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珊夸张地“哇”了一声,眉飞色舞地重复了一句:“绝对的掌控权。”

再转向静静凝着谢柏彦的虞清雨,谢柏珊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碍眼:“突然感觉我是来这里吃狗粮的。”

“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也挺奇怪的。”谢柏彦手掌在怀里女人肩上轻拢,漫不经心地斜向妹妹好奇的面容,“不过厨房里只有猫粮,暂且没有狗粮。”

是留给偶尔光顾在门前院子里的流浪猫的。

谢柏珊:“……”

有时候真的挺不想和她这位哥哥说话的。

一句话都嫌多。

这样想着,她望向虞清雨的目光更添上几分佩服。

谢柏珊几乎是刚吃完晚餐就走人了,说是一会儿还要去看彭稚檀的演出。

原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但好像从彭稚檀换了新公司,谢柏珊开始实习之后,他们仿佛进入了新的阶段。

半脱离外界压力,又被内部关系挤压的状态下,跌跌撞撞地摸索。

谢柏珊走之前还不忘给虞清雨留下一句——“嫂子,要是我哥欺负你了,你一定要记得找我,就算银行卡不要了,我也一定给你撑腰。”

顶着谢柏彦凛冽的视线,她端着气势,面不改色,然后——

说完就跑。

虞清雨望着谢柏珊的车子从视线中消失,方才转过头,蓦地对上谢柏彦深沉的眸光。

在她的注视下,他慵懒地弯起嘴角,清润的嗓音虚虚:“真不上心?”

问的是谢柏珊刚刚说的“谣言”。

说是不上心,大概也不尽然。

只是双目对视,似乎有种心虚在慢慢蔓延。

虞清雨先别开了目光,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腰间垂落的系带跟着裙摆翩跹而扬起。

踏上两级台阶,又款款转身,翘起红唇:“我以为你至少会负荆请罪的。”

脚步声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影子。

在推门卧室门前,谢柏彦抓住了她翩然的系带,将间隔的一步距离化成虚妄。

“这就直接给我判死刑了?”

几乎紧贴着她耳畔落下的低声。

房门在身后阖上,虞清雨微微扬起下巴,笑意更深几分,怠懒的

黑眸映照着她明丽的五官,还有细微的动作。

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的系带,还有她愈加扬起的笑容。

她翘起眼尾,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位沈小姐真的很漂亮?”

虞清雨自然是相信谢柏彦的人品,虽然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

不过被逗弄了太多次,这次她也想小小地报复回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感觉这是个送命题。”他低笑一声,沉缓的轻声带着一点颗粒感绕在她的耳畔。

他的视线掠过她光洁的额头,那里还留着一道黑色的笔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

眼底笑意更深,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额角,声音淡又清晰:“没仔细看,将目光定在陌生女性脸上超过三秒并不礼貌。”

虞清雨乖乖由着他的动作,精致如画的眉眼在暖色调灯光的映衬下,更添几分瑰艳。

莞尔,她纤细手指在他眉间轻点:“所以不能看陌生女性,就只能看我了?”

谢柏彦动作微顿,薄唇溢出温淡声线,染上几分笑音:“不是只能看你。”

“而是目光转向太太时,经常会忘了时间。”

点在他眉心的指尖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停了许久。

半晌,才吐出一口滞留的浊息。

虞清雨转头就走,步子不觉间挂上了几分凌乱,像她紊乱的心跳声。

好像有一种心动,是永远不会习惯的。

时听时动心。

懒懒地坐进沙发,虞清雨搂过抱枕,下巴磕在上面,只露出半张脸,柔旖中绵延着几分暧昧。

她轻咳一声,想要将那让人心绪悸动的氛围打破。

哼笑了瞬,颇有几分不自在:“你就逗我吧。”

谢柏彦站在门前,轻笑一声,声音飘在暖意缠绵的房间里,缀出一点回声,缭绕在她的耳朵里,还有跟着他靠近的距离落下的淡声:“所以很上心?”

说着是问句,但似乎已经落下了肯定的答案。

虞清雨闷闷踢过去一脚,缩了缩身体,离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男人远了些。

几乎是在她抽离的瞬间,他已经圈住了她的脚腕,将人又揪了回来。

手臂箍着她的腰,重新将她腰

间的系带绕在指尖:“太太看起来不太困,那不如我们一起看个视频?

“也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左右。

虞清雨也没挣扎,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懒洋洋地掀眸:“是要看电影吗?

