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后没多久就是帝王的生辰,陈臻他们又忙疯了,西宥求他们把她领出府的信全部石沉大海,她整日就蹲在院子里画圈圈。
帝王生辰是件大事,不少附属国前来送礼,这段时间京城添了许多新面孔。
借着帝王生辰的东风,西宥得以离开院子去往皇宫,一路上方婵都在告诫她不得行事乖张,她均点头应下。
沈远扬比她们出发得早,西宥在前头发现了他,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看样子他们相谈甚欢。
那位妇人有着闭月羞花之容,西宥走近了,看见她那与于文如出一辙的狭长眸子。
——是长平王妃。
“阿清。”方婵唤道。
于清偏头,瞧见方婵,弯起眼笑道:“等你好久了。”
方婵无奈看了眼西宥,“还不是她赖着不肯起床,这才晚了。”
西宥看看方婵,又看看于清,难得不顶嘴,她在美人面前可是很乖的。
“这就是你们一直夸个不行的宝贝女儿了吧?”于清看向西宥,“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西宥摇头,沈远扬的每一个旧部都说抱过她,她到现在都觉得他们在骗她,或许“小时候抱过你”这句话其实就是客套专用语,他们用习惯了就成了口头禅。
于清捂嘴笑,“这孩子看着挺乖的啊,怎么你们偏说她皮?”
于文欲言又止,不是的母妃,她骗你的,她的脸很乖可她人一点也不乖。
“何栩呢?”沈远扬问,“好久不见他了,我前些天还和圣上说好我们仨到时候一起喝一盅的。”
于清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于文,“他啊,现在正忙着追杀越人呢。”
西宥瞪大双眼,什么?南部开战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无声无息的?她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两家约着入席坐一块,西宥和于文走在后面,她低声问他:“你们南部打战不用支会京部吗?”
“要的。”
“那?”西宥摊手,一脸懵逼。
“父王与圣上有专门的联络方式。”
西宥在心里道了句国粹三连,她承认她眼红了,一般军队要打仗,那得走一系列流程,流程走完人都老了,像长平王这般自由的,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人。
如果她要实现想打哪就打哪的愿景,得等陈臻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她这个想法实在大逆不道,说出去估计会被连诛九十九族,哪有人敢明着盼圣上死的啊?
身旁的少女十分好懂,心里想着什么都能从她的表情里猜出来,于文失笑。
于文的袖子忽然被扯住,他愣,低头去看。
少女有一双秋水剪瞳,于文可以轻而易举看到她眼中的他的倒影。
“世子文,这么些天不见,你想我了吗?”
于文的心因着这一句话漏了一拍。
*
一路上于文都没搭理西宥,西宥在他跟前摇头晃脑,他就把头撇过去不看她。
西宥急了:“所以你会跟我爹求情让他放我出去吗?这对我很重要。”
于文:“……”
“世子文?”
“世子大人?”
“长平文?”
西宥气鼓鼓抱手看他,“何于文!”
于文猛地偏头,眼角再次染上红云,他有些不知所言:“你……”
见他终于肯看她,她又开始和他讲道理:“你刚刚都承认你想我了,那你为了能够见到我,你就该去找我爹好好聊一聊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又来!
于文气恼地撇过脸,眼角彻底红了一片。
沈姑娘怎么能这样?
歪理,这些都是歪理!
她关心的并不是他是否思念她,而是他能不能救她于苦海。
南部,南部从来没有出过这般女子!
一向云淡风轻的于文在今天着实有些被气着了,然而让他心脏胡乱跳个不停的却是她那一声前所未有的称呼。
叫于文无端想起前夜荒唐的梦来。
他觉得他被下药了。
*
入了席于文仍然不与西宥讲话,西宥撑着下巴发愁,世子文靠不住,那还有谁能救她?
她的目光落到斜对面的李择言身上,眼睛一亮。
今天过后他们就没那么忙了!
