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他浑身在抖,背脊酸胀,热得似乎不能呼吸。

明明之前再如何的疼痛都忍受下来。

见她要走,他连忙想要制止她这种行为,腰肢轻轻往上抬,想要爬起来“你要去哪?”

不可以去找那个贱人。

“我去看看药好没好。”她说道。

为什么如此冷静?徐韫几乎咬碎了牙,气极了。

“你别走……”

少年的嗓音又哑又轻,软得几乎浸了水,轻搭搭的,像是密集的钩子,好似要把人勾牢了不可。

骆荀一如今算是知道了这里的男人有多矜贵,不能打不能骂,身体还极弱,皮肤受不得一点摩擦。

想到这里的男人能生孩子,骆荀一面色古怪。

她从书院回来时,便看到一个男人的肚腹高高隆起,走一步便要停下来。

身体这般弱,生孩子岂不是要了他们半条命?

她耐心道,“我去取药,马上就回来,不要多少时间。”

她帮他垫好旁边的被褥,免得他更加严重。

屋内比之前好了太多,一看便知道是男人住的地方,之前空旷,如今颇为繁琐。

铜镜里摆了许多玩意,有她从河里捞出来的河蚌里取出来的野珍珠,被他做成了耳坠和手链,蚌壳被打磨变成了放香皂的东西。

其他的簪子和发带便是她给买回来的,他不愿意出门。

屋内若有若无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关上窗户,随即开门出去。

骆荀一先是去看了药有没有煎好,便看到吴群的身影。

“你在这做什么?姜栏怎么样?”骆荀一走过去询问她。

“他把我赶出来了,说是你不管他死活,干脆死了利索。”她小声道,“不是我不管他,我给他烧了水,还亲自送过去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怎么样?石玉还好吗?我看他冷得厉害。”

骆荀一摇头,“还好,只不过晚上得难熬一点,之前你说的,你替我跟刘越说一句,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马上春闱再即,她哪里有这种想法,若不是这个时候,骆荀一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毕竟她迟早要娶夫。

“那...那石玉可以嫁给我吗?”她说话越来越小,还有些心虚。

她顿了顿,委婉道,“他年纪还小。”

骆荀一当然知道徐韫不喜欢吴群,拿着她当借口去推辞她。

即便他想嫁如今也是没名没分,他没有户籍,过不了官府。

日后被如何磋磨都跑不了。

“等他年纪稍微大一点再说这件事情。”

等快到春闱,她便把他先送到尤单家去,与她夫郎住一段时间,彼此也好有照应。

吴群有些恼,“年纪算什么事,14岁便能嫁人了。”

“吴群。”她皱眉,呵斥道。

她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下,转而期期艾艾道,“那什么才算大了一点,一年还是两年?你一直留着他作甚,我娶他又不会欺负他。”

骆荀一想到他那张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脸,“都可能吧。”

“你去跟媒人说吧,我不会娶夫。”

“娶夫有什么不好的,你我年岁差不多,我就不信你没动过那种想法,刘越虽然长得没有你弟弟好看,眼光高一点没有问题,但是人家有钱啊,他母亲是村长。”被骆荀一拒绝,她抱怨道,“刘越不行,那我弟弟呢?”

骆荀一有些无奈,“你之前不是还喜欢隔壁的一个男子吗?如今就算了吗?石玉年岁小,哪里懂那些事情,你都说了我们两个年岁差不多,不如另寻其他办法。”

“这...这不一样。”吴群见了好看的人,哪里还想得其他的男人。

见她不肯松嘴,吴群也不再待下去,“那我先去跟人说,明天再过来。”

骆荀一看着已经煎好的药,想到姜栏,有些犹豫。

虽然她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但好歹是邻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怕出什么意外。

她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端起来进了徐韫的屋内。

床榻上的人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

他颇为埋怨,埋怨她怎么现在才过来,又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早点进来。

他的手从被褥里探了出来,之前穿着的外袍被他脱下来踢到了旁边,如今没有穿任何衣裳。

白皙细腻的手臂明晃晃的,里面的疤痕淡了很多,但是这也不是他能露出来的原因。

骆荀一把药放在一侧,连忙把他的手塞了回去,声音有些怒气,

“又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如何指责他,说他不知道廉耻,可他听到说不定又要去撞墙。

他嘴一撇,漆黑的瞳孔内马上聚集了一层薄雾,“你凶我?”

