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是心疼。”

“?”

池浅一愣,有些诧异,却听见他继续说:“像阿浅妹妹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要强的吧。”

“她应该不喜欢别人说她可怜,所以,我心疼她。”他说着,池浅听着,看着裴承谨的眼神,辨不清真假,她竟然有些动容。

但很快回过心神,恢复平常的冷静自持。

“我想去给妹妹上柱香,殿下要一起吗?”池浅问。

“可以。”

池浅点点头,随后两人起身,她给了上官鼎一个放心眼神就带着裴承谨离开了。

上官鼎和林霜再次对视,对于上官池浅比起爱他们更多是愧疚,她小的时候两夫妻觉得她性子倔强,就想着送给她祖父养几个月,磨磨性子,可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越来越倔强,就没再接回来,感情也就越来越淡。

……

上官家的祠堂里放着的都是列祖列宗的牌位,昔柔是未曾出嫁的女子,她的牌位被上官鼎另外置了一个房间放着。

池浅推开房门,一束光打在了灵牌上,走进房间,拿过一旁的巴兰香,点燃,插在了昔柔的牌位前,那香燃起的烟在阳光下袅袅升起,轻轻飘过牌位上那‘池浅’二字。

裴承谨眯着眼,站在池浅的背后,少女的背影纤细,她是池浅不是昔柔,那么这牌位,会是昔柔吗......

自从他开始怀疑这个嫁给自己的世子是池浅不是昔柔之后,心里隐约能猜到那死了的池浅可能就是昔柔,可他派人去寻过昔柔的尸体,可是没寻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裴承谨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么他就不信昔柔死了,但不知为何如今见到这个牌位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裴承谨学着池浅的模样给昔柔也上了柱香,香烟升起。

池浅忽然不屑一笑,“其实她死了应该也算是一种解脱。”

“?”

她笑的更加灿烂了些,眼神却空洞,开口:“这个世上没有人爱她,父亲母亲从小就抛弃了她,祖父也只是当她一个责任。”

“其实她真的很可怜,对吧?”

裴承谨皱着眉,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他下意识摇摇头。

池浅深深吸了一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我觉得她可怜,从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受伤了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别人家的小孩儿都有人哄着,可她没有,她只能自己哄自己。”

“可她有你这个姐姐不是吗?”裴承谨递给她一个帕子,给她擦眼泪,“她有你爱她。”

“可是现在没有了......”池浅接过帕子,转过身轻轻呢喃了一句。

她不再有姐姐了,这个世上又是她一个人了......

......

上京的某处人家,池浅立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破烂不堪的门口,果然和阿泽说的一样,生活不好。

池浅白皙的手在门前敲了敲,门被打开,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虽然简陋,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这位小姐,是不是走错了。”池浅穿着华贵,和这个残破不堪的门庭格格不入。

“你认识阿泽吗?”池浅淡淡开口。

女人一听阿泽的名字瞬间变了脸,她激动地来抓池浅的手,眼眶有些红了:“你知道阿泽的消息!?他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

一连三问,这人应该就是阿泽的妻子,能看的出来她心里还是很在乎阿泽的,只是她既然在乎又为什么要另嫁他人呢?

池浅蹙眉想着,女人以为是池浅嫌弃自己,连忙撒开了手,池浅的思绪被她的动作拉了回来。

“你的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这是他要给你的。”池浅拿出那封被阿泽保护的极好的信件递给女人。

女人连忙接过了信,她看着看着眼泪早已布满自己整张脸,池浅不明白,她这副样子明明还爱阿泽:“你明明还爱着阿泽,为何要嫁给他人?”

女人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我得替阿泽照顾好这个家,可这个世道,我一个女人家扛不起照顾整个家的责任。”

“况且,我现在的丈夫待我极好,他待阿泽的父母也极好。”说到现任丈夫,女人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娘!”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跑来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孩,手里拿着应该是自己做的风车。

她见门口站着池浅,华贵的衣服,漂亮的脸蛋,还梳着一个漂亮的头发,她拽拽池浅的衣摆,仰头用圆圆的眼睛望着她:“这个漂亮姐姐,你是谁啊?”

见自家孩子那么无理,女人立马把她抱开,池浅看向那个女孩,眉眼间像极了阿泽。

“多谢小姐给我带来这信,若是小姐还能遇到阿泽,不知道能不能将我把这个给他。”女人拿出了一个玉佩,看起来奢华昂贵。

池浅看的一愣,这玉佩怎么都不像是这个女人会有的。

“其实我知道,他回来过,这个玉佩是那天他放在门口的。”女人笑着,看了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儿,透过她,自己仿佛能看见阿泽。

“他不愿意回来定有他的道理,如今我也算是圆满的,只是之前一直记挂着阿泽,现在看了这封信,念想也就能断了。”

“我和阿泽,没那个缘分罢了......”

大门关上,池浅手里握着玉佩,转身往王府走去,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冷酷无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脚步愈发快了些,她竟生出一种想立马将这玉佩送到阿泽手上的心思。

池浅踏进王府,正朝着地牢走去,就被黎黎喊住了:“夫人!”

“怎么了?”池浅停住脚步。

“你是要去地牢找殿下吗?”看着池浅这个方向,再走没几步就是地牢了。

“嗯。”说着池浅就打算再次迈步。

却被黎黎拉住了,她一脸忧愁的说:“要不夫人还是别这会儿去了。”

“?”

黎黎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缘由,犹豫着凑到池浅耳边小声说:“我听说,上次那个来杀王爷的刺客,今天一早就死在了那地牢里。”

说完还胆战心惊,能看的出来,这小姑娘确实是害怕的,她紧紧拽着池浅的手。

池浅却是一愣,脑子里突然空白了,她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手里的玉佩被她握的更紧了些。

黎黎只是一个养在闺阁小姐身边的奴婢,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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