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窥视
“你？”赵霖瞬间气血翻涌，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
苏诚嗤笑一声，打人的那只手轻擦衬衫，抬眼眼神凉薄戏谑。
他高赵霖半个头，潇洒恣意地俯视这个多管闲事的“丧家之犬”。
“我什么？”他站正身姿，向前踏了一步，视线碾了过来。
慕慈顿感不妙，立马站到两人中间避免事件升级。
这么晚引来警察可不好，况且明天分店开业在即，怎么能打架呢？
况且这架打得一点缘由都没有，莫名其妙。
另一边，陈正在快速靠近，他上来直接锢住赵霖，一声不吭拖着他往楼梯走。
赵霖自然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他涨红着脸拼命挣扎，试图钉在原地。
陈正轻叹一口气，吸气之间，力气陡然增大，拎小鸡一样拎着他。
赵霖边退边挣扎：“放开。”
陈正懒懒道：“放不开。”
慕慈不可置信地注视前方，说话都磕巴了：“这，这样不好吧。他不会被打吧？”
“不会。陈正向来做事慎重。”苏诚慢慢站到她身后，弯腰凑过去贴近她。
但他靠了个寂寞。
慕慈的目光紧随前方，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直接走开了。
眼见赵霖挣扎着消失在楼梯口，一声闷哼后彻底没了动静。
间或，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扛着重物下楼。
慕慈担忧指向楼梯口回头问：“没声了？”
她脑袋里想了一百种可能，赵霖该不会嘎了吧。
“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苏诚又故意凑近，弯腰低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带着酒精的滚烫气息喷薄刺激着她的脖颈。
慕慈下意识缩脖子，伸手挠痒，她的脸颊被热气烫得泛红，视线乱撇就是不敢正视他。
“看到我打人，害怕吗？还要继续找我合作？”苏诚眼神迷离带着笑意问，他满足于她羞涩的表情，但这还不够。
“害怕？”他皱起一边眉。
“有点。”她艰难开口。
但她越后退，他就越靠近，一步又一步。
“打人是不对的。”她都退到门上了，退无可退。
你怎么这么霸道，还在逼近？
她终于鼓起勇气直视回去，面色潮红。
她的光辉伟正逗得苏诚笑出了声，他当然知道打人不对。但赵霖是个什么东西，他太清楚了。
绿茶渣男，不打能行吗？
“回去睡觉吧，晚安。”见慕慈窘迫得不行，他后退一大步不再吓唬她，轻轻碰碰她肩膀催促她刷开房门，“记得锁好门，明天见。”
“明天见。”
关上门，慕慈瞬间松懈了，她靠在门上大口喘气，一会捂着发烫着脸，一会儿捂着胸口。
心脏都要跳飞了，她火烧般燥热。
母亲说的对，苏诚就是个男狐狸精。
电梯门开后，10楼走廊上最后的身影也消失了。
透过半开的窗子，如水的月光照了进来，但比月光更冷那双在望远镜里偷窥全程的眼睛。
对面汇盛大厦的10楼，一个黑衣红唇的妖娆女子脚踩一双恨天高掩于黑色中，静静注视这里。
她身姿绰约娇艳如玫瑰，脸庞却冷漠如鬼魅。红唇勾起，冷眸中闪现一丝狩猎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狂风刮起地上的宣传单，带着它们翻飞向上，微薄的灯光下，纸页上“祈愿汇”的金色字迹闪着幽幽光芒。
风止页落，纷纷扬扬之间，十楼的人影悄然消失。
她来无影去无踪，就是鬼魅。
酒店停车场，检查完一切，陈正重重关上车门，后座的“酣睡”的赵霖已经不省人事。
他在手机上简单操作了几步，转身返回复命。
片刻，车里的手机亮了一下，然后又熄灭光芒。
十分钟后，陈正出现在酒店顶层，苏诚正站在走廊的窗前等着他。
“查到什么了？”苏诚问。
“这个。”他将手机递过去，照片上是慕慈的家族群聊天记录，密密麻麻都是赵霖的问候。
“渗入得还挺快，看样子岳父岳母很喜欢他。”苏诚翻动着记录，露出不屑的笑，“哼，跳梁小丑。”
“王爷，还有一张非常奇怪的照片。”陈正滑到下一张照片，只一眼苏诚就震惊地说不出话。
“赵霖的手机里还有几百张她的照片，您说她会不会是……”陈正娓娓道来，不断翻动着照片，每一张都让苏诚陷入沉思。
“不可能，这就是个现代女孩，不可能是她。”苏诚打断他，又翻回去从头看，“只是面容相似而已。”
他烦躁不安，越想心思越乱，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有烟吗？”他躁得很。
陈正抽出一根递上。
走廊尽头两人面对面站着，苏诚嘴里叼着烟等着火，下一秒身后电梯门开了，陈正边点火余光里边看。
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慕慈，火还没点上，他直接把苏诚嘴里的烟拽了下来。
苏诚瞳孔地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造反啊？
“王妃来了。”陈正收了打火机，快速将烟碾进掌心。
苏诚尴尬转身，快步走过去温声道：“这么晚，还有什么事吗？”
“你衣服。”她将叠着整整齐齐的西服递过去，“你明天开业还要用吧。”
苏诚接过，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这也值得你不好好睡觉跑上来？
送完衣服慕慈等了一会儿，见他们都不说话转身就走。
苏诚急忙喊道：“晚安。”
慕慈：“哦。”
哦？就不能友好回复两个字？至少他今晚还能睡个安稳觉。
苏诚瞪大眼，嘴角抽动，最终妥协：“是因为我打人，所以你态度这么冷淡？欠一点人情都要着急还了？”他抖抖手里的西服，手腕白净有力。
哪有？慕慈脑中冒出巨大的问号，她只是闲来无事上网搜了他衣服的牌子。
二十万一件衣服，她哪里赔得起？可不得在弄脏前赶紧还回去。
她内心念起小九九，对面两人安静看着她。
双拳还难敌四手，她两只眼睛怎么敌得过四只呢？
“你明天还是向赵霖道个歉吧。”慕慈建议，先动手就是不对。况且他的手那么大，打的巴掌可真大啊。
问出她心里话，苏诚也彻底没脾气了，他安静点点头。
说完，陈正疑惑地瞅苏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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