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还是有点推理能力的,一星瞬间满血复活,扒拉着他俩不停地我问你答。

“那他们三个各自能听到不同异响,弹珠声是因为妈妈小刘心中有鬼,门外脚步声是小杨子怡幻想爸爸能来救她,那她老爸的床边脚步声呢?是不是小刘大晚上的经常半夜到处走,给她老爸留下心理阴影?”

“应该是。”陶思栩点头。

一星闭嘴闷着声“耶”了一下,继续问:

“那我们判断当妈的是杨子怡还是小刘,是不是能通过这栋楼里有没有猫来猜?”

“可能哦。”陶思栩微笑。

一星原地蹦跶了一下,意犹未止:

“等等......杨子怡和小刘都和制衣厂阿婆有接触,阿婆把杨子怡当闺女养,说明两辈人都在阿婆的厂子里工作啊!这俩母女相似点也太多了吧,阿婆肯定对杨子怡身上的事门清!这么溺爱她!”

“嗳。”陶思栩给他鼓掌。

于是一星的脸变得和刚才的榴莲弹一样红了。

榴莲弹深呼一口气,站起来两只手扶着一星肩膀,和他面对面。他死死看着一星,一字一句坚定道:

“一星兄弟,我还想再进里世界一趟。”

“你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黑狗是怎么穿越两条时间线的,也不知道小刘在巷子里看到的冲锋衣怪人和上四楼的杨子怡是不是一个人......一星兄弟,我的心实在难安啊!”

纵使榴莲弹说得再动人,他也猛然摇头。

不知道是因为榴莲弹握住他肩膀的手逐渐用力,还是对一天可能要发动多次天赋的恐惧,一星的脸瞬间白了一半,此时如果他能找到镜子一看,颜色一定十分感人。

肚子饥饿的咕咕叫声破空而出,无疑拯救了他。

榴莲弹低头看着一星瘪下去的肚子,脸上的失望一点不带遮掩。一星连忙推开他,疯狂摆手推脱。

“我看大家不如先吃个饭......?”

他们三人中有两人起床时是中午十二点,包子的包装袋还躺在垃圾桶里散发着香味。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他们整整在里世界过了七个半小时。

并且只有一星感到了极度的饥饿。

陶思栩的“多进(里世界)少食计划”得到了完美的实践支持。

陶思栩进了厨房,急速端出四碗蔬菜挂面,其中两碗被推到了一星面前。

一星看着面里不仅有蔬菜,还有辣椒和小番茄,不禁问了一下陶思栩它们的来历。

陶思栩咬破一个小番茄,漫不经心回复他道:

“屋顶有个菜园子。”

一星被呛了一下,为他的做贼行为大为吃惊。

“想什么呢。”陶思栩瞥了他一眼,“这可是菜园主人给我的谢礼。”

“我是那种会做贼的人吗?”

顶着陶思栩微眯的眼帘,一星把头摇成拨浪鼓。

很快又到了晚上八点,三人习以为常地看着指针飞速运转,一下就来到了十点。

三个不同的声音如约而至。

一星打了个饱嗝,摇头晃掉饭饱后产生的困意,迅速抓上面前伸来的两只手腕。

又是一阵眩晕感传来,三人闭上眼瘫在各自选好的位置上,来不及等到脚步声逼近他们身侧。

三道声音越来越响,在寂静的夜里能让听到的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此时,它们没有观众——

诡物们:?

*

榴莲弹睁开眼,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他感到手掌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是一只幼猫。

女人——这次是“小刘”了,正蹲在楼梯拐角,面前是堪堪护着几只幼猫的母猫,正弓着背看向她。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手上捏着一只小猫的脖子。

小猫已经被她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被她特意放在底下的黑色垃圾袋接住。

小刘冷漠地看着这一些死的猫、活的猫,感觉浑身的皮肤在灼烧,同时,胃部传来剧烈的反胃感。

女人干呕了一身,提着塑料袋站了起来。她脑子里既有紧张不安,又充斥着易怒和焦虑。

躯体化。

榴莲弹敏锐地判断出女人此时的症状。

女人跌跌撞撞上了天台,介于上三楼一般都是上白班的务工者,她满手鲜血,但运气极好,并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

此时的天台上并没有陶思栩所说的菜园子,想到上次阿婆说杨子怡爱种菜,那应该是她买下房子后重新置备的天台。

女人靠在天台只有腰高的围栏上,眼神飘忽不定。死去的幼猫还被她抓着脖子,眼珠有一只垂在身外,顶着天台的风大张嘴。

她指尖动了动,感受到尚且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流到手腕上。

女人撇了自己的双手一眼,突然间闷声大哭,一手把幼猫尸体抛下楼。

她把塑料袋里的内脏全部埋进家门口那一堆花盆里,看着花盆里的植物一天长得比一天茂盛。

女儿杨子怡的幻听是真,或许还有幻视和幻想。这栋楼里,根本没有一只大黑狗。她为了掩饰花盆里腐肉的臭味,特意洒了一些尿在里头。

这样一来,最接近她生活的女儿也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制衣厂的工作她已经多日早退,把阿婆吓了一大跳,连问她家里是否出了事。

但出事的只有她而已!

生活的重压已经把她压倒,女人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摊肉泥,只是在日常里勉强维持人的形状。

她洗干净了手,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看到了窗外那一截荔枝树。

这是她们母女二人唯一的水果来源。

但靠近的荔枝已经被她们摘光,前几天她缩在窗台上,拉着枝叶想够到更远的果实时,看到树的那边有另一波采摘的人。

他们拿着梯子、剪刀和网。不像她们,犹如两只下水道的老鼠,只能从别人手里偷漏下来的饼干渣。

于是她连继续采摘的勇气也没了。

虽然女儿杨子怡没说,但她最近吃了快一周的酱油饭,眼里的渴望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可真没用啊。

女人躺在床上淌着泪想。

怎么有小孩上幼儿园的年纪被逼着去上了小学?

怎么会有小女孩把吃蛋炒饭视作惊喜?

怎么会有小女孩帮妈妈买彩票比去上学还熟练?

......怎么会有妈妈知道孩子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却不敢为她出头?

女儿放学归家后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不是注意不到,而是根本不敢注意。

作为这么乖一个孩子的妈妈,居然不能给她和别人一样订学生奶,就连校服都不能给她买第二套。

想到老师发的消息,里头明里暗里暗示她给女孩买替换校服穿,不然就会因为服装不整齐给班级扣分。女人终日恐慌,家里的账算了一遍又一遍,到底是不能满足老师的要求。

女人躺在床上,几乎要把一辈子的泪流干了。

时间到了,她只能抹一把脸,艰难从床上支起身子来,努力为女儿营造出“家”的氛围。

女儿刚回来,身上校服上的污渍显眼的很。但杨子怡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回家就对妈妈笑着撒娇。

女人把她抱在怀里揉揉脑袋,手碰到她稚嫩的脖颈,让女人想到今天那只幼猫。

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

女人恍惚想着,思绪突然被杨子怡的抱怨打断。

女孩不习惯和妈妈吐苦水,但这件事实在让她在意。她问妈妈:

“妈妈,楼上的猫妈妈怎么老是看不好小猫啊,今天我又在楼下看到一只......小猫都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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