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追兵,结果是老熟人,雨馀凉方才紧张到发麻的四肢逐渐恢复知觉,他正准备开口问鲍楚楚和铎占文怎么到这来了,衣领就被鲍楚楚一把揪住。

边潇和碧桃见鲍楚楚突然对雨馀凉动手,都各自摆开架势,要来帮雨馀凉。

雨馀凉忙道:“碧桃姑娘,边兄,切莫动手!”

碧桃和边潇对视一眼,他们脸上虽然显现出疑惑神色,可也听了雨馀凉的话,站在原地不动。

雨馀凉衣领被提着,被迫仰视鲍楚楚。

鲍楚楚怒视着雨馀凉,道:“你跟夏篁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有什么谋划企图,现在就跟我说清楚!”

鲍钟死后,鲍楚楚已经无法在谷州刀派待下去,门人在背后对她议论纷纷,她也再不想见到谷州刀派的其他人,尤其是辜俊愿以及那天和辜俊愿一道要伤害她父亲的人。

于是她带着奶奶离开了谷州,想凭一己之力找到夏篁的踪迹。

若没有夏篁,若不是夏篁将鲍钟变成蛊毒傀儡,他们一家人现在还像从前那般,过着平凡却温馨的生活。

夏篁是导致一切悲剧的源头。

她一定要找到夏篁,然后报仇。

只是鲍楚楚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和奶奶将要走出谷州府城门的时候,铎占文在背后叫住了她。

鲍楚楚见到铎占文,立马警觉道:“是谷州刀派叫你来追我回去的?”

铎占文只看着她,道:“不,我是来和你一起离开的。”

铎占文儿时父母双亡,一直是一个人居住,夏篁大闹谷州刀派大较一事,本来跟他无关,他仍可以继续在谷州刀派当大师兄,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跟着鲍楚楚一起离开谷州,踏上了寻找夏篁的旅程。路上,鲍楚楚的奶奶因儿子鲍钟的死伤心过度,又染上了风寒,铎占文更是帮鲍楚楚来来往往抓药奔波。

鲍楚楚道:“你怎么还跟着我?”

铎占文道:“……啊?”

鲍楚楚道:“……你跟着我,往后只有危险,趁早回谷州去吧。”

铎占文正色却又不失柔和地道:“之前经历的那些危险虽然也让我害怕,但或许是跟鲍师妹在一起,我还是挺过来了。鲍师妹,谷州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饶是鲍楚楚一开始觉得铎占文说要跟自己同行是在开玩笑,这时心里的想法却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老年人体弱,鲍楚楚的奶奶伤寒加重,最终竟因此辞世,铎占文协助鲍楚楚将奶奶安葬后,鲍楚楚继续寻找夏篁,铎占文仍然跟在鲍楚楚身边。

但天下之大,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夏篁谈何容易?简直如大海捞针,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别说找到夏篁了,鲍楚楚和铎占文甚至连一条夏篁行踪的线索都没能得到。

只是近来江湖中几乎人人都在议论临蓟即将发生的大事,各路武林人士齐聚临蓟,鲍楚楚认为这是个找人的好机会,于是和铎占文一路北上赶往临蓟。

两人不久前才赶路到达绵作城外,但时辰太晚,城门已经关了。不过这对鲍楚楚和铎占文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早前在谷州府时,他们就曾合力翻越过城墙。如今二人依法炮制,到得城内后,便找起落脚的旅店来,不想和雨馀凉不期而遇。

雨馀凉道:“鲍师姐,我已经找到夏篁了。”

鲍楚楚激动道:“在哪?”