西宥对李择言比了一番手势,得了李择言的摇头拒绝。
她又去看李择言身旁的王逸林,还没等她开始比划,王逸林立刻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旁的安厚存也忙不迭摇头。
她转而看向周安鑫,周安鑫眼一瞪,指了指自己烧焦的发尾,要不是顾及到这场上都是大人物,他恨不得张嘴喷火。
什么?她还敢叫他帮忙?!那天好巧不巧碰上了东风,他灭火灭得人都快魔怔了,头发还差点被烧成鸡窝,要不是看在他们青梅竹马的份上,他绝对第一个带上虎头铡把她头给砍了。
很好!都不帮她是吧?别等她翻身!她一定让他们好看!
西宥气呼呼地端起杯子灌水。
帝王年轻时名声显赫,自他一登基,国土面积迅速扩大,十年的功夫,他追回了前朝丢失的绝大部分土地,不少观望的小国在看到他的本事后果断选择了臣服。
但也有归顺之心并不强烈的小国,高俅国便是其中之一,这些年他们并不安分,一直想着摆脱附属国这一名头,闹得很不好看。
在西宥看来,拿下他们只需要一个月的功夫,其中这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是用来赶路的。
区区弹丸之地,还敢蹬鼻子上脸,西宥不明白他们的脑子都装着什么,更不明白帝王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帝王特别给他们脸,一直忍到现在。
附属国挨个上前送礼,轮到高俅国,西宥阴恻恻地盯着他们,视线交错之下,她和同样不怀好意的李择言的眼神对上,两人都笑了。
看来大家都盼着陈臻上位啊。
送过礼之后就是礼乐表演,无聊得西宥直打哈欠。
她根本欣赏不来这些舞蹈。
她抓起一个苹果想啃,这时于文递来一碟削好皮且切了块的苹果,她默默收嘴,把那个没经过加工的廉价的苹果放回果盘。
或许她还可以再争取一下世子文。
凭什么?
就凭他好欺负!
*
各国开始撺掇着表演节目,这是固定的流程了。
西宥一直拉着于文给他灌输她的歪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在于文意念快要松动的时候,高俅国使臣出声了。
“陛下英姿天下无人不知,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想必太子殿下也与陛下一般骁勇善战……”
正与于文聊得火热的西宥闻言分了个眼神过去,顺着使臣的话风站起来一名年轻男子,西宥大致打量了他,偏头去寻李择言的眼。
李择言面色沉重,对她轻轻摇头。
他不敌此人。
他不能轻易上场,今天是帝王的生辰,若是输了,他面子过不去,可又不能让陈臻上去,他更是菜的一笔,代表的还是帝王的脸。
西宥又去看帝王座下的陈臻,他此刻正抿着嘴朝她摇头。
她没有内力,别上去。
“我等敬仰圣上已久,也想好好感受一下大虞储君的风采,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赏脸赐教?”使臣含笑发问。
西宥伸手打断自己与于文的对话,理了理衣摆,笑着站起来,沈将军在底下只抓得住她跳动的裙角,人又一次濒临崩溃。
“何须太子殿下出手?我乃燕平之女,自幼拳脚功夫便不敌太子殿下,若贵国真心求教,小女子倒是侥幸学得太子殿下几分风采,不知使臣可敢与小女子一战?”
“咳咳……”
李择言等人想笑却不能笑,只能拼了命的憋着。
沈将军脑门嗡嗡作响,他头痛不已,无奈扶额。
于文淡淡看向座上首的太子臻,他的命可真好,她连内力都没有,在听见有人挑衅他的时候却还是站了出来。
……明明刚刚还和他相谈甚欢的。
西宥拿起桌上折扇走过去,回绝了沈将军要给她解内力的提议。
西宥笑着对上首的帝王作揖,目光徐徐对上陈臻并不美妙的脸,她轻轻勾唇,偷偷用唇语对他说:“清场!!!”
她这扇子一出,哪是这么点地能应付得了的?他真不懂事!
陈臻眼底溢出笑意,扭头对帝王说:“父皇,眼下这空间狭小,只怕不能让高俅国猛士好好发挥。”
帝王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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