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糯米蒸排骨
用来蒸的排骨不能通过水煮的法子去血水,因此宋瑾取了一只大碗用来泡排骨。
排骨让厨房的婆子帮忙剁成小段,全部浸没水中。
宋瑾一边做着,一边教着:“这排骨用水泡出血水来,等会子蒸出来会好看些。”
李婆婆道:“我们往日都是冷水煮着去血水,浮末一撇,干干净净的,熬出来的汤也清透。”
宋瑾笑笑:“这水一煮,排骨的味道就淡了,再蒸就没有那么鲜了,所以就不能水煮。”
其实宋瑾也不大懂其中的逻辑,反正她就是这么学的,那就这么做着呗。
“这个排骨呢大约要泡上小半个时辰,等浸泡的水都变红了就差不多了。”
做完这些,宋瑾没有继续留在厨房里,而是出去院子里逛了逛,临出门前叮嘱婆子们帮着把糯米换热水。
几个婆子见她做菜手艺没有丝毫要保留的意思,因此也都愿意帮她。
宋瑾出了厨房,往后头花园里头去。
蔓草的爹是园公,种花种草最是在行,她今天就要去花园里头逛一逛。
柏家甚大,以三个厅作为中轴线,两边各有一个湖,作为后院的一部分,外头的家丁们极少进来,倒是宋瑾这种女婢可以在里头乱窜。
宋瑾穿过游廊,走进一条石径,前方芭蕉青绿,假山还真。顺着小径穿过假山,又见花发柳垂,春风推波,一座九曲石桥连着湖中假山。湖上荷叶舒展,湖边柳丝摇曳,宋瑾不禁感叹,住在豪宅里的除了主人,还有奴才。
凭什么自己两世都是那个奴才?
一想到这里宋瑾就气,抬脚踢飞一颗碎石,那碎石随着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正在生闷气之际,东南角的一间房子落入宋瑾眼中,那是柏家用来培育花草的地方,是她爹老陆时常出没的位置。
“培育花草?”宋瑾嘀咕了两句,同时开动脑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辣椒和西红柿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都是作为观赏性植物存在的,没准这豪门大户的柏家就有了。
打着找菜的主意,宋瑾拔腿就往那间小屋去了,恰逢他爹老陆正在里头忙活,她便打了个招呼。
“爹。”
相比陈婆子的细腻,老陆虽觉得女儿有变化,却怎么也想不到里头换了人住了。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对自己的娘子昨夜哭着回来感到纳闷,可是怎么问她也不肯说。此刻见着宋瑾来了,免不得抱怨两声。
“你怎么有空来了?”
宋瑾笑笑:“我在厨房帮大奶奶准备午饭,得了空就出来逛逛。”
老陆听了高兴,做奴婢做到这份上也是得脸了。
“你要是有空就多陪陪你娘,她昨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就哭,一直哭,怎的都劝不好,问也不肯说。唉......”
老陆面带愁容,宋瑾听了这个话,脸上笑意保持不住,也沉下脸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圆这个谎,想了半晌才道:
“那我等会子见了娘,一定好好安慰她。”
“唉,这样才好,她总是听你的,你说什么她都听。”
宋瑾鼻头一酸,扭过头去不敢看老陆。谁知这一扭头,便看见了一朵朵小白花。
那是辣椒。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宋瑾还以为要找蔓草的爹去四处打听打听可有新鲜的花卉,哪晓得辣椒就在自己开着花呢。
“爹,你种了多少这个?”宋瑾指着辣椒问。
老陆顺着女儿手指看去,答道:“这是这两年传进来的新鲜玩意儿,叫什么番椒。别看开的白色小花,等结出果子来红艳艳的,漂亮的很。大奶奶去年在陈大官人家见着,觉得有趣,便叫家里也种一些。你爹我也是第一回种,就几盆子,怎的?你喜欢?”
宋瑾笑而不答,她喜欢,喜欢死了。
“爹,今年全都留种呗,我觉得明年会需要更多的。”
“哈?大奶奶喜欢?”
宋瑾笑笑:“你只管留种好了,到时候我还得跟你讨些呢。”
“你问这个作甚?”
老陆不解,宋瑾却不想回答,而是反问:“爹,你这里有番椒,那可有番茄?”
老陆抬眼看天,认真思索着何为番茄。
“不曾听过,你要这个?”
宋瑾连连点头:“往后您要是遇上有人来家里推荐什么花卉啦,或者是外头有商人啦,您就帮我问一声,可有一种名叫番茄的东西。”
“成,你要问我便帮你问。”
宋瑾笑笑,没想到这个当园公的爹能帮上自己这么大的忙。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结结实实地体会了一把大明时期苏州富商家的大宅子,虽不比前世所见的苏州园林,可也算得上深宅大院,富饶至极。
逛了一大圈子的宋瑾从后院准备去厨房处理她的排骨,结果走至茶厅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穿粉底道袍,头戴唐巾的男子从里头满面红光地出来。
那人见了男子装扮的宋瑾,也不拘谨,自来熟一般地拱手作揖道:“小生莫鸿福,字青松,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宋瑾拱手道:“在下文子晋。”
莫鸿福听罢笑意更甚:“原来是文家公子,失敬失敬。”
宋瑾来到这个世界,日常所接触的不是像她一般的奴婢,便是不精诗书的主母姨娘们,今儿似乎冒出来一个读书人,讲起话来文绉绉的,宋瑾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好在那莫鸿福也不甚介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瑾,自顾自地问道:“公子来此是?”
这话问的宋瑾一愣,本不想说实话,又觉得这个身份早晚要见人的,因此答道:“子晋自乡下来此谋生,姑姑念我暂无居处,留我歇宿几日。”
莫鸿福一听,脸上喜悦之情减淡,再次打量着宋瑾,一身棉衣,确实不够富贵,看样子跟这家的大奶奶关系也不亲近嘛。
“子晋兄既来了苏州,有大奶奶在,何愁不得谋生,我看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莫鸿福判定完毕,脸上重新堆起笑脸,亲热地拍了拍宋瑾的肩膀,差点没把宋瑾拍出内伤来。
宋瑾笑笑:“借鸿福兄吉言。”
“嗳,”莫鸿福似乎不大乐意听这个称呼,纠正道:“叫我青松兄就好。往后你我俱在苏州,免不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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