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己余只学会了跑路功夫,其它不精。所以当然是放完箭就跑,像一闪即逝的流星。
丞相府闻声而来的护卫,都只能看到他的衣摆,更别提慢了半步出来的沈仲棠。
“你们几个去追,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保护大人。”吕施挡在沈仲棠面前安排人手。
来人居然能在层层巡逻下进到后院,还在所有人无所察觉前射出一支利箭。幸亏这箭是插在门口,要是来人目标是沈仲棠,那现在沈仲棠的尸体都凉了,吕施哪敢再有半分掉以轻心。
“不必追了,你们也都退下吧。”沈仲棠拆开竹筒,看了里面的字,皱了几天的脸终于舒展开来。
“来人身手不凡,且未知敌友,大人万不可等闲视之。”吕施哪肯听命,没有提前发现来人把之绳之以法已经够让他失职的了。
“来人并无恶意,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义士。”沈仲棠见吕施神情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放心。
“万一是敌人计策,先示好让大人放下防备,再杀个回马枪呢?”吕施还是不肯退。
“那其它人先退下吧,你留在这里。”沈仲棠知道吕施的执拗,只好退了一步。
两人终于欢喜达成一致,更慢一点赶过来的灵思连支箭屁股都没见到,可光是听着旁人说就吓得汗直往下滴。
至于吕施口中很可能会杀回马枪的林己余,早就忍着侧腹上的痛,头也不回地回了空静院,衣服都不换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了。
第二天雄鸡嗓子刚扯起来还没啼出声,林己余穿着里衣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路跑到院子把院门打开,探头看了眼隔壁院的门上灯笼。
“少爷,时辰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林己余还没把头收回来,张福就起来了。
他人还不大清醒,刚到院子就见门口站了个人,瞌睡都吓跑了。见是林己余才放下心来,又觉他起这么早奇怪,多问了一句。
“没事,我起来呼吸呼吸清晨的空气。”林己余说着把院门一拉,又锁了起来。
“福伯,昨夜你有没有出去过?”他往回走经过张福身旁时突然问了一句。
“老奴觉多,昨夜并没起夜,少爷为何如此问?”张福打着哈欠回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昨天半夜,我好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所以问一问。”林己余神色如常,还伸了个懒腰,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夜里风大,许是枝叶婆娑。”张福说完没有再与林己余纠结,到膳房做早饭去了。
“也许吧。”林己余回话声音轻不可闻。
他在后面看着张福的背影愣了好一会的神,昨晚他锁院门时想起了前夜院门的怪异,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在门闩上放了一根发,还卡的特别死,绝无被风吹走的可能。可刚才他看时,门闩上的黑发已经掉在了地上,这就说明昨夜张福是开过门的,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因着这件事,林己余白天在自观院当差时一直心不在焉的,砚台都差点被他磨穿了。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嵇游在林己余又一次往砚台里,加水加到满溢出来时伸手挡住了他。
他看着林己余过重的眼袋和满脸忧思,想着自己袖袋里藏着的那只小马,轻轻叹了口气。
“啊!”林己余不明白嵇游为何有此一问。
直到他看到自己,提着壶往人家手背上倒水,而嵇游手下的墨都到砚台边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刚走神了。”
林己余忙掏出手帕帮嵇游把手擦干,又准备把砚台端出去外面院子树下试图挽救一下。
嵇游用的可是一两千金的徽墨,就算嵇游不用他赔,他也心疼呀!!!
“不必费心了,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林己余还没迈步就被嵇游拦住了。“你若是有什么为难解决不了的事,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林己余的心情真是因着嵇游的话大起大落,他在听到一两千金的徽墨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时,联想到昨天魏府里多如土的藏宝,觉得权贵真是该死呀!
大衡那么多的有钱人,多他林己余一个是会怎么样?
但下一刻又听到了嵇游的关心,仇富的心理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点。毕竟生在帝王之家,又继承大统也不是他想的。
“没什么要紧事。”林己余当然不能坦白,他总不能说我夜里来自观院做贼偷了你的密信,回去时发现我院里的福伯好像有事瞒着我吧?
“只是今天出门时见福伯走路不太对劲,有些放心不下。”林己余随便找了个借口。
“既然放心不下,那便回去看看吧。”嵇游很是大方,反正换淘顺来研墨也是一样的。
辞秽的事已经过了风头,归林寺里也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现在守卫早就松弛了下来。
嵇游之所以还把林己余留在身边,只是怕他出去受欺负而已。
“那我今日便先回去了,明日我定早些来,把洒扫包了。”林己余许了诺之后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一时没注意撞上了刚从小厨房回来的池良,他嘴角的点心屑,都顾不上擦就一把先拉住了林己余。
“欸,你跑那么快要去哪?”
“我有事先回去了,明天再见。”林己余甩开池良的手就要走。
“这个时辰你回去做什么?我可跟你说,今日小厨房难得开荤,做了烧鸡和烤乳鸽,你要走了这辈子都得后悔。”池良不死心,跟在林己余后面试图把人留住。
“我不与你抢,你更可多吃些。”林己余丝毫没被诱惑住,他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他要回去空静院杀张福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能发现他瞒着自己的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跑到半路的时候竟与辞宁狭路相逢,他身边还跟了之前把林己余关在来仪殿里的辞忧。
“怎么今日敢自己露面了,还是说被人玩腻了,人家现在不想再护着你了?”四下无人,辞宁撕下了假面,什么污秽话都能说的出来。
“让开,我不想与你多说?”林己余不想与他们多废话,因为这路只通到空静院。
方才辞宁和辞忧边说边笑,那丑恶的嘴脸,必定是没做什么好事,他要急着回去确认张福的安危。
“你这什么态度,吃住都在寺里,见到辞宁师兄还敢如此不客气。”辞忧跟辞秽一样,都是一条好狗,马上就嘶吼着上来了。
“没事,让他走吧。”刚才还处处为难林己余的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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