他们还没有一起看过什么电影,更别提其他什么约会。

谢柏彦是说过等他忙过这段时间,休个年假陪她的,也算补上她的蜜月。

手机屏幕亮起,谢柏彦打开闻森聊天框,点开刚刚发送过来的一段视频。

虞清雨刚刚燃起的一点期待,还没来得及畅想,就已经被播放的视频熄灭。

那是一段两个小时的办公室监控视频,正是谢柏珊所说的下午会谈商务的场面。

办公室的门半敞着,给孤男寡女留下礼貌又尊重的空间。

一个在办公桌前,另一个坐在会客区,谢柏彦与那位沈小姐没有任何视线对视,各自对着电脑屏幕进行着视频会议。

全程只有公事公办,看不到一点超过界限的行为。

足够证明他的清白。

也是难为他搬出这样找不出一点漏洞的证据。

好生无聊的视频,充斥着专业性的词汇,还有寥寥几句她可以听懂的法语。

像是催眠曲一样,本就今日译本进度不顺身心疲乏的虞清雨躺在谢柏彦怀里,眼皮慢慢阖上了。

视频只放到一半,她便已经安然入睡。

比睡前故事更好用的催眠视频。

虞清雨枕着他的胳膊,无意识地向他怀里缩,明明室内温度不低,却还是想要靠近那个热源。

靠近,靠得更近。

谢柏彦低垂着眉眼,指腹轻轻抹平她叠起的眉心。

手机的振动声,引得他偏过去一抹视线。

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毯上的手机,是虞清雨的。

不停的嗡嗡作响。

谢柏彦几乎一眼就捕捉到屏幕上的名字,薄唇淡抿。

轻轻抽出被虞清雨压住的胳膊,冷白指骨捞起躺在地毯上的手机,几分淡漠浮上面色。

他是在阳台接通的电话,刚刚点开通话键,那端的男声已经清晰地涌入耳腔。

“今晚掉头离开的那辆车是你吗?

“清雨,我觉得

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是宋执锐。

指骨微曲轻叩在透明澄净的玻璃窗前一点闷响缓缓落下。

谢柏彦似乎天生对很多事情没有任何情绪大概是看过了太多繁华或者荒落他很难对什么事情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但也有例外。

那些例外无一不和一个人的名字沾上关系。

谢柏彦徐徐转身望着躺在沙发边上

平平淡淡的声音:“抱歉小鱼睡了。”

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慢悠悠说:“宋先生你可以明晚再打过来。”

听筒那端的声音忽然停住。

沁着几分肃然的安静中谢柏彦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那端深深的叹息声。

而后是宋执锐已经调整过呼吸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谢总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谢柏彦依旧是那副徐徐的音调:“很抱歉自我介绍就不需要了宋先生的简历及背景资料现在还在谢氏的投资项目库中。”

似是简单的陈述事实仿佛又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深意。

话语之间参差距离昭然若揭。

“……”宋执锐呼吸重了几分尤其是在听到谢柏彦很是云淡风轻的调子时更是咬紧了牙关。

很多事早已心知肚明。

只是在各自立场似乎没有将那层白纸戳破的理由。

于宋执锐他没有立场。

于谢柏彦他是不在乎。

又是静了许久宋执锐呼了口气重新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谢总解惑。”

他踟躇又犹豫哪怕自己也知晓这样不好可是依然有各种顾虑在绊着他的脚步。

宋执锐很清晰地明白正是自己的犹豫将一切搞砸可他又克制不住靠近的心态。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阳台上寒风疾驰透过单薄的衬衫跟着他慢踱的步子谢柏彦面色如常谦谦有礼的模样:“宋先生请说。”

大概除了这通电话他们之间应该也不会有其他对话机会。

宋执锐的投资签约仪式上他没有看到谢柏彦和他签约的是谢氏投资事业部的副总。

十几个

副总中的其中之一。

而谢柏彦的名字只是印在那份投资合同尾页处。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残酷又可笑。

宋执锐声音冷清:“请问让我在清雨生日前去出差考察供应商是谢总的意思吗?”

可能是意外也可能不是。

暴雨积水错过。

怪不得他的恶意揣测。

一声低笑缓缓落下谢柏彦唇角啜着淡弧:“宋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是想纠正一下——”

偏冷的声线淡了许多:“你的创业和太太的生日是两回事

几分凛冽压下的气息冷禁凌然。

顿了几秒话锋又转:“至于宋先生的问题——”

他应了:“确实是我的意思。”

“……”压抑到极致的一点声息透过听筒被他轻易捕捉。

又被房间的一道轻声打断:“谢柏彦……”

是迷怔睡醒的虞清雨。

清冷气息散去许多谢柏彦问:“宋先生还有其他需要问的吗?”

“……”宋执锐没回答显然也听到了方才虞清雨的声音。

“不好意思小鱼在叫我。”谢柏彦淡然自若薄唇微启“若是宋先生还有其他问题明晚这个时候还可以继续打来。”

利落挂断的电话。

谢柏彦推开阳台门望着还在醒神的虞清雨他吐出胸腔一口浊气。

虞清雨在沙发上睡得不安稳几乎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

撩起眼皮望向正向她走来的男人抬手就环住他的劲瘦:“你去哪里了?”

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谢柏彦回:“屋子里有点闷去阳台上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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