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李昭与柳怀远的旨意来的猝不及防,柳怀远这几日不常在家,正在吏部办差时被内侍急匆匆叫了出来,“柳大人您还是抓紧回府吧,宣旨的人已经赶去府上了,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啊!”
听闻此话,柳怀远放下手中文书,给内侍道了声谢急忙往家里去,谁知前来宣旨的竟是李洲身边的苏海,见到柳怀远笑道,“大公子不急,今日您是主角儿!”等众人到齐了,苏海往下一瞧,展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二女永宁习礼明诗,柔闲自著于宫闱,婉丽日彰于仪范,性与柔和,生知法度,引图史以自鉴,用肃雍而成德。人伦式叙,以正国风,女子有行,将成妇道,选婚华族,忧思良久。闻中书令柳阔沛长子柳怀远,名门世家之子,文采斐然,温文尔雅,特赐婚二人。惟愿才子佳人姻缘定,恩爱不移两心同。择期良日,所式详备礼物,式遵故事。”
“柳大公子,领旨谢恩吧。”
到了如此,柳怀远这颗心才算定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柳怀远接旨谢恩。”
苏海将圣旨递到柳怀远手中,指着身后内侍举着的托盘道,“陛下向来爱重永宁公主,将公主托付柳家,愿二人能扶持相伴,特选了些应景之物送来,还望柳大公子莫要辜负陛下的期望啊!”
柳怀远望去,其中一座琉璃石榴盆栽栩栩如生,价值不菲,“臣定不负陛下托付!”
柳阔沛将荷包塞到一旁的内侍手中,对着苏海笑道,“还有劳您亲自跑一趟,里间用壶茶再走吧!”
苏海摆手,“陛下那边还等着奴回话呢,就不逗留了。”
苏海走后柳恒达盯着柳怀远手中的圣旨,尤为惊讶,“兄长竟然要尚公主,而且还是永宁公主,当真惊奇!想来陛下和太子是极为器重兄长的!”
柳阔沛哼道,“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越是此时越要谨慎小心,尤其是你,最近少去外面胡闹,免得生出些事端来!”
柳恒达小声嘀咕道,“我近来在书院读书安生的很,哪有去外面胡闹。”
柳怀远摇头示意柳恒达不要顶撞父亲,柳恒达吐吐舌头闭嘴低头了。
第二天朝堂散了全是围在柳阔沛身边恭维的,谁也没有想到李洲竟选了柳怀远为女婿。
“柳大人恭贺了,令郎才学斐然,被陛下引为女婿,是天大的喜事啊!”
柳阔沛抱拳谦逊道,“多谢多谢,犬子不才,侥幸入了陛下的眼!”
杨宇与齐霍更是齐刷刷的来了柳怀远府上,齐霍如柳恒达一般皆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都不晓得,父亲回府与我说此事时,我还以为是与我玩笑,谁知你竟真的要娶永宁公主!圣旨呢?我想亲眼看看圣旨!”
“圣旨在祠堂供着呢,你们两个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
“这还不算大事吗?你与永宁公主诶,当真是缘分使然,陛下竟真的将你们二人凑到了一起,这算不算姻缘天定呢?”
杨宇倒是知道内情,等柳怀远出门吩咐时追了出来,“我得真心给你说一声恭喜,你也算是心愿得偿了,只不过入府之时我看着伯父脸色不算很好,这桩婚事你该不会是之前未曾与伯父商议吧?那你是如何说服永宁公主的?”
柳怀远苦笑摇头不语,杨宇见状也知其中怕是诸多艰难,叹道,“且看将来吧!”
李明悯是最先来质问李昭的,望月捧着果子打算进屋,就见李明悯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也没等旁人请安,直接就掀帘进了屋子。
李昭正在抄经,见他这般闯了进来皱眉说道,“什么事让你这般失礼,现在来我宫中是连禀报也不了!”
“阿姐要嫁给柳怀远?此事为何从未与我说过?”
“你就是为此事来的?”李昭不慌不忙的拿过手帕,擦拭过手上墨迹才走了过来,“坐下吧,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明悯急道,“阿姐!”
“此事我与长姐说过了,至于你嘛,前些日子不是忙着正事,我就没特意找你说此事,再说春日船宴那次你也在场,柳怀远表现确实出众,你阿姐我的眼光也没有那么差吧?”
自李明悯知晓母亲的事后,便很少主动再来长乐宫,他们姐弟之间相处好似罩了层纱,不似以往亲密,可如此大的事情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李明悯垂头丧气道,“阿姐如今行事是越发让人看不清了。罢了,此事木已成舟,我来也只是想与阿姐说,若此事当真是阿姐真心实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毕竟是亲姐弟,我还是希望阿姐快活的。只是马场之上,阿姐当真不是故意让着柳怀远?”说完李明悯便抬步走了。
慢月见李昭沉着脸,劝道,“太子是突然得知这事儿,情绪有些激动,过上两日便好了。”
李昭苦笑,“我才没有和他生气呢。”
五月初五,李昭独自去了大同寺,这些日子李昭极少出门,闲暇时总是净手熏香抄写经卷,制作经幡,今日来一是拜佛,二是将这些供到佛前。清晨寺院清净,李昭先是让人去放生,自己则去了大殿,早课刚下,殿中檀香浓郁,李昭跪在佛前低声诵着经文,眉目之间越发平和,慢月垂手站在身后良久,直到李昭起身才上前搀扶了一把轻声道,“殿下。”
李昭转身才瞧见立在门前的慧净法师,只见慧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好久未见,不知之前疑惑可解了?”
李昭垂目说道,“许是慧根不足,未能得佛祖解惑。今日来原是为求签的。”
“既如此,施主随我来吧。”
李昭随慧净来到配殿,拿起签筒跪在佛前,轻晃竹筒,落下一支签来,慢月上前拾起双手恭敬交与慧净,慧净看了眼上面的签文,问道,“施主心中所求何事?”
李昭默了一瞬,平静道,“求前路。”
“阿弥陀佛,施主自己都不清楚所求为何,老衲又怎能解惑。”
李昭双手接过,默念签上所写诗文,“此签是吉是凶?”
“此签既不是大吉也不是大凶,吉凶祸福在于施主,一念执着,万般无奈;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施主是有福之人,自然知晓该如何做。”
李昭将签收到袖中,双十合十,“多谢!”
慢月出来后小声道,“殿下,我怎么感觉大师今日什么也没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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