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风气开放,女子不必日日束之宅院,上街也可不佩戴帷帽,如争相追逐莲大公子那般景象屡见不鲜。男子亦可当街大胆求娶心上人,不会被世人抨击行为举止孟浪,如齐明鹤这般未婚先有子女者也不是仅此一例。
若是旁人,程墨未必会有这般反感,可此人是齐明鹤!
当年二姐姐被求娶时,那般欢喜雀跃的神情程墨始终记忆深刻。
“我知道二姐姐已经不在了,他与二姐姐解除了婚约,有权利娶妻生子,这些本不相干。可我就是替二姐姐不值,她当初看上的男子,为何是他?”
程墨说着回头看了那座院落一眼,午后的阳光笼罩着那座院子,静谧又温暖。
萧灼在程墨府上那年,她的二姐姐去了外祖家,他并不曾见到过,只是从程墨口中得知她二姐姐性情直率,热烈似火。
“齐明鹤当年也并非你我如今所见的模样。”
萧灼记得从前的齐明鹤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后来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副阴郁冷漠的样子。
程墨不曾见过意气风发的齐明鹤,但二姐姐口中描述的齐明鹤的确与她认识的这个判若两人。
“算了,今日是个好日子,不提他了。”
他们在其余几处院落逛了一圈,也并没有其他发现,程墨看了看天色,道:“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程墨不知道她惦记着的淑妃娘娘,此刻正在内院香房中。
“今日的事,你务必一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害我念儿!”淑妃目中带怒,压低声音说着。
她怀抱着刚刚睡着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轻拍着她的背。
齐明鹤坐在淑妃对面,答应道:“你放心,剥皮拆骨我也要让他们交代幕后黑手。”
对于齐明鹤的手段,淑妃自是知晓的,她不怕那些人不交代,只怕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你方才说,是萧首辅的人救下了念儿?”
“不错,此番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说起来齐明鹤还有些后怕,若是今日没有萧灼和他的护卫,他的念儿必然已落入歹人之手,如果那些人是针对他来的还好说,就怕那些人是拍花子将女孩卖去他处,受尽折磨。
淑妃神色一紧:“他为何在此,难不成他发现了——”
“你放心她不是冲着你我来的。”齐明鹤想到了程墨,于是道:“他是带着一个姑娘到此游玩来的。”
“一个姑娘?”淑妃错愕,失笑道:“你确定没有说错?他萧首辅陪着一个姑娘到这京郊的寺庙来游玩?”
“萧首辅如今也有弱冠,这样的事情也是正常。”
闻言,淑妃点点头:“倒也是正常,只是这事放在他身上,着实让人吃了一惊。不知是京城的哪位闺阁小姐,竟有这般魅力?萧首辅那些不近女色的传言可是不假,当年他连皇帝老儿的三公主都拒绝了。”
齐明鹤道:“御史程衷之女,名叫程墨。”
“是她?”这个名字淑妃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每听到都令她甚是震惊:“前有闻人涟,后有萧灼,这个姑娘真是不简单。”
淑妃将之前闻人香对她说的话告诉了齐明鹤。
齐明鹤对京城这些公子小姐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他伸手过来抱过小女孩:“今日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淑妃望着他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起身走到齐明鹤身后环抱着他,齐明鹤身子微僵,站在原地没动。
淑妃把脑袋靠在他背上,神色忧伤道:“念儿方才问我,为何每月只能见我一回,她问我能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齐明鹤紧绷着脸,转过头来看她:“不止念儿,我亦想这么问你!你何时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明鹤,我也想留在你和念儿身边,我做梦都想。只是——”淑妃不再言语,只伸手环过齐明鹤脖子,垫脚吻了过去。
齐明鹤没有拒绝,任由淑妃索取,情到浓时他将怀里的小女孩放到外头榻上,反客为主将淑妃压在床上。
期间还传来淑妃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明鹤,你我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我只望这罪孽独算在我的头上,莫要牵连你与念儿。”
齐明鹤闻言加大了动作,眼神发狠道:“你说错了,你此生就是死也只能和我在一处,你我永坠阎罗,只求念儿安好!”
“好,今生便是一场孽缘,我也要与你一条路走到黑!”
床幔落下,内里娇喘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
午膳是在寺庙里吃的斋饭。
程墨吃的是豌豆炒饭,香糯可口,萧灼却并不爱吃,只吃了半碗,还吃噎住了。
于是,回城的马车里,萧灼一直在喝水。
程墨打趣他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个粗粮就把他给吃坏了。
萧灼放下茶杯,轻叹:“幼时被关祠堂,府中奶娘总会偷偷给我吃食。有一次我吃的就是豌豆炒饭,可因为这顿饭,奶娘被活活打死了。”
程墨顿时收起了笑容,自重逢之后,她曾问过萧灼离开丞相府之后去哪了。萧灼只告诉他是回府了,可再要细问,却没有下文。
程墨知道他说的回府就是回了自己家,那个每每提及都没有好事的家。
第一次听说是知道他名字的由来,萧灼,灼灼烈焰,他娘葬身火海。
再后来,他提到是府中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与府上下人将他关在了山中小屋,让他饿了许久,好不容易逃生出来就晕死在山道上,被她们姐妹俩捡走。
再有就是这次,萧灼曾被罚跪祠堂,送吃食的奶娘被打死。
“你可有找他们算账,如今你贵为首辅大人,收拾他们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
萧灼神情淡淡:“我已与府上决裂,无父无母无亲故。”
程墨一时间心疼极了,如安慰孩童一般轻轻揽过萧灼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那些糟心事该忘就忘了吧,人要往前看。你如今出息了,当了京都首辅,他们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还得日日提心吊胆担心你回去报复。
以后你也不用想着他们了,这世上有的人其实是不配做家人的。”
萧灼其实并不难过,这些事在他心中已经算不得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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