踏破了!哪来的您当下这金枝玉叶的日子?”
“公主成婚我确实不会阻止,但若是要让我省吃俭用凑出这一场婚宴的面子,我不会妥协。您还是先想想差的那七百多两银子从哪里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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