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了的姑娘决心要选择反抗。”

许意迟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反抗世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偏见,反抗曾经软弱又无能的自己。”

“她拿起了笔,开始更偏爱看杂志与报纸上那些尖锐又激昂的字眼——纵然这些文字不够圆滑也不够漂亮,不见得能符合她从前所学的‘音律’,甚至激进而偏颇。”

“但它们是‘真实’的。”

“有温度又有血肉,带着棱角,锥在心上会痛,嚼在口中辛辣而有味道。”

“这和她从前所接触到的、那些只为了取悦他人来为自己抬高那所谓‘价格’的东西完全不同。”

“——战火还未烧灼到这片纸醉金迷的十里繁华之地,但硝烟已然逼近。”

“眼看着那报纸上噩耗一日接连一日的姑娘再忍无可忍,于是她站了起来,连同着无数与她一样‘卑微’又渺小、自诗书文字与硝烟气中觉醒了的花界女子们一起——”

“自发创办了‘青楼救国会’,书写并印发了那份《敬告花界同胞书》。”

“当然,”慷慨陈述过一番自己新设定的许意迟话锋骤变,“考虑到我们游戏剧情的主基调,‘解除执念’,与当时的时代大背景、大环境影响。”

“她的抗争是有所成效,但最后又必然走向失败的。”

“被世俗压迫着走向失败,或是因打破了某些人的阴谋与幻想而遭到了无情都迫害。”

“总之失败了的姑娘死得壮美惨烈,于是饱含怨气的神魂被禁锢在了另一位角色——幼时曾与她两小无猜的制壶匠人——所制出来的、第一柄紫砂壶上。”

“这壶曾是她沦落秦楼楚馆之时珍藏起来的、自己年少时最后一点的天真,是她此生不可多得的温暖念想。”

“——哪怕时光荏苒之下,她早已不再记得当初将这做工粗糙的小泥巴壶塞进她手里的邻家小哥究竟是何模样,但她仍旧清清楚楚地记着自己此生第一次收到独属于她的礼物时的欣喜。”

“emmm……这里可以酌情加一点感情线进行调剂,当然,情爱这事怪俗的,我个人倾向编写成那种懵懵懂懂的、两人年少时对美好情感的向往,就是说,这个匠人可以怜惜她,可以怀念她——或是怀念当初那种纯真无瑕的幼时感情——可以对她有着还不曾说破、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某种情愫。”

“但未必真要拉扯上情爱——虽然我们可以做一个通往be的游戏支线以供玩家们选择就是了——但主线一定不要以情爱为主。”

“俗,忒俗!”许大制作说着两手叉了腰,“这不是说意识觉醒了就不能拥有爱情,健康的爱情还是很美好的,只是说咱牵扯爱情不爱情之前……怎么也得先看看环境背景不是?”

“这都国难当头了,谁家好人还有心思整日沉溺于情情爱爱啊!!!”莫名便联想到某些神剧的许大制作小小地发了个癫。

“都给我发乎情,止乎礼!把那种个人情感投入到对时代命运的担忧中去!小人物不需要伟光正,但小人物的命运,注定被时代所裹挟,真正置身其中又已获得相当量觉醒的小人物,是不可能全心全意谈恋爱的——他们可以有刹那心动,可以有压抑与克制,但绝对不可能发癫!”

“发癫!就那种,‘哦~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或者‘我不要管xx的死活我就要你平安’这类的逆天发言——妈的,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这些台词他们念着不油不尬不难受吗?三界人惹谁了,打工的牛马惹谁啦!!!”

“对了,卿卿,咱们之前这一章的原剧情里有这种发癫的甜腻恋爱线没有?”许意迟恶寒着抖了抖身子,“有的话赶紧删掉啊……不然这游戏我可要做不下去了。”

“呃……没有。”低头认真看了眼手中剧情文案的安卿假笑着咧了下嘴,“准确点说,除了穆桂英章节的某条支线算是涉及到了一点感情线外,我们整个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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