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 养伤
第260章养伤
萧芜偏头抿唇,但那汤勺固执的停在唇边,似乎他不开口,就一直这么停留下去。
“仙君。”药师的声音响起,“您伤的很重,需要进些汤药。”
语调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
即使他不喝,谢春山也有办法灌进来。
萧芜含下汤药,却是微微蹙眉,他实在不懂谢春山为何扮作药师,若说是施恩,他现在修为已废,没有招揽的必要,若说是试药,强灌即可,以谢宫主的金尊玉贵,实在没必要陪他演这场戏。
思绪起伏,萧芜再度咽下一口苦药,一个不查,药液呛入喉管,他便挥开谢春山,掩唇咳嗽起来。
谢春山也不恼,只道:“仙君慢些。”
他取来一方软绸,拭过萧芜唇角,动作温和细致,等将污渍都擦净了,才又递过来一勺:“小心别呛着。”
萧芜唇齿微动,终究是偏头躲过,生硬道:“敢问‘药师’,这到底是什么药?”
嗓子哑的厉害。
谢春山要他试药,萧芜可以试,被宗门放弃成了废子,试药意料之中,可谢春山伪装成药师要他喝药,又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蒙在鼓中的祥子好玩,是觉着他感恩戴德咽下毒药的样子好笑,亦或是什么新的调弄手段?
谢枢:“是调理身体,温养筋脉的。”
萧芜垂着眼睑,眉目间染上淡淡的嘲讽,半张脸隐在床幔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他意味不明的重复:“调理身体,温养筋脉?”
谢枢:“是,你底子实在太差,若不用些药温养着,恐怕会很难受。”
萧芜:“我不想喝。”
对着将他挟来魔宫的死敌谢春山,萧芜往日春风化雨般的态度便不见了,他浑身竖起尖刺,语调冷硬,却是装也装不下去了。
谢枢微微挑眉:“你不想喝?”
萧芜闭目不语。
细看之下,却是脊背僵直,脖颈半束在领口中,顺着光影往里望,颈骨与肩颈绷出紧张的弧度,像是在引颈就戮,随后准备迎接虐打折磨似的。
然而身边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抬起药碗,叹气道:“不喝便不喝吧,这药是
苦了些明日我改个方子。”
脚步声响起药香渐渐飘远他却是真的端着药碗出去了。
在一片死寂中萧芜睁开眼。
他依旧看不见
谢春山什么意思?
又是一阵极轻的脚步却是谢春山去而复返他重新执起勺子瓷碗碰撞:“药不肯喝这个总要吃吧?”
萧芜心中了然。
换一种药试结局总归是一样的。
在绝对强权面前挣扎没有意义反抗亦是徒劳于是当勺子重新抵过来时他任由那勺撬开齿关将内容物灌了进来。
“……”
冰糖和甜杏仁的味道一齐涌上来夹杂着薏米的清香。
杏仁薏米粥。
含着谢春山递来的甜粥倒比苦药更难以下咽萧芜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双目紧闭抿着牙关拒绝第二口。
却听谢春山道:“怎么了呛到了吗?”
萧芜一个字也不想说。
于是谢春山将碗勺放回桌案单手拦住了平芜君的肩萧芜大病未愈使不上力气轻而易举的被谢春山拨过来旋即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了脊背。
萧芜炸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那手掌却不肯放过他沿着脊椎缓慢的抚摸起来像是在顺气萧芜身形瘦削脊背尤其薄那手就和穿过了皮肤直接揉在皮肉中似的让萧芜浑身差点绷成铁板。
罪魁祸首毫无所觉只是问:“仙君可好些了?”
谢枢没走疯药师的人设反正疯药师崩人设也不管他事干脆想怎么来怎么来比做“谢春山”时不知道温和了多少。
这可把萧芜害惨了。
他偏过头艰难的咽下玉米粥伏在床沿旋即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地泣鬼神眼尾咳红了一块带出些许泪意。
谢枢险些把吴不可再薅回来。
好在咳了片刻萧芜自己停了他侧身躲开谢春山的手往床铺里头挪——无妄宫主的床很大足够数人大被同眠萧芜一直摸到床的边缘才停下来不肯再动了。
谢枢:“……你不想喝?这可不行。”
病成这样不喝药不吃饭铁打的人
也扛不住。
萧芜偏头不语,俨然是抗拒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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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枢瞧萧芜,平芜君脸色苍白,唇角有大片忍痛时咬出的破溃,破口鲜红,到成了这脸上唯一的重色。
他只得叹息一声,将薏米粥端了下去:“好吧,实在喝不下就算了,等你有些胃口再说,现在时间早,天还未亮,仙君早些睡吧。
谢枢不说还好,一说,萧芜愈发紧绷,他方才移动时摸了床上的枕席被褥,清一色蚕丝软绸,床架质地坚硬,隐有暗香,是大块的小叶紫檀拼接而成,床头的垂幔织金绣银——这是魔宫主殿,这床是谢春山的床。
现在,谢春山却要他早些睡?
萧芜只感觉荒谬。
他身上染血的白袍不知何时换过了,换成了轻薄绵软的睡衣,丝绸料子贴在身上轻若无物,稍稍一动,便从脚踝跑到了大腿,皮肤直接摩擦过被褥,萧芜不可控制的崩紧了脚背。
但是床头珠帘一响,旋即是离开的脚步声。
无妄宫主殿又不止一张床,谢枢有得是地方睡。
随着木门吱嘎一声闭合,室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此时不过三更天,整个无妄宫都笼罩在漆黑的长夜中,窗外两三声虫鸣,屏风旁一两滴更漏,黑暗将时间拖的无比漫长,在软绵的被褥中,萧芜终究是难以维持警戒,他枕着谢春山的枕头,侧身睡了过去。
往后,一连在宫中留宿了几日。
谢春山日日端上一碗药,许是他昨日推拒,今日的药甚至加了冰糖,苦涩被冲淡不少,谢春山还日日带来一碗甜粥,萧芜最开始闭口不吃,熬到后来熬不住,被捏开下颚灌了水米,后来便不用谢春山操心,自个用膳了。
可萧芜依旧捏不准谢春山的态度。
说是试药,离他第一次喝药已过了许久,毒蛊始终未曾发作,反倒是伤口收敛结痂,脱落后露出了新生的嫩肉,断脉受伤后情况也一日日好转,说是亵玩解闷,谢春山日日执着勺子停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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