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的瞬间,萧时寂便觉得不妥。

骆席玉用一种奇怪甚至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他。

这人长得端正,为何说出的话偏偏让人不悦。明明对面的姑娘乐意答应,他却要跳出来阻拦。

覆水难收,萧时寂想办法找补,轻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这匹马身形高大,流筝你才刚刚接触骑术,若是贸然尝试怕有危险。”

闻言,骆席玉手里握着的皮鞭松了松,脸色也不再过于难看。

勉强还算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骆席玉随了骆将军的性子,生性洒脱,明艳灵动,向来不爱无聊宴会,出来玩也是去寻更有趣的事物,但后来被人说成不爱出府。

她转头看沈流筝,静静等着她后面的话。但凡有她一丝顾虑,必定不会再勉强。

沈流筝却不觉危险,走上前抬手摸了摸高大马匹,回头看萧时寂,笑着道:“我以后定也要学会骑些高大的马匹,不能因为害怕便止步不前。况且,你还在这里又不走远,我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姑娘说对吗?”沈流筝眉眼弯弯,询问骆席玉的肯定答复。

骆席玉先拍着胸脯保证:“姑娘尽管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受伤,就算有危险,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她向来讲义气。

萧时寂衣袖下的手捏得泛白,脑中思绪纷乱,深深吸了口气,用力道:“流筝,你听我的,我们先离开这里,以后你什么时候想来骑马我们就什么时候来。现在跟我回去,好吗?”

沈流筝不解:“啊?”

也对,掐算着时间,若是再不走,骆席玉的马匹就要发疯,不能再拖延了。

萧时寂拉上沈流筝作势离开,骆席玉抬手拦住,用不善的眼神瞥了萧时寂一眼。

皮鞭上的流苏摇晃,让人心烦。

“这位公子,你这是几个意思?没见到人家姑娘想骑我的马,我们到底是哪里碍到您的眼了?您想走,可以,先把话给我说清楚喽!”

萧时寂眉眼狭长,扫过去的眸光狠厉,顺着皮鞭的方向看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但很快,眼底藏着狠厉又消散不见。

骆席玉变得不一样了。

前世的骆席玉自从见他的第一眼便心悦不已,在骆将军面前将他夸的天花乱坠,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这世却以这样的相遇作为开端,着实有些难堪。

骆席玉微仰下巴,再问:“难不成,你是觉得我的马儿有什么问题?”

她问出这话的同时,身旁侍女心思敏锐,便开始查验马匹的状况。

或许,是真的有人动了手脚。

萧时寂眼底划过惊慌。

还好沈流筝连忙站出来解围:“没有没有,姑娘,萧公子只是担心我的安慰,绝没有旁的意思。我们现在交换一下马匹,等我骑上没事他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侍女双眼警惕地盯着萧时寂,而萧时寂垂下眼眸,遮住所有阴冷。

若是真的顺势查出马匹草料问题,怕会牵扯更多麻烦。想到这里。

萧时寂气极,蓦地笑出声来。

罢了。

现在的他只能赌。

两人如愿牵上对方的马匹,骆席玉小心翼翼上马,再慢慢地扶上它小白马的鬓毛,眼底笑意逐渐放大。而沈流筝呢,假装费力上马不易,等快坐稳时还要低声惊呼。

笑声回荡在林间。

萧时寂望着他,心绪复杂,可见到沈流筝脸上的欣喜,所有的话都被噎住。他转身快步走到树下,抬手捶在树身上。

秋叶飘落,洋洋洒洒。

萧时寂冷静下来,转过身,靠在树上盯着这边的情况。

“姑娘,我叫骆席玉,你叫什么名字呀?还有你的这匹上好的小白马,有名字了吗?”

“我叫沈流筝,骆姑娘唤我流筝就好,那我以后叫你席玉。”沈流筝笑得甜美,“小白马的名字很好记,叫小黑。”

骆席玉看呆了,她喜欢眼前这个做事爽快的女子,声音甜美不失温柔,虽然长得可爱却不娇气。

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不过刚才她说这匹小白马叫啥,什么小黑?

等反应过来,骆席玉捧腹大笑:“小黑好啊,小黑这名字好记……小黑,小黑哈哈哈哈……”说完,宠溺揉了揉小黑的白色脑袋。

骆席玉带着小黑逛了一圈,整个人都充满生机。沈流筝望着她,心中感慨万千,这么鲜活有生命力的女子,为何会蹉跎在对萧时寂的单相思上。

是系统在控制吗?

沈流筝眼底的笑意彻底褪去,看着系统板时常升起的地方,带上一丝讥笑。

系统真是心甘情愿为男主服务。

沈流筝身下的马匹或许是不习惯换了个主人,逐渐开始躁动不安,摇摇晃晃。

沈流筝挑挑眉,毫不在意。

等马儿去林边逛了一圈,忽的消失不见,只余下不寻常的嘶鸣声回荡。

骆席玉侍女四处观望,却没看到马儿踪迹,意识到问题不对劲,开始朝骆席玉喊叫。

人不见了。

骆席玉和萧时寂同时收到这个消息,反应却不同。

骆席玉没有那么担忧,她的马是父亲精挑细选的良驹,从来没出过事。或许,流筝姑娘只是悠闲去了别处。

只有萧时寂知道,手下给马下了药,等利马狂奔,不熟悉马性的人稍有不慎便滚落下坡,没了性命。

流筝此时如何了?

侍女在骆席女耳边说了几句,骆席玉变了脸色。

流筝姑娘有危险。

“你怎么看?”骆席玉直直看向萧时寂,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那我们分头去找,找到了就回来集合,一定要把流筝姑娘安全带回。”

萧时寂闭了闭眼,回顾今日之事为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一切都太混乱。

所有的事都是从那个不中用的手下开始的,在错误的时间点燃鸣嘀,再到两个人交换马匹,才有了后来这么多事。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定要查个清楚。

侍女听命去找人,萧时寂平静地看了一眼小白马上的骆席玉。骆席玉歪头不解:“呵,你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啊。”

甚至在萧时寂离开后,还在他背后喊着:“方才你说过,一定会护她周全,你一定得做到,将人完好带回来。”

萧时寂来到一片空地,四周有黑色乌鸦围绕,叫声凄厉。他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周身气氛压抑阴沉。

萧时寂纵身下马,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吱呀声。他停住脚步,再往前已经没有路了,所以流筝到底是去了哪里?

林间利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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