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正好,万里无云,几只鸟雀停落在屋角房顶。

李惟洗了把脸,简单地收拾好屋子就出门了。

这条街是通往宣武门北的一条大街,平日里热闹繁忙,大大小小的商贩都汇集于此。

河道两边长满荷叶,一阵盎然春意拂面而来。

然而,李惟现在有个极大的烦恼,或者说她出门前应该看一下黄历,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她在这里遇到了裴鹤玄!

那人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眼睛生得很漂亮,明亮又深邃,温柔的简直不可思议。

走过去的女子都会偷偷看他一眼,李惟并不特殊,也在看他。

人为什么会一直倒霉?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东都这地方真小,小到她这种小人物都能遇到如此金贵的人。

李惟全身都在抗拒,甚至想要逃跑,然而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脚下就如生根一般挪不开步子。

“记住,现在你欠我一条命。”裴鹤玄说这句话的时候,和现在的气质完全不对不上,李惟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可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快乐的活着,欠别人命这种事,恐怖至极。

两人面面相觑,裴鹤玄一笑,朝她走来,“怕我作甚?我能吃了你不成。”

李惟摇了摇头,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晶莹的汗珠滑过下巴,滴在手里拿着的荷叶。

裴鹤玄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脖颈挪开,眸子不再那么清亮,道:“生病了,也要出来乱跑?”

李惟心狂跳不止,下意识地回答,“家里没人,自己出来找郎中。”

“这样啊,”裴鹤玄退开一步,“去吧,我只是路过这里,不必紧张。”

乔彦心道:“你都路过这里一个早上了......”

两人拉开距离,李惟点了下头,心情渐渐平复,“裴大人是过来买桃酥的?”

裴鹤玄挑了下眉,“家里人想吃,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李惟捏了捏手,实在捉摸不透他的表情,小声道:“这家店铺的桃酥确实不错,不过,半个月前,商铺的老板回家守孝去了,现在是一位小师傅,他做的桂花糕会更好些。”

裴鹤玄垂眸,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嗯,我买两份就好了,阿姐应该都会喜欢的。”

“民女不打扰了。”李惟和他客气了一下便绕了过去,陌生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又打了个喷嚏。

裴鹤玄怔怔地收回手,抬脚进了对面的商铺,“桃花酥和桂花糕各要两份。”

“好嘞,公子您稍等。”店家手脚麻利,很快就打包好递了过去。

乔彦伸手接过,道:“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

裴鹤玄道:“隔壁。”

这会儿,吴郎中出门看诊,李惟叹了口气,只好坐在板凳上等着人回来。

小药童是个九岁的小男孩,说话很有趣,他看着李惟的脸色,就知道这人病得不轻,“我先去给你倒杯热茶。”

李惟道:“麻烦加两块糖,谢谢。”

“......”小药童白了她一眼,“这里只有热茶,没有糖。”

“好狠心的小药童。”李惟说着话,就抱起脚边的黑猫,颠了颠,“阿吉你是不是又胖了?”

黑猫在她怀里打了个滚,李惟趁机捏着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坏心眼的拿地上的绳子缠了三圈放地上。

说话间,裴鹤玄撩开了帘子,看着两人。

李惟烧得头重脚轻,两耳嗡嗡作响,没听见门口来人。

小药童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皱着眉说道:“你昨夜是在江里洗了冷水澡吗?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李惟否认道:“我没有那种怪癖哦。”

裴鹤玄打量着屋里的环境,神色淡然,“郎中呢?”

李惟转身看他,心里默默思索着。

这人怎么无处不在,难道真要她报恩......不对,这人精明得很,昨夜的行动他明显早有预料,裴鹤玄肯定是在图谋什么,可她一贫如洗,有什么可图谋的?

小药童放下手里的纸包,答道:“吴郎中去了国公府,还要等一会儿才回来。”

裴鹤玄道:“国公府?”

小药童道:“国公府大娘子染了风寒,一大早就把师傅叫走了。”

李惟静静地听着,见他看向自己,就打了一声招呼,问道:“大人也来了?”

裴鹤玄道:“手疼。”

李惟:“......”

良心蓦地痛了一下。

裴鹤玄很轻地笑了下,拎起一个板凳,也跟着坐下来。

小药童不解地看着两人,随即附到李惟耳边,低声道:“这也是李寡妇给你物色的?她是良心发现了?这个可比隔壁街买猪肉的强太多了。”

李惟脸上有些羞涩,睫毛颤了颤,“不是,我和他不熟。”

裴鹤玄不疾不徐地说道:“李姑娘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撇清关系?李惟想入非非,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定下神,道:“大人,您有话不妨直说。”

裴鹤玄轻叹一声,“我只是想找你叙叙旧而已。”

“唔,我真的没有骗大人,我十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热,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惟指了一下门外的小药童,“这家药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裴鹤玄想了一下,“十岁......是冬日?”

李惟睁大眼睛看着他,“大人连这个都知道?”

裴鹤玄若有所思的抿了口热茶,“毕竟我是十岁遇见你的,那日恰好是东都的第一场雪,人还没有失忆。”

李惟低头,眼睛都红了。

为什么呢......她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的人。

裴鹤玄有所察觉,修长的手指搭在她手腕处,微微用力,“想问就问。”

李惟道:“我要找的那个人是谁?”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她明白,“力所能及的范围,任凭大人驱策。”

裴鹤玄无奈一笑,“实不相瞒,你那时并未告知我。”

李惟蓦感心头一阵冰冷,道:“那大人是在哪里遇见的我?”

裴鹤玄道:“我们被人牙子绑到了仰春雪后山,后来一同逃下山。”

“仰春雪后山,”李惟喃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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