雨馀凉见鲍楚楚终于愿意听自己说话,喘了口气,道:“鲍师姐,你先把我放开。”

鲍楚楚这才松了手。

于是雨馀凉将自己如何进到瑚庄,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事的来龙去脉拣紧要处跟鲍楚楚和铎占文说了,顺便也向他们引见了边潇和碧桃。

雨馀凉道:“夏篁是瑚庄庄主寇传维的下属,如今水南水西武林形势动荡,寇传维想要当水南武林盟主,夏篁便在旁佐助他。”他跟鲍楚楚和铎占文说这些时,语速极快,只因他心里牵挂着姬花青,想要赶紧抽身去找鲁坛主。

不过比起夏篁,倒是另一个人的目的更让雨馀凉好奇。

这个人就是巴琅。

雨馀凉感觉——没有事实依据,只是感觉,巴琅的目的并不简单。他想要的也许没有寇传维和夏篁那么宏大,却远比另外两人复杂。

鲍楚楚又道:“夏篁要帮寇传维当水南武林盟主,又为什么要害我爹?”

雨馀凉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们这些普通人,都是那些大人物一盘大棋中的棋子吧。”

鲍楚楚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顿了顿,道:“算了,我对他们想做什么也没有兴趣,只要能为我爹报仇就行。”她又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出来找援兵回去救人了?”

雨馀凉道:“所以现在时间很紧急,鲍师姐,我得赶紧走了。”

鲍楚楚道:“要搬救兵的话,这里不就是吗?我正好要对付他们!你也不必去找别人了,现在就带我上瑚庄,我要好好会会夏篁!”

铎占文道:“鲍师妹,你是说,就我们两个人跟他们去瑚庄?”

鲍楚楚道:“我只说我要去,你去不去全在你。”

铎占文着了忙,道:“你去,我还能不去吗?我是说,就我们两个人,怕是打不过他们……”

鲍楚楚怒道:“你怕死就别去!”

铎占文道:“我不是怕死!我是希望你冷静些,不要去白白送死!”

碧桃道:“这位兄台说得是,庄主、夏先生、巴先生武功都不可小觑,找到得力帮手回去才是上上之策。这位姑娘,我理解你想要报仇的心情,可为了一时之气,报不成仇反倒把自己性命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了碧桃这一席话,鲍楚楚多少也冷静了一些,她道:“……那我们快些去找那个鲁坛主。”

雨馀凉定了定神,抬头道:“鲍师姐,我也好奇夏篁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鲍楚楚看他眼神坚定,跟当初还在谷州刀派时唯唯诺诺似无法承担任何事的样子判若两人,道:“既然你如此说,好。”

于是鲍楚楚和铎占文也加入了寻人的队伍。碧桃见雨馀凉不断往城北走,提醒道:“雨少侠,再往北走就要出城了。”先前覃七霄说的可是让他们在绵作城内找人。

雨馀凉道:“我正是要去北城门看看。”

碧桃和边潇不知道雨馀凉想要做什么,可要去哪找寻鲁坛主,他们心中没有一点主意,眼下也只好继续跟着雨馀凉。

不一会众人便来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门边站着一个值夜的守卫。

守卫看到几个少年人径往城门而来,隔得远远地就把手中长矛往前一挡,大声道:“现在不能出城了。”

雨馀凉走近道:“守卫大哥,我们不出城,我只是想请问一下您,这几日有没有见过腰间挂铜腰牌的人出城?”

守卫望着天想了想,雨馀凉本来都不抱希望,没想道守卫却说道:“腰上挂着铜牌的……有。”

其实雨馀凉本没期望能获得答案,万一鲁坛主是出城了,却没从北门出城呢;而每天进出城门的人极多,万一守卫对鲁坛主没印象呢;再者,假若鲁坛主出城时刚好不是这名守卫当值,雨馀凉也无法获知鲁坛主的行踪……只是问总比不问好。

而雨馀凉运气是真的不错,那名守卫道:“我有印象,是有这么个人,那人后面还跟着一群人,这些人腰上都挂着铜牌,还带着各样兵器。”

因着一开始没抱多大期望,所以雨馀凉闻言先是一喜,玄同教坛主身后是该跟着不少下属,听守卫这么说,那么十有八九是鲁坛主了,可随后高涨的情绪又低落下来,雨馀凉问:“敢问大哥,那人是多久之前出城的?”

那守卫道:“好几天前了,似乎是三四天前,下午走的。”

三四天前就出了城,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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