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穗安说出“薛”字时玉问泉心中不好的预感到达顶峰,但无奈动作太慢,还是没能阻止她......

“薛观鱼?”谢之翎开口了,微微偏头望向玉问泉。

陶穗安点头道:“对,薛观鱼薛大人,户部尚书,你应当在朝堂上见过他的!”

玉问泉头疼地别开脸,不同谢之翎对视。

谢之翎见状,便重新将目光放在陶穗安身上,顺势道:“嗯,我见过。”

“见过就对了!薛大人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年轻有为......”陶穗安在细数了十几条薛观鱼的优点后,终于说到了重点,“当初薛大人与泉儿郎情妾意、两情相悦,却被一纸婚约所阻!若不是你......”

见陶穗安越说越激动,玉问泉忙扯了扯她的袖子道:“穗安,够了......”

陶穗安稍稍冷静下来,对上谢之翎毫无情绪的黑眸,顿时脊背发凉,讷讷地闭上了嘴。

午膳不欢而散,陶穗安实在难以忍受桌上的饭菜,拉着玉问泉出府去了。

苦豆一边啃发苦的绿叶菜一边抱怨道:“这菜比北疆的草根还难吃......”

谢之翎垂头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知在想什么。

陶穗安拉着玉问泉上了自家马车,径直往含萃楼去了。

两人在四楼临桃阁雅间坐下,伙计将饭菜端上桌后,玉问泉埋头吃了起来。举止间仍是小姐风范,但陶穗安与她相熟,能看出她其实还是有些急切的。

“慢点吃,吃急了会腹痛。”陶穗安喝了口鱼汤,忍不住提醒。

玉问泉微微点头,放慢了速度,但目光一直黏在桌上的饭菜上——当初从狱中出来,她也没有如此狼狈......

“依我看,虽然谢之翎长相俊美,但总冷着张脸,日日对着看,人心都要寒了......”陶穗安擦了嘴,将剩下的一只鸡腿夹进玉问泉碗中,小声道。

玉问泉觉得今日吃得有点多,但面前的美味这顿还有,下顿就不知道何时能吃上了,于是她尽量往腹中塞着。

“他人其实挺好的。”玉问泉百忙之中回了一句。

陶穗安撇撇嘴道:“但愿吧......”说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了玉问泉道,“听说将士们的身体都可强壮了,做床上那事是极舒服的,你快同我说说!”

“噗......咳咳......”虽说大荆民风开放,且两人是闺中密友,但忽然谈论此事,还是让玉问泉呛了一下。

“说了吃慢点......”陶穗安忙递上手帕。

玉问泉用手帕擦嘴,心想陶穗安向来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事,她与谢之翎井水不犯河水的“交易”还是不要同她说得好......

陶穗安好奇地凑过去等玉问泉开口,耐不住性子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样呀?真的极舒服吗?”

“确实......极舒服......”吧?

玉问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筷子夹住什么菜就往嘴里塞。

“嗯......那你喝了避子汤吗?事后有将那物清理出去吗?”

玉问泉迟滞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小声道:“喝了避子汤......”

陶穗安丝毫没察觉她的不自在,只当她在害羞,于是继续大大咧咧道:“我听闻避子汤并不那么有用,你可一定要清理干净,不能这么快就怀上了!女人一旦有孕,男人就会出去花天酒地,天香楼里的男人多数是趁着家中妻子有孕出来寻欢的,你要先将府中的账簿牢牢......”

说到这儿,陶穗安顿住,蹙眉道:“对啊,今日是怎么回事?午膳时谢之翎也在饭桌上,看着不似专门苛待你,但侯府不应当那么穷啊?府上的银钱呢?账簿难道不是你管?”

玉问泉还未说话,她便自问自答道:“这谢之翎该不会染上了赌瘾吧?若是寻常花销,哪有这样费钱?定是与赌坊有关!”说着,她一脸气愤地看向玉问泉,“玉叔叔眼光也不如何嘛!怎么就给你定了这么一门亲事!脸都饿瘦了......”

恰好玉问泉还未想好要如何解释府中银钱之事,便顺着陶穗安的话点头。

“这可怎么办......”陶穗安忽然低头在腰上摸索,小声道,“我拿银钱给你,你别同谢之翎说,自己偷偷来含萃楼吃......”

玉问泉倒是也不客气,将好友散发着馨香的小钱袋收入囊中。

陶穗安见她收下银钱,还碎碎念道:“这钱袋子我都用许久了,你何时能再绣一个给我啊......”

“过段日子,近日有些忙。”

“忙什么?”陶穗安好奇道。

“鸣春宴。”

“你要去鸣春宴?”陶穗安有些不解。

京城中谁人不知玉家案?玉问泉借着婚约侥幸活命,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有说她良心丧尽,为求自保舍弃爹娘的;也有说她凭借美貌献身梁途,挟子成亲的;更有甚者说她不满足于嫁给梁途,于是红杏出墙勾搭上了朝廷新贵谢之翎......

这些风言风语虽只在民间流传,但各府的夫人小姐们最是爱听这些流言。你一言我一语,三人成虎,如今玉问泉在京中,尤其是各府夫人小姐们眼中是极不堪的。

此时去参加鸣春宴,犹如主动跳上砧板为人鱼肉,到时除了冷嘲热讽,还不知会遭受怎样的欺辱。

玉问泉将李佩珮收到密信之事告知了陶穗安。

“我活着就是为了替爹娘翻案,眼下鸣春宴上或许有线索,我必须去看看。”

陶穗安点头道:“到时候我同你一起。”

这天下午玉问泉在陶穗安的安排下去了成衣铺子买衣裳,又去挑了胭脂水粉,吃过晚饭后才被送回府。

夜里玉问泉回了屋子,谢之翎正在榻上擦刀。

擦刀布叠了好几层,骨节分明的大手按着布在刀刃上来回擦拭。

玉问泉推门时,谢之翎头都没抬,一直专注地擦着刀。

锋利的刀刃在烛火下闪着光,有些刺痛玉问泉的眼。

玉府不缺刀剑兵器,听玉丰说都是谢兆和留下的。玉问泉刚长大一点时,玉丰就请了师傅来家里教她功夫,除了扎马步、打木桩外,还教她识了各种兵器。原想着从中选一样她最感兴趣的深入学,可惜她对打打杀杀的事敬而远之,最后也只是学了些三脚猫的防身功夫。

眼下见谢之翎专心擦刀,玉问泉忽然觉得自己窥见了玉丰口中那个武功盖世、爱刀如命的谢叔叔......

谢之翎对着锃亮的刀刃来回擦了许久,玉问泉都只站在门口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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