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寿三老,分属5、6、9号,005刘五福,006田进禄,009何天寿,彼此间习惯互叫“老五”、“老六”、“老九”。
福婆被禄爷这么一点,也反应过来,小跑着开门出去。
她房间就在对门,回来得也快,抱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红缎底织金纹锦盒。福婆人不高,抱着走有点吃力,梁世龙忙迎上去,和她分抬两头,把锦盒抬到床边。
锦盒是双开门的,像古代深宅大户的大门,每扇上有个青铜兽头的铺首衔环,开启应该是有暗格机关,禄爷两手拽起衔环,左旋右拧地操作了几次,手上用劲,闷哼一声,大力向外拉开。
这盒子估计已经太久没打开过了,拉开时,居然还扬起了飞尘,陈琮下一秒就被晃花了眼:盒底铺着明黄锦锻,里头一排排、一列列,放满了锃亮的钢锥。
难怪叫“锥盒”。
再一看,钢锥的形制相同,但锥尖处的材质有异,陈琮只粗略一扫,就看出有金尖、银尖、黄铜尖、玉尖、松石尖、碧玺尖……
禄爷抓出打头的那根金尖钢锥,塞进陈琮手中:“那个黑影,能看到头吗?”
陈琮:“能……吧。”
“照着它头,扎,扎头,快!”
陈琮发懵:怎么照着它头扎?那是一团虚幻的空气、根本没实体啊。
禄爷没空跟他解释,推着他向前,语气又急又紧:“赶快,能不能救老九,就看你了!”
陈琮被他推得几乎要陷进那玩意,眸底映入一团涌动着的邪诡黑雾:这东西还有“头”,居然真是个“人”吗?
禄爷一迭声的催促像是催命,陈琮搞不清状况,但又被他催得没法,心一横,抬手就扎。
没反应,跟之前用手去推一样,毫无反应。
禄爷和福婆几乎是同时问出来:“怎么样?”
“没反应啊。”
禄爷一秒都没耽搁,抽了金尖的那根扔下,又抓了一根塞给陈琮,恨不能代他上阵:“赶快,再来,没时间了!”
陈琮觉得自己像个被操控的工具人,但人已经上了场,又不能停下来。
再扎,没反应,换一根。又扎,还是没反应,再换……
忘记是第几次时,他扎得都有点麻痹了,那个“头”猛然
一偏,紧接着迅速缩手,像是痛苦回抱,接下来发生的事很难形容,仿佛有一台看不见的吸尘器,马力强劲,先把那团黑影吸得变了形,再然后,瞬间纳入,无影无踪。
世界都清净了。
房间里也随之安静下来,除了那位“阿欢还不时嘿笑一声、打个酒嗝。
禄爷他们也看出这次不太一样,互相对视了一眼,居然有点不太敢问。
过了好一会儿,福婆才小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陈琮喃喃:“没了。
他低头看手里的那根钢锥,这一次的,有什么不同吗?
锥尖是无色透明的,乍看像玻璃,但指尖移上去,有天然石的凉感,略略晃动,能看到灯光流转时,颜色有轻微色变。
这一根锥尖的材质,是天然白水晶。
陈琮回过头。
被面上,已经横七竖八扔了十来根试过但“不行的钢锥。
梁世龙的表情僵硬,似乎情绪还没能从刚才发生的离奇事里抽离出来,福婆嘴唇微微嗫嚅,看看陈琮又看看床上的寿爷,目光里有点喜极欲泣的意味。
床侧站着的瞎子突然开口说了句:“哎,又走了。
汉语说得很生硬,果然不是中国人。
禄爷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退,忽的碰到轮椅边,顺势就往下坐,哪知没坐稳,轮椅骨碌往后滑脱,他一屁股坐空,整个人摔跌在地上,笑得呲牙咧嘴。
他说:“好!真好!老九到底是有福气,愣是又拽回来了!你小子,福星,福将啊。
陈琮也笑,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夸自己的词怪好听的,氛围烘托到这了,不笑一笑,不太合群。
笑着笑着,疲惫袭来,再加上腿上有伤,有点站不稳,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福婆抢上一步,扶住了他。
她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但都忍住了,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陈琮的胳膊:“好孩子,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明早再过来,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得跟你谈。
陈琮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是时候该谈点“重要的事了。
不过,他实在太累太困了,天大的事,都等他睡一觉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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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想走福婆忽然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吩咐他:“记着刚刚的事对谁都别说这是要命的懂不懂?”
陈琮笑了笑随口嗯了一声今天发生的事哪件事不要命啊以至于他听到这话第一感觉居然不是惊悚而是麻木。
他拖着步子
……
陈琮一走屋子里更安静了。
福婆也脱了力腿一软坐倒在床边顿了顿一根根去收拾散乱的钢锥锥身偶尔磕碰发出轻微的撞声。
梁世龙看看福婆又看看禄爷实在没忍住:“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这是‘点香’的后遗症吗?他撞的什么狗屎运就这么……看见了?”
福婆叹气:“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被点香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你见过谁是点了香就能‘开眼’的?要真能这样我第一个愿意被点香。”
禄爷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老五你是不是怀疑……”
话没说完有点不敢往下说。
福婆说:“是啊……”
她突然打了个寒噤也没再往下说。
***
午夜时分肖芥子动锅动铲给自己煮了碗面。
太饿了这一天东奔西走的都没能好好坐下来吃顿饭既然老板表示过后厨的备菜可以随便用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往面里加了很多木耳、蘑菇、牛肉、以及菜叶子热热闹闹的一大碗端上桌香气腾腾的。
肖芥子在桌前坐定抽了双筷子筷头顿顿齐庆祝自己翻过一页、迎来新生:面条嘛寓意好代表着顺顺溜溜这次不顺下次必成!这次是虫下次必得龙!
她筷头一挑挑卷起一长溜吹了吹热气就往嘴里塞。
面才刚入口后厨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呼声。
半夜三更的这声音太瘆人了又起得太突然肖芥子吓得身子一僵后背发毛面条小部分含在嘴里大部分拖垂在外不敢吞也不敢吐看上去颇似受到了惊吓、惹人怜爱的吊死鬼。
是红姑!
她赶紧吐了面撒了筷子就往后厨跑刚撩开帘子就看到姜红烛撞开柜门自里头跌滚出来抱着头戾叫哀嚎。
肖芥子处理过姜红烛的不少疯癫状况但这一次的情形可谓前所未有她一时也有点束手无策:“红姑?”
她听到姜红烛在狂叫:“眼睛!我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隔着麻布肖芥子看不出来她手忙脚乱费了好大劲儿才帮着姜红烛脱下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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