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水的两人水喝到一半,突然有些后悔接下这碗水。
将剩下的水喝完后,两人一同说到:“您和夫人感情真好啊。”
这话说得宋禹很是受用,脸上都少了些煞气。
等到二人走了,宋禹将床铺铺好将纪绾又重新抱回了床上。
新的床比原先的宽敞了许多,纪绾甚至觉得再来一个人都可以一同躺下。
……
入夜,宋禹正半坐在床上,想躺下休息。
忽的腰间不知被什么戳了戳,回头看去,只见纪绾眉头微微蹙着,嘴角向下耷拉着正用卷起来的书戳自己。
见宋禹看了过来,纪绾带着些嫌弃地说道:
“你去洗洗。”
宋禹被这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他将衣服揪起,努力用鼻子嗅了嗅,身上除了一些汗味之外也没什么了。
于是便对着纪绾说道:
“我这不臭啊,不用洗。”
说完,他大咧咧地将被子掀起,想直接躺下。
纪绾见宋禹不听,眉头皱得更加厉害,眼中蓄着眼泪,唇因为用力抿起有些发白。
只是又用手中的书向着宋禹身上戳了戳,说着:
“你去洗洗,要不等会你将我放地上吧。”
说完,将头扭到一旁,不再看宋禹。
刚刚纪绾眼中的泪水宋禹自然也看见了,他从来都受不了纪绾这一套,见纪绾又不理自己了,只得无奈地从床上起来,又努力地闻了闻身上,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这去洗洗就是,你别生气。”
见纪绾会没有回过头,宋禹拿了一件新的里衣,认命般地向着洗漱的地方走去。
听到宋禹离开的声音,纪绾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眼中的泪水也早已经褪/去,而是拿起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外面传来不断地水声,原先从床上可以直接看到洗漱的地方,但为了纪绾洗漱方便,宋禹特意挂上了帷幔。
窗外的月光刚好照进来,宋禹的身形也若隐若现,宽广的肩膀和纤细的腰顺滑被完美的线条连接在一起。
帷幔中的影子用手里的器具将水撩泼到身上,将头发撩到脑后,动作幅度有些大,帷幔上也多了些水渍。
水声渐渐小了,纪绾又将头转了过去,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宋禹洗完走了就看见纪绾还在气鼓鼓地看书,
故作轻松开口说道:
“你在看什么?”
纪绾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正站在床前的宋禹回道:
“看话本。”
宋禹将自己的被子盖在身上,见纪绾回完话后,依旧看手里的书,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咱俩也是相处这几日了,也不能一直这么生分的叫吧,你有什么其他名字没?”
听到宋禹这样说,纪绾低头思考了一会,便回道:
“那你唤我阿鸢吧”
听到纪绾这样说,宋禹只觉得心底热热的,看到纪绾手中的书,问到:
“阿鸢,这书真有这么好看吗?”
纪绾听到宋禹这话,转向宋禹,盯着她那双眸子,认真地说道:
“那是自然,书中自有黄金屋,我母亲……”
说到一半,纪绾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半,将话又咽了回去,后面生硬地跟了一句,
“看书就如同看着大千世界。”
宋禹听不懂什么黄金屋一类的话,他察觉到了纪绾一瞬间的失落,但也看到了纪绾谈到看书时的神采奕奕。
那时他从未见过的纪绾,忽的,他也想学认字了。
————
宋禹今日要去打猎去了,一早起来收拾好一切后就同人结伴上山去了。他往常都是一人独来独往,村里一户人家拜托他带一下自己的孩子他便应下了。
因着纪绾的脚不方便行动,宋禹走之前便将一切都放置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对着纪绾嘱咐道:
“绾儿,这些我便都摆在这里了,我今日上山约莫着晌午便能回来。”
“好。”纪绾点头应下。
宋禹走后,纪绾躺坐在床上,在脑中回忆着昨日在街上见到的一切,虽然因为脚上没能逛完,但主要的街道纪绾却已经是看过了。
纪绾深知想要过得好,活得好就得靠自己,她将所有的店铺归纳整理了一番,发现这街上并没有专做刺绣的铺子。
许是因为刺绣需要的门槛高,加上这里的人只见过一些简单的样式,久而久之便没有销路,不值得专门开一个铺子来做。
纪绾恰巧有一本关于刺绣的书,那是她母亲从外面带回来的,据说是从京都传来的,母亲就是靠一件一件刺绣才将父亲送到了官位上。
想到此,纪绾的手不自觉将被子的一角攥紧,松开时上面已经遍布痕迹。
纪绾将母亲留下来的书,从包裹中拿出来翻开,从柜子中拿出针线选了个简单却新颖的样式学了起来。
————
宋禹走出门,就见葛家的儿子已经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等着了。
葛盛是葛老三家的大儿子,他们家本是世代种田的,可不止为何,葛盛一门心思地想要打猎,家里人被他磨得没法子,便拖宋禹看着些葛盛。
宋禹不知道如何推脱,只得应下。
见宋禹出来了,葛盛将手举起来,一边挥动一边喊道:
“宋大哥,我在这里!”
说完就小步跑了过来。
宋禹看着跑过来的葛盛,身后背了一把弓,腰间别着一把弹弓,身上还带着些未脱的稚气,眼里满是期待地看向自己。
“走吧。”宋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葛盛跟上。
葛盛真的是第一次试着打猎,平日里都是同伙伴们打些鸟儿之类的,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林中,他昨晚几乎都没有睡。
“宋大哥,我们等会去上山上打什么?野猪?熊?”
“我打鸟可准了,百发百中!”
说着还比了一个打弹弓的动作。
宋禹被葛盛吵的头疼,眉头高高皱起,他站定,深吸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道:
“第一件,打猎时闭嘴。”
葛盛只觉得背后一凉,也不再多说什么,变成了乖乖地跟在宋禹身后。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的宋禹思绪忍不住又飞到了纪绾身上,
绾儿此时在做什么?
————
“嘶——”
鲜血从葱白的手指中迸了出来,一滴落在了一朵半完成的梅花旁,几乎是下意识的纪绾连忙将被扎破的手含进嘴中,这刺绣比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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