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巴掌
听到慕慈喊他名字时，苏诚正冷着脸大步迈进电梯，步伐沉重有力，似乎要踏平前方的铁板，一旁的陈正还立在原地。
“陈正？”苏诚厉声，头微微右偏，他背对着慕慈，视线故意避开她。
闻声，陈正立刻跟上，可他刚动电梯门就缓慢合上，电梯内无人为他动。
慕慈见状下意识伸出手挡了下，毫不意外她被夹了。
缩回手她痛得止不住地颤抖，闷哼声惹得苏诚不得不转过身。他不自觉地瞥向她，连眉头都锁紧了。
“你们……”苏诚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焦急的温热。
他想关心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在意，他在意她和赵霖的关系。
为什么是他？
你喜欢他？喜欢这条黄鼠狼？
呵！他有什么好的？
苏诚僵着脸，眼神始终落在慕慈身上，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一旁被无视很久的赵霖突然走到慕慈身后，他带着亲昵的笑望向苏诚：“我们正准备一起去吃早餐呢。”
谁问你了？
苏诚瞬间捏紧拳头，他看都没看赵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慕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赵霖，往旁边挪了三步。
他靠得太近了，她不舒服。
“你要一起吗？”她突然发出邀请，一边揉胳膊一边看苏诚。
“不用了。”他递了一个眼色，陈正按下电梯按钮，门彻底合上。
那瞬间，慕慈有一种失落的怪异感，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隐约觉得苏诚在生气，但是她不明白他生气的点。
她在紧闭的电梯前立了半天，直到赵霖扯扯她的衣袖，她才转身往餐厅走。
慕慈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回忆着刚才苏诚的一言一行，确信他的情绪很不好。
赵霖却在前头慢悠悠地吐槽：“大老板们脾气谁摸得清呢？说起来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两个阶层，就算不舒服也不用在意的，因为啊，在意没用。”
他说着说着后退了几步，退到慕慈身边和她并肩而行。
慕慈捏着胳膊，她眨眨眼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赵霖话里有话，似乎在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两个阶级又算得了什么？这和她现在做的事有关系吗？
谁说创业不能跨阶级？这性别都跨了。
赵霖视线下瞥，慕慈思索着，眼珠乱转。
他确认已经扰乱了她的心绪，他满意地笑笑。
吃完早餐，慕慈独自回了房间。
昨天拍摄的素材还剩一大半没有剪辑完，她得加班加点地完成，明天还要给苏诚开业拍视频。
乘坐电梯上10楼，慕慈刷卡开门，一旁等候多时的陈正走了过来。
“老板让我给你的，你的手怎么样？”他递来一大包药，鼓鼓囊囊的。
要不是这药是给自己的，慕慈都以为哪个重伤患者要用呢。
她惊愕地接过，袋子有点沉，她只得又用一个手从底下托住：“没事，谢谢。”
送完药，陈正再没有多余的话，转身就走。
“等下。”她喊住他，对于苏诚她有点在意，“苏总，那会儿什么不高兴啊？新店开业不顺利吗？”
陈正回头，思考一会儿，他说：“看见了不喜欢的东西。”
“不喜欢的东西？”慕慈眉头一挑，显然这个答案她很意外。
没想到向来温和平静的他，居然也会表现出厌恶的情绪。
她抿抿嘴，不好意思地追问：“是什么？”
“黄鼠狼。”
“……”
黄大仙？那不是吉祥的寓意吗？
奇怪！
陈正说得极其认真，不像开玩笑，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犹犹豫豫地接受了。
“还有别的问题吗？”陈正问，表情比平时都严肃。
慕慈快速摇摇头：“没了。谢谢。”她托起袋子再次道谢。
结束话题，陈正转身走向电梯，慕慈看着他按下顶楼，推门准备进入房间。
“对了，慕小姐。今晚有个宴会，你要不要来？地点在对面的汇盛大厦，菜品丰盛，味道绝好。”陈正在她进入房间的前一秒突然问，他歪着头看她，最后着重的八个字像是刻意引诱她。
慕慈一顿，想到好吃的她就心动，于是她开心地点点头。
“只限一人。”他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像在秘语。
但显然这个秘密轻易就被人窥见了，电梯“叮”得打开。
赵霖从里面走出来了，陈正默默看了他一眼，步入电梯。
面前的红色数字不断跳动，一路直达顶层。赵霖默默记下数字，走向慕慈的隔壁房间，掏卡刷开门：“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她微笑回复，关门回房了。
傍晚，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每两下一个间隔。
慕慈下床开门，陈正就站在门口，他双手交叠在腹部，恭敬地看着她。
“慕小姐，宴会邀请函，凭函入场。”他递来一张印有金色浮雕、纹路繁杂华丽的卡片，凑近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来，分外好闻。
“两小时后，宴会开始。”
“好，我会准时到。”
关上门后，慕慈将剪辑好的视频和鸟类资料打包了一份发给苏诚，然后急匆匆下楼找服装店。
她极少参加这种高规格的宴会，行李箱内的休闲服根本派不上用场。
月牙高悬，星星闪烁，远处的南山缄默沉睡着，黑色的轮廓神秘庄重。
汇盛大厦，灯火璀璨，红色的地毯一路铺上了三楼，各路名流身着华丽的晚礼服，谈笑着进入会场。
慕慈身着白色天鹅绒长裙，脚踩同色高跟鞋，胸前和腰部点缀着几何图形的金属装饰，灯光下反熠熠生辉，裙边开叉到腿部露出的小腿曲线性感迷人。
她在入口前递上邀请函，侍者仔细核对过，恭敬地递回给她。
“女士，请进。”
“谢谢。”慕慈礼貌回敬一个甜笑。
殊不知后面突然跟来了一个黑影子，赵霖突然走到慕慈身后，意图跟着她一起进去。
“先生，您的邀请函。”年轻的侍者伸手拦住他。
慕慈闻声回头，赵霖的手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隔着布料用力握着，另一只手按下快门迅速拍了一张照片。
“你做什么？”慕慈震惊，她不自觉扭动身子，推开他的手。
“阿姨一直催我旅游照，我得告诉他们我把你照顾的很好。”他说着将照片发到家族群，慕慈的手机立刻震了一下。
“我们是一起的。”他指指慕慈就想跟着进去，但再次被拦。
“先生，没有邀请函，您不可以进去。”见侍者拿起对讲机，赵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他早就发现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苏诚。
“我和我女朋友必须在一起。”他突然大声宣扬，慕慈被惊得瞪大双眼，一瞬间胃部不适。
“赵霖。”
“让他们进去。”
慕慈和苏诚同时发作，不同的是慕慈的怒音高昂，苏诚却是平静中带着一丝阴冷和低沉。
“谢谢苏总，但是你的人做事也太不仔细了，怎么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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