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房顶偷听的暗卫们:“……”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偷听了,但每次来都让人心情复杂。

有没可能暗卫也是人,虽然每天被陛下派来派去,工作比狗都辛苦,但至少不该真的吃狗粮。

眼睁睁看着曾经令匈奴闻风丧胆的大雍战神一点点沦落成没有夫人就活不下去的恋爱脑,即便是暗卫也要说一句世事无常。

苗霜听着那声“为夫”,眉头不自禁地挑了挑,再配合祁雁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更是让人心情大好,连虫噬的痛苦都减轻了几分。

祁雁被他催动的蛊虫搅得不得安宁,偏偏还要陪他演夫妻情深,心情实在差到了极点,抵在他唇边的手指不免加了点力:“夫人怎么不说话?什么好东西不能和为夫分享?”

苗霜唇边笑意扩大,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指腹:“我记得你不爱吃甜。”

“为夫何曾说过?只要是夫人给的,为夫都爱吃。”

“那下次,这次没想起来。”

“夫人都想着给那小孩带了,却没想起为夫,夫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房顶的暗卫们面面相觑,快要被这股醋味冲晕,一个个眉头紧锁,捏着鼻子继续听。

苗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多事,不就是一串糖葫芦,想吃自己买去。”

祁雁忍着恶心继续道:“我只要夫人买来的糖葫芦,既然夫人不给,那我吃夫人可好?”

“唔……”

祁雁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厌恶又强硬地撬开了紧闭的唇齿,探入满是苦涩血腥气的口腔深处,搅和那条柔软灵活的舌。

体内的蛊虫躁动更甚,愈发强烈的疼痛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他紧紧扣住了苗霜的后脊,熟练地解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细腻的肩头。

滚烫的呼吸喷吐间,祁雁掐着他的腰身抬起又强行按下,苗霜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雪白脖颈后仰,露出清晰的喉结。

“哈……”

祁雁狠狠在上面啃了一口,以报他时不时折磨自己之仇,现在的苗霜毫无反抗能力,甚至没法将他推开。

这该死的苗人竟也有今天,总是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轮到他自己尝尝。

祁雁深黑眼眸中涌起报复的快意,报仇的速度不免更快了些,恨不得将这讨厌的家伙从中间劈开,厌恶与欢愉两种情绪同时聚焦在一处,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疯了,不然怎么在蛊虫折磨的剧痛中还能立得起来。

喉结边的小痣悄然变红,破碎变调的声音不知谁的喉间滚出,又或只是耳朵里虫翅的振动,轮椅被用来做职责以外的事情,轮子在地面来回移动。

房顶的暗卫们表情复杂。

他们趴在这里都快冻僵了,里面竟还没结束。

“去床上……”

“不要这样,我要看着你……”

暗卫们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脏了,不知是谁先忍不下去,冲同伴比了个“走”的手势,顿时一呼百应。

他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将军府,回宫复命。

季渊单手撑头躺在龙榻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漫不经心地问:“如何了?”

暗卫单膝跪地:“回禀陛下,那苗疆大巫离宫以后,先是在街上闲逛,然后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两串糖葫芦,自己吃了一串,另一串带回将军府拿去逗小孩。”

季渊皱了皱眉:“他举止可有异常?”

暗卫摇头:“不曾发现。”

季渊沉吟片刻:“然后呢?”

“然后他回房去找祁将军,祁将军一见他就开始……呃……”他表情一言难尽,似乎难以启齿。

这时,跪在他旁边的另一个暗卫挺直腰杆,面无表情正气凛然地说:“动手动脚。”

“是,然后又为了一串糖葫芦……”

“争风吃醋。”

“后来就……”

“干柴烈火。”

“……”

“不堪入目。”

“……到现在应该还没结束,我们就回来复命了。”

季渊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暗卫们退到一边。

“难道他真没骗朕……”季渊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痣,在寝殿里缓缓踱步,“两次都没被命蛊反噬,他当真和朕是一条心?”

脚边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竟是还瘫坐在地的祝公公,季渊有些嫌恶地看了看他,又换上一副笑脸,在他面前蹲身:“公公侍奉了朕十几年,朕记得少时不受先帝恩宠,这深宫内院,没几个人给朕好脸色看,只有公公从不嫌弃朕,朕要什么,公公就给朕买什么,这么多年了,朕一直记得公公的恩情。”

祝公公慢慢抬起头来,似乎又从他的话语间忆起了往事,十几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当年那个少言寡语的少年也成为了一代帝王。

他眼中渐渐涌上泪光,哽咽道:“陛下……”

季渊拍了拍他的手:“公公且振作些,你是这世上朕最信任的人了,待你回来,朕便准你出宫去,衣锦还乡,颐养天年。”

祝公公抹了一把眼泪,眼里终于有了些光彩:“陛下,老奴……”

“快起来吧,”季渊将他从地上扶起,“早些准备,争取年前出发。”

祝公公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寝殿。

季渊瞥了一眼地上的那滩污渍和隐隐的尿骚味,不悦地一拂袖子,厌恶道:“晦气。你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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