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思提前通过气,云乔回来后竟然一个字都没和他提,搞得云绪准备好的腹稿全打了水漂。她不提,云绪自然不会上赶着找骂,没过多久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国庆假期结束后,云绪又恢复了天天上课的生活,为了方便,他大学期间一直住在宿舍,周末有空的时候才回家。

周五晚上,云绪按照计划拎了个包就和朋友们爬香山泡温泉去了,当晚是在民宿过的夜,他拍了一大堆风景和人像照片发朋友圈,云乔和云思看到后都给他点了赞。

这天,云绪刚下课就接到云乔打来的电话,说云思喝得有点多,今天司机请了假,让他等下去把人接回家。

正好云绪没课,大三也不查寝,就赶紧打了辆车赶过去。

上车后没多久,天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云思在一家饭店请客招待合作对象,合作方是山城人,最风行酒桌文化,云绪到的时候饭局已经散了,他走过去拉开熟悉的车门,整个车厢都是熏熏的红酒气。

云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神色镇定,如果不是脖子已经喝得通红,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喝醉的痕迹。

他推了两下肩膀, “哥?哥?”

云思没应,云绪也已经习惯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解酒片。他做事毛手毛脚的,弄得车里一片响声,云思不得不抬起一只眼皮,“在……抽屉里。”

云绪打开抽屉翻了一圈,只找到两片剩下的锡纸边角料。

“药没有了。”他说,

“……”

云思拧喉结滚了一下,没说话,但是肉眼可见地不太舒服。云绪赶忙撑开一个塑料袋递给他,云思却摇摇头,撑着座椅坐了起来,从兜里摸出钱包丢给云绪。

意思明确。

他看了眼外面滂沱的大雨,也不知道最近的药店在哪里,让他把云思一个人放在这儿,他也不是很安心,“回家吧,让周妈给你搞点汤喝,我这会儿就打电话让她做。”

“……去买。”

云绪虽然时常淘气不听话,但有他妈他哥管着,还知道点分寸。但云思犟起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没办法,只好道:“那你乖乖地在车里待着,我买了药就回来,有事你就打我电话。”

他哥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云绪就像面对不听话的犟种儿子的老父亲一样,很大人模样地叹了口气,拿上伞和钥匙,把空调打开后才离开。

这场雨来势汹汹,越下越大,水珠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震得他手腕微微发麻。他一边沿着马路走,一边在手机上搜索附近最近的药店。

景华区的下水道已经很老旧了,雨一旦下猛一点水位就很难下去,积水顺着地势堆在马路两边。云绪只顾着看眼前的路和手里的地图,没留神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疾驰而过,车轮卷起一滩积水,水花飞溅——

“我去!!”

云绪猝不及防被淋了个满头湿。

不是,有没有素质?!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辆从他身边嚣张跋扈、疾驰而过的保时捷,雨下得这么大看不清那辆车的车牌号,但话又说回来,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人行道上,司机还能看不见?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呢。反正家大业大,开豪车的能怕赔这点钱?

下雨本来气温就低,更别提马路上的积水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云绪浑身都是水,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又气又悔:

悔得是早知道点这么背就该叫个代驾;气得是路上这么多走路的人,那傻逼不欺负别的,怎么就欺负他!!

·

车厢内蔓延着悠扬的音乐,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留暖气在车间里流动。汽车随着车流缓缓往前挪动,停在还有几十余秒的红灯前。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看着路前方,余光扫过去微微一愣,“段总,您看,路边那个是不是……”

段知京正戴着一只耳机闭目听广播,闻言睁开眼。天色昏暗,在车窗斑驳的雨珠痕迹背后,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身影熟悉的人,他手里明明撑着一把伞,半边身子却都已经湿透。

好像是上次一起吃过饭的那小孩。

大晚上的搁路边又跳又甩,干什么呢这是?

“我看他身上都湿了,大概是被路过的车溅到了吧。”司机说,“今天还降了温,也不知道谁这么没素质。”

新胜斋那天,司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云绪,但段知京要见的人他自然已经了解过相关的信息,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段知京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走吧。”

“是。”

司机说着,缓缓开车离开了这条街道。

段总这段时间心情可不好。

段钟睿回国后天天往老宅跑,陪老爷子搓麻将、打高尔夫,还送了一只蛮乖顺的腊肠狗给他解闷,哄得老头那叫一个开心。其他人没说什么,但心里也都有点暗怒他的不安分。

本来大家好好的,还能维持下表面的平衡,段钟睿一回来就搞了这些小动作,整得别人好像特别不孝顺似的。

现在看着什么都没发生,实则暗潮汹涌着呢。没看段总脸都挂成什么样了,天天搁手机里狂听复仇爽文……

司机调小了音乐,尽量让汽车开得平坦,以免太颠簸、再把段总隐藏的情绪给全部点燃。

段知京闭着眼听书,没过多久,费烨霖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他就问:“到底什么情况?”

段钟睿回国已经大半个月了,也没听见集团内部下发段钟睿的职务信息,他本人好像也一点都不着急,但越是平静、就越是惹人怀疑。果然,几天前终于隐隐有消息传出来,说老爷子想把海岛开发度假区的项目交给段钟睿。

找个项目给家里的小辈练练手也无伤大雅,但问题是,这个项目原本是几年前段知京牵头开发的,后来出于种种原因暂时搁置,段知京自己出去单干后这事也没了下文。

现在老爷子不仅要重启这个项目,还要放段钟睿进去瓜分,这不是故意打他的脸吗?

费烨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就打了过来,他不淌段家的浑水是因为不想把他爸妈牵扯进去,但这不代表他本人不关心段知京的处境。

接到他的电话,段知京阴郁的神情才微微有了变化。

“他们要真想捂得严严实实,这个消息就不会传到我耳朵里。八九不离十了,总之,做好准备吧。”他淡淡道。

这话听得费烨霖叹了口气。

“哎,你家老爷子也七十好几了,还折腾这么一出呢。”费烨霖也是很服气,“段钟睿摆明了就是个废物,他总不能真把集团交给段钟睿吧?将来他人没了,这个家不还是要靠你来撑?既然以后还要用你,又何必搞这些呢?弄得怪难看的。”

段知京心里清楚,“段钟睿是不中用,但他也看不惯我走得太顺,所以搁这儿养蛊呢。”

段钟睿能力不足,可谁让他有个好爹?

老头膝下一共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他的子女们也早就成家立业,有了后代。但这么多的子孙之中,只有二儿子段宏文是他最喜爱的,也就是段钟睿的亲爹。

二十几年前,老头本想培养段宏文接管家业,但谁都没料到一场车祸给段宏文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后遗症,造成老头一生之憾。段钟睿出生后,老头对于二儿子的遗憾全部弥补到了段钟睿身上,虽然他有心扶持,可无奈段钟睿越长越是个草包,怎么教都不灵通,这下可让老头子骑虎难下、难以抉择了。

段钟睿之于段宏文、就像段宏达之于段知京,各有优势但又各有污点,故而才能在这擂台上打得不分胜负。

谁输谁赢,只能听老头的一锤定音。

“你也别小瞧了他。”费烨霖摇头,“云家现在虽然不如以前了,但云老爷子的人脉和地位还在。段钟睿和云思的处境是一样的,都是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备选,但他们俩要是联起手来,那对你的威胁可就大了。”

那天之后他特意打听了一番,云思在云家虽然不受重用,但实力却很突出,段钟睿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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