“怎么把衣服脱下来了?”她的声音平静下来,“我是女人,又不是一个废人。”

还没等她说完,他的眼泪没有停顿地落下来,眼睛雾蒙蒙的,

“热……”

他的脸像是被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原本有些稚嫩的脸上瞬间变得妩媚起来,见此,她沉默了下来,她没有必要跟一个烧糊涂的人去讲道理。

一个现代人,比一个这里的男人还要去拉扯清楚这些界限可真够离谱的。

她皱了皱眉,去他的衣柜里取出里衣,无法避免地便看到他的贴身衣物,轻薄且露骨,还带着某种意味的挑逗。

骆荀一虽然没见过这里男子的贴身衣物,但是也知道过于有涩情的意味,她简直是大开眼界。

她匆匆的取出里衣,把衣裳丢在床榻上,声音有些哑,“把衣服穿上,等会我再进来。”

徐韫脑子晕晕的,看着衣裳被抛在自己身上,费力地起身。

他抬手轻轻扯了过来,那人已经出去。

徐韫轻轻咬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胸前的一抹红轻轻蹭过被褥。

里衣被穿上,徐韫又回到被窝里,他想张口叫她进来,可试着发出声音却有些说不出来。

“姐姐”

他费力的抬高声音,尾音还有些翘。

很快地,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被扶起靠在床头。

他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按照女人的话顺从地做着,脑海里没有任何意识。

他张口喝下一勺的药,便苦得不想喝,甚至伸出舌头想要驱赶上面残留的苦意。

“好苦……”

那能怎么办?

骆荀一看着他这副娇气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办。

那粉嫩的舌尖探出来,又很快缩回去,骆荀一盯着,开始思考娶夫的可能性。

或许她真要娶一个夫郎去缓解一下压力。

“直接喝下去吧。”一勺一勺地喂岂不是更加费力。

她劝道,让他张嘴。

看着她不容置喙的样子,徐韫委屈地凑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药液便进了口。

没有停歇的,不能反抗的,他费力地仰头全部喝下去,嘴角甚至流下发黑发苦的药液,有些勾人的喉结由于吞咽迅速地滚动,白皙的脖颈此刻格外诱人。

看见如此的景象,骆荀一顿了顿,甚至想抬手去抚摸那处。

被她如此粗辱对待,徐韫几乎快要哭出来,满嘴的苦味让他偏头不想看她。

听到轻声的抽泣声,放下药碗的骆荀一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等会我再来看你。”

见她又要离开,他转头看她,“你不陪我?”

“我去看看姜栏。”她如实道,“他身边没有人照顾,我看看他。”

毕竟他落水跟她这边扯了关系,万一出了意外会很麻烦。

“不行,不能去!”他突然拔高声音,有些激动。

“听话。”

“是他推的我,凭什么还要去照顾他!”他嫉妒道,想到自己被推下来去的原因便气极了,之前给自己披的乖巧的皮马上被脱了去。

见他要闹起来,骆荀一好声安抚道,“我不去,好了,别闹了。”

由于情绪激动,他轻喘着气,歪头不肯看她,看上去还在生气。

手臂被握住,徐韫被按压进被褥里,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听话。”

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颗果脯,舌尖不自觉□□着,舔到她的手指。

柔软滑嫩,她顿了顿,神情自然地收回手,目光游移在他的唇瓣上。

被□□的手指轻轻捻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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