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踹开,五皇子赫连楷一脸愤懑之色,吵嚷道:“他娘的,谁弄出的动静!”

裴鹤玄脸上神色阴郁,从怀里拿帕子包扎好伤口。

赫连楷手执兵刃,大步走来朝裴鹤玄走来,“那个女的呢?”

裴鹤玄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窗外,“跑了......”

“你就这样放她跑了?”赫连楷皱紧眉头,抬步走到窗前往下望了一眼,“跳下去了?”

珍珠阁临江而建,旁边正是沄水江的分支。

裴鹤玄点了点头,不愿与他多说。

但赫连楷似乎不想善罢甘休,他收回视线,兵刃随手一扔,瞧着对方的神情,“裴鹤玄,这名字我应该没记错吧?”

语气十分轻蔑,裴鹤玄却无动于衷,“正是在下。”

“裴鹤玄,你就算不会武功,也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把人放跑吧,”赫连楷心里不喜,拦在他身前上下打量着他,岂料这人看着是个白面书生,实则比他高了一个头,赫连楷咬牙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是心疼那名女子,故意将人放走的吧?”

裴鹤玄道:“刺客是来杀我的,我不会做蠢事。”

“若是我抓住她,我定将人宰了,”赫连楷视线落到他的手上,伤口似乎划得很深,血已经慢慢渗透出来,赫连楷一笑,成心不想让走,开始问东问西,“那还真是奇怪了,今晚的刺客只有一个人吗?”

“或许吧,”裴鹤玄停顿了一下,“小殿下看见其他的刺客了?”

“我怎么会看见刺客,”赫连楷幸灾乐祸道,“刺客不是来杀你的吗?”

裴鹤玄略一沉吟,道:“不尽然,小殿下出门在外,也该小心才是。”

“本殿下为人洒脱,从不与人结怨,何来仇家一说,没有仇家,就没有刺客,”赫连楷仿佛来了兴致,追着他不依不饶的说话,“你难道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得罪了太多人?”

“居安思危,殿下提醒的是。”裴鹤玄恭敬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半晌,赫连楷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也撒不出来,

这时,屋里进来一个小太监,走到赫连楷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赫连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气呼呼地踢翻绣墩跑了出去。

杨序澜和乔彦相继走进来,看见裴鹤玄坐在案几前,右手拿着狼毫笔,在纸上描绘一张人像。

乔彦看见他家公子手上的伤,顿时心疼不已。

杨序澜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刚才的看见的刺客?”

画像上的女子......长得青面獠牙,张着的血盆大口似是要把人吃了。

乔彦:“......”

画作完成,裴鹤玄搁下笔,待笔墨干涸就递给了杨序澜,“明日贴到衙门的告示墙上。”

杨序澜匆匆把画像收起来,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多此一举。”

裴鹤玄把没喝完的热茶放回桌上,轻声道:“事情要有头有尾才不惹人怀疑。”

乔彦叹息道:“公子,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把手上伤包扎一下吧,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该心疼了。”

裴鹤玄应了一声,忽然问道:“赫连楷常来这里?”

“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京城勋贵风气糜烂,这个赫连楷......挺一言难尽的,贤贵妃对太子管教严厉,但对他却十分宠溺纵容,从不施以管教,”杨序澜顿了顿,“珍珠阁这里有他的相好,方才正跟人家在屋里睡觉呢,谁知一声巨响给他吓坏了,大抵是搅了他的兴致,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相好?裴鹤玄垂眸,眼睛里透出一丝冷冰冰的杀意,“小小年纪沉迷酒色,早晚有一天捅出篓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赫连楷现在还入不了他的眼。

杨序澜笑了笑,道:“那你可能还有件事不知道。”

裴鹤玄挑了下眉,“什么?”

“我前些日子跟宫里的太监吃酒,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杨序澜坐到裴鹤玄身边,一脸神秘,“正所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位五皇子确确实实有一则见不得光的秘闻。”

裴鹤玄道:“想要什么?”

杨序澜长腿一身,笑着问道:“方才进来倒酒的舞女跟你什么关系?调戏人家,当我看不出来?”

裴鹤玄面色从容,“我说是仇人你信吗?”

杨序澜道:“不信。”

裴鹤玄一派淡然,好似内心澄然清明,“我很喜欢她。”

嘈杂的喧闹中,杨序澜触到他眸子深处的冷光,“我刚才查了她的身份,挺可怜的,你别太过分了。”

他道:“她家里就一个亲人,娘还嗜赌成性,这些年她攒的钱都被败光了,去公主府前睡得还是漏风柴房。”

裴鹤玄点了下头,“嗯,确实是个可怜人。可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两人从小玩到大,杨序澜对他知根知底,裴鹤玄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杨序澜有些无奈,不再说这件事,“有传闻,五皇子喜欢国公府陈墨谨之妻。”

“陈墨谨,”裴鹤玄想了想,“是平襄王的女儿,安乐郡主。”

杨序澜道:“李挽。”

裴鹤玄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一脸满不在乎。

这个时节的江水冰冷刺骨,李惟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爬上岸,瞧着四周无人,哆哆嗦嗦的跑进暗巷,抄小路往家里走。

她满身污泥,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觉跑丢了一只鞋。

当然,也可能是凫水的时候丢的。

李惟叹了口气,心道:“好歹是捡回一条命。”

她敲了几下门,而后等了半晌,也没人来开门,隔壁的狗倒是叫唤了几声,她不甘心又试着敲了两次。

李寡妇连炕都没下,推开一条窗户缝,朝外喊着,“谁啊?这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事明天在说!”

李惟蜷缩着身子坐在门口,有气无力说道:“是我......”

李寡妇反应了一下,啧了一声,披件衣服往门口走,“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啊?还把自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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