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宁一直在兰林殿留到午膳时分才走,走前再三要段月白好好休息,说这几日他都会过来。
“没想到丞相之子这么谦和,”半夏将人送走,重新替段月白掖了掖被角,“有他在,太医一定会好好给主子医治的。”
“把太医开得方子拿来给我看。”
段月白捂着帕子咳了几声,瞥过头,扫了一眼药方,“左不过就是这样。”
半夏:“那这药咱用吗?”
段月白点了点头,“太医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
半夏出去后,段月白起身望了望墙角的一盆紫色菊花,“也不知适安在上林苑怎么样了。”
追云殿。
厚重华丽的大氅被随意仍在地上。腰带、外衫等物一路从门口洒落到榻前。
皇帝的九龙冠与周适安的辟寒金簪,都被人用蛮力卸去,和内衫、里衣卷在一起,远远抛到一边。
榻间,轩辕旻眼底被欲热熏得发红,周适安眼角两颊全是泪珠,两人手里都扯着对方一缕青丝,谁也不肯先放手。
“你刚才在外头叫我什么?”轩辕旻啃噬一截鲜白的脖颈,“周适安,你好大胆子。”
好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周适安剧烈挣扎,想逃,又不断往皇帝身上靠拢。最终紧密相贴,再无缝隙。
他努力向后仰,往后扯着轩辕旻的头发想拔开他的头,却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地吸吮。
那感觉仿佛轩辕旻的唇舌是一把利剑,正剥开他的皮肉吸取他的灵魂。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凶狠。
牙齿的锋利与唇舌的滑腻交融在一起,周适安两眼失焦,只会大口呼吸。
他快被吸干了。
“轩辕旻......轩辕......”
他泪眼朦胧,每一下喘息都更加费力,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但又余韵悠长,带着隐忍的欢愉。
利刃转换阵地,控制了他的喉结,遏制他说话的命门。周适安嘤咛一声,腰身腾空,又被重重压在身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
轩辕旻的声音像不知名的野兽,嘶哑着渴望喋血,只等猎物说错一个字就将他吞噬殆尽。
身体被覆盖,腰身被桎梏,唇舌惨遭俘虏。
整个人从头到尾被霸占,连发丝都错落纠缠,在起伏间欺负他的每一处敏感。
受不住了。
周适安脱口而出:“陛下。”
哀婉动听,带着祈求和缠绵,简直像是邀请。
轩辕旻一顿,继而恼怒地捂住他的嘴,一只手将他双手捆在胸前,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掐了一把别处。
“不是轩辕旻吗?不是坏皇帝吗?”
“朕对你还不够容忍?”轩辕旻说着又咬下去,“你呢?!”
马车上一路戏耍,三五日耍着脾气不肯见面。送去的东西要么不收,要么干脆不露面。
重华家宴上对他的恩宠厚待不屑一顾,醒酒汤不喝,宣室殿不去。
“周适安,你好大的架子啊!”
轩辕旻直接将人翻去来,抓住他的头发,拽到身前。
“朕从前对你一味宽容,纵得你无法无天,今天再不教训明日怕要祸国殃民!”
头皮拉扯带来的痛楚,远远不敌面对未知的恐惧。
周适安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但这个姿势太危险,整个人背对着被压在下面,怎么看都像是待宰羔羊。
“陛下多虑了,”他努力起身,连呼吸都在颤抖,却被一只手轻松按下,“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朕知道,爱妃唯一感兴趣之事,就是试探你在心中份量几何。”
轩辕旻一手撕裂余下衣衫,“你放心,你在朕心里,绝对独一无二!”
“啊!”
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痛意瞬间击碎床笫间的温存暧昧,“你打我!?”
他红着眼扭过头,眼神羞耻而恼怒:“你给我起来!”
轩辕旻冷笑,又一掌落下,“今日不教会你规矩,朕这皇帝也不用做了!”
慈宁宫里,兰慧姑姑低声向太后说了些什么,同时从袖中递给她一封书信。
太后拆开扫了几眼,笑道:“皇帝人在上林苑,心却一刻也没离开朝堂啊。”
兰慧扶着她起身走到鱼缸边,随手撒了点鱼饵,逗弄着缸中又肥又胖的锦鲤游来游去争夺。
太后看着缸中鱼儿笑:“周氏倾国容貌又如何,陪在皇帝身边不过是做了诱饵。”
“奴婢愚钝,不如太后见地深远。”兰慧说。
“哼,”太后将鱼饵撒干净,拍了拍手,“今年开春,皇帝突然贬了兵书尚书孔如海的一个门生,去黄州做团练副使。”
兰慧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团练副使死在了去黄州的路上。”萧太后说,“孔如海为了这事和皇上怄气,两天没上朝。”
兰慧这下彻底想起来了:“是,奴婢记得了,只是这和上林苑有什么关系呢?”
萧太后气定神闲地拨着茶碗里的茶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有人看见上林苑里除了盛统领外,还多了一群隐卫,领头的,正是那个应该死在半路的团练副使。”
“隐卫?”兰慧惊讶极了,“这些家伙不是从圣祖起便被解散撤销了吗,陛下这是要重组隐卫司?”
萧太后脸色阴暗莫测:
“皇帝绝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人。周适安只是他带在身边的一张挡箭牌。皇帝去上林苑的真正目的还难说呢。”
“那奴婢再派人盯着?”
“不必了,”萧太后闭目合眼,“隐卫司一旦重建,再想近皇帝的身便难了。”
“那......”兰慧面露犹豫。
“你刚才说,韩昭宁去了兰林殿?”
“是。”
萧太后重新睁眼:“明日请忠贵人来一趟慈宁宫,哀家要问问柔嘉长公主的诞辰预备的怎么样了。”
暮色四合,追云殿里却不许点灯。
王和老神在在侯在门外,十丈开外是一连串儿等着侍奉梳洗和伺候起居的上林苑宫人。
他闭着眼打盹儿,刚要睡着就被里头的声响吓醒,只好怨气冲天地叹了口气:
这都三个时辰了,陛下,您是真不累啊!
轩辕旻是真不累,但周适安哭到没有力气,昏睡过去好几次。
每次醒来都感觉下半身又麻又痛,他不敢翻面躺下,只能趴在榻上咒骂轩辕旻:
“卑鄙无耻!一国之君居然,居然!”
“居然把你屁股打肿了。”
轩辕旻面无表情地帮他说完后半句。
周适安诧异地看着他,一只手虚弱地抬起,对着皇帝指指点点:“人怎么可以下流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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