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气冲冲的来到雁院,沈从桦口中念念有词:“我就不信了,全府没有一个人能治她!”

家里唯一能镇住沈黛的,只有沈远山。

气病之后,沈远山就一直待在院子里养病。

沈黛特意交代,府上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沈远山。

让沈远山安心养病。

期间,大房和三房的人都来过,但都被李管家拦回去了。

今日沈从桦势必要见到沈远山,非要替沈琛讨回公道。

脚下生风地往月亮门中冲,不知脖颈前,何时多了一柄横着的剑鞘。

林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挡在沈从桦父子俩面前,冷声道:“国公爷在养病,不得叨扰。”

林策握着剑,面容冰冷的像一块没有感情得石头。

心虚的沈琛在沈从桦的耳边小声说:“爹,要不算了,您还是直接去找三妹说清楚。”

沈琛不敢做的事情,他要沈从桦替他去做。

跟沈黛已经扯破了脸,沈琛即便意识到自己做的过了,想要跟沈黛道歉求原谅,也开不了口。

父亲就不同了,父亲是沈黛的长辈,沈黛不可能见了长辈拉下脸求和,还要不饶人。

沈从桦气火攻心,不愿放任沈黛在家里作威作福,非要硬闯。

“林策,你给我让开!”沈从桦命令道。

沈家能命令林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沈黛,一个是沈远山。

其他人的话,对林策来说,就是一阵虚无缥缈的烟。

风一吹,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仍旧站在原地不放开的林策,再一次说:“阿黛说过,任何人…”

话还未说完,沈从桦便举起拳头往林策的脸上砸。

林策迅速偏过头,手掌死死地捏住沈从桦的手腕。

沈从桦想要挣脱,可林策的力道很大,完全不给沈从桦挣脱的机会。

“你个狗奴才,放开我。”沈从桦对着林策的脸怒吼。

反了,反了。

沈黛当家后,就连跟在她身边都狗都变得嚣张。

敢举着狗爪,打家里的主子了。

“大老爷确定要我放手?”林策眸中带着戏虐,诚心发问。

“放,再不放开,老子宰了你。”沈从桦瞪圆眼睛,叫嚷威胁,拼命地往后扯他的手臂。

突然,林策松开手掌。

失去平衡的沈从桦仰面倒在了地上,身子朝后打了两个滚。

脑袋正好撞到院中的花盆,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从桦捂着脑袋,“喔唷”地叫唤。

不一会儿,额头上隆起一个大包,活像一只断了角的牛。

闯不进去,沈从桦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长脖子哭叫:“爹啊,三姑娘欺负人啦!”

沈远山犯的心疾,总不会耳朵也聋了吧。

只要扯着嗓子喊,声音总能传到沈远山房里去的。

“吵什么!”聂氏赶回来时,正巧见到自家相公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沈从桦抹了一把眼泪,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秀兰,我要把沈黛做的恶告诉给爹听。”

聂氏已经选择站在沈黛一方,抬起手揪住了沈从桦的耳朵,“我看你真是被眯昏了头,明知道公爹要养身子,你还故意去气他。”

聂秀兰松开手,沈从桦的耳朵跟被开水烫了似的又红又热。

搓着发烫的耳朵,沈从桦老老实实地跟在聂秀兰的身后,回桐院去了。

月亮门前,只剩下林策和沈琛。

对沈琛买凶杀人一事,恨得牙痒痒的林策,大拇指轻轻推动剑柄,一束银光闪过。

沈琛打了个激灵,拔腿就走。

说真的,他真怕林策为了替沈黛出气,提剑捅他。

雁院重新恢复安静,李管家服侍沈远山睡下后,轻轻地关上厢房的门。

昨日,他也听说沈黛彻夜未归,心里担忧得很,但是瞒着此事没敢告诉国公爷。

还是今天碰见林策,才知道事情原委。

“是大老爷和公子来闹了?”李管家询问。

在院内隐约听到了吵闹声,他只是猜测。

林策点头:“阿黛受伤的事情,与沈琛有关。”

李管家听完,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三姑娘受伤了?可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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