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汀晔抱着谈菀兮来到国公府时,叶氏看到谈菀兮伤成这样,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晃得厉害,若非身旁的谢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只怕她会直接摔倒在地。
叶氏心疼不已,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兮儿……”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一下谈菀兮,可到了半空中又停住了,生怕弄疼了谈菀兮。
此时的谈菀兮狼狈不堪,浑身脏兮兮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她的脸上、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身上的衣裙更是血迹斑斑,脚底的鞋子早已被磨损得不成样子,鲜血从鞋底渗出来,触目惊心。
叶氏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她无法想象谈菀兮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过一般,心疼得快要窒息。
大夫在屋里头给谈菀兮诊治时,微雨直接跪在了叶氏跟前,懊恼地低着头,轻声啜泣道:“夫人,都是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小姐,还请夫人责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雨忙哽咽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完完整整地复述了出来。
叶氏听了几乎要昏厥,捂着胸口的位置泣不成声,“这个杨一一简直是欺人太甚,竟伤我的兮儿如此之深!”
“夫人!”刚回到家的古堂岳一听说谈菀兮出了事儿,立马奔来了这儿,瞧见叶氏哭得不成样子,赶忙上前扶住她。
叶氏心中有气,一并将此事归咎到了他身上,但念在外人和下人都在,这才没拿他出去,只是将他推开,不愿受他的触碰。
“兮儿如何了?”古堂岳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但也没有过多在意她让自己失态了,只是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
“托你那心尖宠的福,我家兮儿大难不死。”她说话时,语气阴阳怪气,每一句都充满讽刺,浑身带刺。
听完微雨的陈述后,古堂岳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深叹了口气后,才对微雨道:“你也伤得不轻,快回去休息吧。”
微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使劲摇了摇头说:“奴婢要守着姑娘醒来。”
“你这个模样,让你姑娘醒来瞧见了又该心疼了,你好好回去歇息,兮儿醒了你也才有精力好好服侍不是?”
微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回去好好歇息。”
古堂岳再次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萧汀晔身上,见他眉目间的担忧不似作假,不禁轻声叹息,缓缓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日多亏有你出手救下兮儿,并帮我们善后。”
若非他及时解决了,今日马惊一事,定会惹得百姓埋怨的。
萧汀晔微微摇头,只答道:“我和谈姑娘尚未解除婚约,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
古堂岳听后点了点头,接着道:“今天的事实在太多,改天一定亲自上门拜谢。”
萧汀晔自然明白古堂岳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沉默片刻后,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回应道:“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的位置,才转身离去。
古堂岳静静地看着萧汀晔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惋惜。
如此之人,只可惜兮儿对他并无情意。
谈菀兮回来时满身是血,国公府的人自然都是瞧见了的,红儿一得到消息,立马就跑回了紫竹阁,满脸喜色。
“姨娘!成了!”
闻言,半靠在榻上的杨一柳合上手中的书,嘴角噙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忙道:“此事闹得这般大,他们肯定会查,这几日别跟那边联系了,省得查到我们身上来。”
“是。”
杨一柳指尖轻捻起银叉子,轻咬了一口之后,黑眸微眯,思量片刻,问道:“你先前说,你的姐姐在谈菀兮的院里当丫鬟?”
“嗯,只是我们自小时候分别后,也已经有十来年不曾见过了,到底是没多少感情在里头。”
“可你们到底还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杨一柳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况且她上次还能当着她们的面替你说话,便知她还是记挂着你这个妹妹的。你到时候多跟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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