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确实要去美国了。”梁晏嘴角上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看,霸总连表达悲伤的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含蓄隐忍,委婉优雅,一抹苦笑,道尽心底悲伤。
姚萱给他添酒,柔声安慰,“没关系的,以后周末你飞过去找她,我给你打掩护。”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我也不多收你钱。这样吧,按来回机票价给。”她举起酒杯跟他碰一下,“来回一趟就六七万,这对梁总你来说,都是小钱。这么划算的生意,你跟不跟我做?”
说话模棱两可,引人想入非非,语言系统都紊乱了。
姚萱拍拍自己火辣辣的脸,哼哼唧唧解释,“我好像真喝醉了。我是问,你跟不跟我做这笔生意?你不要想歪。”
“不做。”梁晏冷漠拒绝。
“真不做吗?呃……可是我想……呃……”她酒嗝不断,一句话愣是让人听出好几种意思,“想赚你的……你的钱。”
梁晏夺走酒杯,重新拿一个杯子,捡几块陈皮丢进去,冲热水浸泡。
他打开储物柜,端着玻璃罐子的手一顿。
柜子里,每一层都堆满了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玻璃罐子。
有空置的,有剩几块陈皮的,还有装满陈皮的。
“我经常喝酒,那都是沈小豫给我的。”姚萱趴在桌上,笑着炫耀。
梁晏关上柜门,倒掉泡一半的醒酒汤,转身进厨房。
不一会,他把杯子塞她手里,姚萱稀里糊涂喝一口。
酸酸甜甜的,清新爽口。
“谢谢梁总的醒酒汤,八折,八折优惠。”左手拇指和食指张开,她在梁晏眼前比了个“八”。
梁晏拨开她的手,斩钉截铁吐出两个字:不做。
好抠门一男的,拿出四五万换一次跟白月光私会的机会都不乐意,她真为苏星纯感到不值。
“五折,五折总可以答应吧!”姚萱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悠。
先礼后兵,敢拒绝就一巴掌拍下去,拍死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你倒贴我钱都不做。”
巴掌落下,梁晏紧急闭眼,姚萱及时打住。
打人不打脸,况且眼前是一张帅气的脸,她实在下不去手。
事实证明,心疼男人死全家,犹豫将被反杀。
梁晏钳住她双腕用力一拽,姚萱奋力挣扎后仰,他应对不及,被她带下去。
两人一起摔向茶几,后背紧贴冰凉玻璃,后脑勺磕上软垫子,是梁晏的手枕在脑后,护住她的头免受撞击。
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因微醺蒙上一层薄雾,妩媚中透出一丝清新脱俗的……诱惑?
神态无辜错愕,眼神若即若离;绅士手覆住后脑,对应躯干压迫胸脯;纯情与魅惑深度碰撞,矜持与奔放叫嚣对峙。
此情此景,姚萱莫名想起檀道那款香水,徜徉欲海的香客是他,焚香诵经的僧侣也是他。
他即是矛盾本身。
炽热呼吸裹挟清醇酒香萦绕周身,烧乱他的心跳,同时在他身上放了把火。
梁晏低哼一声,颈上喉结急躁滚动,随后姚萱便感觉被什么东西硌着。
“白月光还没出国你就不守男德,渣男,死渣男!”她一开口,旖旎气氛荡然无存,“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姚萱,姚萱!你特么对我发什么情!!赶紧起开啊!!!”
天下男人一般渣,她就不该对梁晏这表面清心寡欲的狗东西有滤镜。
梁晏手撑桌面从她身上起来,向她伸出手。
姚萱不理他,翻身侧卧自己坐起来,拿起酒杯咕噜咕噜猛咽几大口。
“你还喝?再喝吐了。”梁晏把酒瓶和酒杯收到置物架顶层,环抱双手俯视她,语气不容拒绝,“十二点了,回房睡觉。”
“我不睡。”姚萱学他双手环抱胸前,昂首挺胸,“我睡着了你半夜爬我床怎么办?可以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梁晏呼声一笑,“别急着下定论,你对我还有更大误解。”
“不会的,你跟张则禹……就一丘之貉。在外边养情妇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口口声声说爱她,名分都给不起,一听到她要出国,马上就对别的女人硬……嗯……”
梁晏捂住她的嘴,不忍直视,“去睡觉好吗?我把大门密码换掉,你再把房门反锁,谁都爬不上你的床。”
狗东西,还真想爬她的床,她的床是那么好……好晕……
“我数到三,再不回房就把你扔出去。”
还没开始数,姚萱脑袋一歪,睡着了。
梁晏啼笑皆非。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在不断刷新他对“姚萱”这个名字的认知。
高一刚开学,商毓凝经常提起她的朋友姚萱多么聪明多么厉害,他听过就忘。
2011年十月数学竞赛,考场里遇到个装乖卖惨借橡皮的前桌,他想:什么人啊?考试连橡皮都不带。
本着关爱智障儿童的善意,他把备用橡皮借给她。
谁知没一会,姚萱再次转过来,掏出两张红票子说:“你这橡皮很好看,卖给我不?”
那是一块普通白橡皮,买2B涂卡铅笔附赠的……
当时梁晏还不知道,她就是商毓凝口中那个超级学霸。
直到颁奖典礼上,第一名得主上台发言,末尾致谢时说:“万分感谢开考前借我橡皮的同学,橡皮你还要的话,可以来钱附高三九班找我拿,我请你吃冰淇淋。”
坐在最后一排的他望向舞台,原来他所谓的智障儿童,不止拿了第一名,还比他高一届。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谁会为一块橡皮特意跑到城南钱附找人?
再一次看见这个名字,是两三年前,助理送来一本财经杂志,在封面上“海归富家千金创业”、“时尚品牌”之类的字眼里,他瞥见姚萱的名字,牵扯出一段往事,但也仅限于此。
天亓跟奢侈品不沾边,时尚新秀,不足以让他多加注意。
谁能想到,他们现在住在同一屋檐下,她还醉醺醺枕在他臂弯里酣睡。
梁晏伸手扯过薄毯,裹住姚萱抱回主卧。
*
第二天,姚萱破天荒醒了个大早,冲凉洗漱后走出房间,梁晏正在厨房做早餐。
既“你今天回来这么早”之后,她又接收到“今天醒这么早”的疑问。
自动感应门左右退开,她闷闷“嗯”一声。走进餐厅,接一杯热水,她懒洋洋靠着椅背,眼睛半垂,看向厨房。
人醒了,脑子还没醒,还有点晕乎乎的。
“你昨天晚上给我喝的什么?不像陈皮醒酒汤。”
“蜂蜜柚子茶。”他站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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