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锻剑池
【五章刀三个人,再加两个已经被刀,还有一个赶去刀掉的在路上,见神杀神见鬼杀鬼,我愿称二师兄为本书行动力max】
“你在说什么胡话?!”乌晚秋终于绷不住,疾言厉色起来,“罔顾人伦,不知廉耻!苍以朗究竟是如何教导你,竟让你成了如今这幅德行!”
“乌二岭主怎么好意思指责我?”苍知白终于抬眸看向她,眼中黑黝黝的、没有一丝光亮,“当初抛夫弃子、不理不睬的是谁?”
乌晚秋浑身僵硬,犹如一只被戳破的皮囊,瞬间又泄了气,连声音都弱了下去:“是娘对不住你......”
苍知白哂笑,却转而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千寻云岭与桃花三十六陂向来关系一般,为何乌二岭主会与子桑陂主相谈?”
他该是恨极了自己罢,乌晚秋想,否则不至于自始至终都以“乌二岭主”相称,连一句娘亲都不肯叫。
那股细密的痛楚又从心里深处翻涌上来,这次撕开的伤口更大了。
“此事本该保密,可既是知白你问,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心中愧疚,乌晚秋叹了口气,所幸如实道,“是你行止表弟。他疑似被你二师弟苍未名所害。幸而吉人自有天相,被旧识所救,保下一命。明珠请来了子桑陂主,为他求治诊疗之法。”
苍知白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轻声念了一句“原来如此”。
“所以,乌二岭主已经见过乌行止了?”
乌晚秋不知他为何在意这些,但还是点头应了:“对。这些时日都是我同明珠在照顾他。”
炽风猎猎,整座剑池被火气覆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空气闷热粘稠,人身处其中宛如被蒸笼罩着,连呼吸都逐渐不畅。
乌晚秋憋得难受。她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更别提眼前是与自己久未相见、已有隔阂的亲生子。
她心神不宁地捏着佛珠,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苍知白开口,只能自己又找了话说,试图缓和气氛:“我在你旧居内找到了那份舆图,你那时是不是就靠着它找来的千寻云岭?”
下一刻她对上苍知白的双眸,怔忪地在后者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困惑。
苍知白没有回答。
一种不可思议的荒诞感冲进乌晚秋的心脏:怎么会,他怎么会忘了舆图的事情?
苍知白垂眸,重新握起飞雪剑,但剑身已经被岩浆侵蚀得千疮百孔,大概是废了。
不对。
他不是忘了。
他是根本不知道。
连飞雪剑也是,剑身乃千年寒冰打造,本不该在岩浆中洗涤,真正的剑主本该知晓,除非,他并非剑主。
“你是谁?”乌晚秋绷紧了后背,袖中手指悄然召唤出传讯灵符。
乌晚烛此刻该在见孤峰的膳食堂,距离此处不过几步之遥,她还来得及给烛姐发信求援——
飞雪剑被削为碎片,其中最为锋利的一块朝她飞来,伴随着清脆的裂帛之声,撕裂铅灰道袍,扎穿了她的手掌。
传讯灵符“当啷”掉在地上。
乌晚秋痛得冒出冷汗,双腿一软,屈膝半跪在地。
她的修为本就一般,加之当初分娩时留下心疾,常年无法修炼,身体孱弱得同凡人没什么区别。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近了,停在她面前。
‘苍知白’扔掉了破破烂烂的飞雪剑,另一柄长剑悄然从袖口划出:“乌二岭主今日前来,是想同大师兄重归旧好罢。”
在乌晚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定山河刺穿了她的心脏。
“知白……”
那张曾经属于她儿子的脸孔平静地看着她。
失血过多,她的瞳孔涣散,眼前渐渐出现了重影,恍惚又看见了那张哭哭啼啼的少年面孔。
定山河拔出,乌晚秋的身体随着力道向前扑倒。
注意到她将死仍不瞑目的双眸,以及徒劳开合的双唇,苍未名把定山河擦拭干净,瞥了她一眼:“乌二岭主还有话要说?”
乌晚秋忽然道:“知白……若你不喜欢,就别再学剑了。”
还有,不想回见孤峰,就留在千寻云岭罢。
你和明珠,还有我,我们可以一起……
她的眼珠暗淡下去。
苍未名把定山河擦拭得一尘不染,才收起剑。
只可惜,苍未名想,真正该听到这些话的人,早就死在了他的剑下,死在了翻涌滚烫的岩浆池中。
噗通——
尸体被他推入锻剑池中,火苗吞没了那一抹灰色,佛珠串线断裂,丁零当啷地溅落在黑色岩浆石壁上。
“你想忏悔吗?去岩浆深处,在黄泉幽冥,同你的亲生儿子忏悔罢。”
金红的岩浆翻滚不休,无人知晓,锻剑池底布满了被焚烧成灰的尸骨。
乌晚秋、苍以朗、还有苍未名自己的。
夺舍之人魂魄出窍,尸体远比常人衰败得要快,且面色青黑、七窍流血,一见便知端倪。
苍未名精心谋划了这出金蝉脱壳的大计,自然不可能允许功亏一篑。于是只留一座衣冠冢,真正的身体被他亲手推进了锻剑池。
杀掉自己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苍未名现在回想起来,无甚波澜,唯一记得的,就是满手黏腻的鲜血,他洗了好久才洗干净。
将遗留的痕迹都收拾完毕,苍未名离开锻剑池前,还不忘用搜魂术控制了给乌晚秋开门的小弟子,简单粗暴地洗掉了对方见过乌晚秋的记忆。
见孤峰山巅,一轮灿烂的朝阳冉冉升起,青年冰肌玉骨,伫立于光辉明亮的日光之中,宛如谪仙临世。
又过了一夜,距离大婚之日只剩不到四十八时辰。
在婚宴之前,他要斩除所有可能的杂草阻碍。
乌晚秋是一个,侥幸命大的乌行止是一个,还有谁来着?
苍未名回忆片刻,想起来了,乌晚秋的那个女儿,乌明珠。
*
苍知白刚刚踏出房门,迎面就撞见了气势汹汹的乌晚烛。
“你娘亲呢?!”
苍知白眼眸微眯,镇定自若:“我方才并未见过乌二岭主。”
“休要胡说!”乌晚烛还当他是同乌晚秋相谈不愉快在闹别扭,没好气道,“她都用玉简传讯同我说了,我知道她来见了你。”
接到乌晚秋传讯时,乌晚烛急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是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清心寡欲修行的日子过多了,真正面对红尘俗世的繁杂事物反倒无所适从。
担心她与苍知白量热话不投机半句多,乌晚烛前脚放下玉简,后脚就急匆匆地御剑而来,只遥遥看见乌晚秋的铅灰色道袍一角闪进了御剑。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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