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宴煎熬了一路,宋颜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怎的,她一进百花阁,就浑身酥软,燥热得很。总感觉有根羽毛在她身上游走,痒痒的,难受得很。她的双手被绑在李昭宴后腰处,无法挠痒,只能靠摩擦来缓解莫名其妙的瘙痒难耐。

只是,两人被面对面贴身绑着,双方的手臂都圈住了对方的身体,活动空间极其有限,她只能小幅度摩擦,许是这个原因,她总感觉隔靴搔痒,难受得紧。

“别动。”

刚被推进一个满室异香的屋子,李昭宴低沉好听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比往常多了几分磁性沙哑,莫名性感。

宋颜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虽说古代十七岁的男子大多娶妻生子了,但搁在现代,李昭宴还未成年呢。她怎么可以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天啊,她竟然觉得李昭宴的声音很蛊惑,灼热的气息很醉人,滚烫的胸膛很性感。她好想让李昭宴帮她挠痒痒,干燥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替她抹去痒意与湿漉……

“嗯……”脑子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胡乱扭动,嘴里不自觉溢出奇怪的声音。

“嫂子,你怎么了?”李昭宴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可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好难受。”李昭宴的一声“嫂子”,唤回了宋颜的神志,她暗骂自己禽兽,竟然yy小弟弟。

可是,此刻的李昭宴,真的好性感……

不对,肯定有问题,她向来不好男色,心里只有教育事业,更不可能对潜在的学生产生这么禽兽的想法。

宋颜甩甩头,仰起头对李昭宴说,“我的身体,很不对劲,嗯,可能中了媚药。”她说几个字就重重咬一下唇,生怕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她不知道,这种克制隐忍的破碎喘息,更惑人心神。粉面桃腮含情眼,娇艳欲滴樱桃唇……

真想,咬一口。

李昭宴心里闪过这个罪恶的念头,理智来不及回笼,他已经低头凑到宋颜唇边,听到一声“二弟”,才倏然惊醒。

他在心底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仍克制不住“咬一口”的冲动,用尽全力才侧过头,在女人肩上重重一咬。

“啊!你属狗的啊?”宋颜痛呼一声,愤然质问,“李昭宴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我装的,又以为我勾引你吧?”

宋颜有些生气,她以为这几天的努力,足以让李昭宴有所改观,没想到他骨子里还是把她当成水性杨花无底线的女人。

“嫂子误会了,我这是帮你转移注意力。”李昭宴面上云淡风轻,眼神坦荡又真诚。

谁能想到,此刻他在心底默默忏悔?

“咦?这招不错!痛感和愤怒真的能转移注意力。”宋颜欣喜说完,脸上带着歉意,“抱歉二弟,错怪你了。”

说完也不等李昭宴反应,她迅速贴紧李昭宴,想去解他身后的绳结。

她得趁神志尚存,赶紧解绳子。

却没料到,李昭宴突然僵住身子,将本就微弯着的腰弯得更低。甚至,为了保持平衡,李昭宴的上半身往她这边倾斜了少许。

“二,二弟,你这是,干什么?”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宋颜的脸“噌”地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糟糕,她又要发作了!

“没干……”李昭宴似乎下意识想解释什么,随即反应过来,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语气,“这话该我问嫂嫂吧?”

“我擅长解各种绳结,但是手短,要贴紧你才能解你身后的绳结,待你身上的绳结解开一些,缝隙宽一些,你就从我怀里钻出去,再帮我解绳子。

这伙人心眼还挺多,担心他俩能给自己解绳子,就分别将他俩的手腕绑得严严实实,再将他俩捆在一起,并多处贴身打了绳结。这捆绑,看着就很不正经。

“快啊,腰挺直,贴紧我!”见李昭宴还犹豫不决,宋颜不耐烦催促道,“生死关头,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再矫情下去,我又要……”发作了。

最后三个字还未说完,宋颜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腹被那炙热的东西硌着,她一向好使的脑子有瞬间空白,浑身一软。

那东西,自然知道是什么。

她是行走的图书馆,脑中关于生理知识的储备,自然不少。

其实她早该意识到的,只是她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变化上,没想太多。

如今想来,李昭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按他那克己复礼、谨守男女大防的性子,定不可能跟某个女子私相授受,定是个童子鸡……何况,他可能,也中了药。

“快,解绳子。”李昭宴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性感的嗓音带着几分窘迫和恼意。

宋颜拉回思绪,想着前世琢磨出来的各种解绳子大法,努力去解李昭宴腰上的绳结。然而,小腹上的东西太有存在感,耳边的心跳太过骇人,她那双本就活动受限的手,抖得厉害。

她想,肯定是气氛太尴尬了。

她尴尬得脚趾抠地,手指蜷缩,一句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二弟你让你二弟放松点。”

一句话,让气氛到达冰点。李昭宴的脸冷得可怕,但那处依然火热,还挑衅似的跳了跳,可惜太嚣张了,下一瞬就被它主人裹挟着当逃兵,哪怕被粗绳陷进肉里,也拼命后退。

宋颜说完这话,手倒是不抖了,内心也镇静许多,还若无其事地开解李昭宴,“别退,你这样我解不开绳子,只能一直这么尴尬地绑在一起。”

这话说完,也不管李昭宴是何反应,她主动贴上去,一边解绳子一边缓解尴尬:

“二弟别在意,无论是谁,两个男女贴在一起,肯定有反应的,这很正常。若你在意,就落入敌人圈套了。”

若她猜得没错,这事肯定和王守一有关。

从那张字条的内容看,写字条之人定熟悉他们,肯定是村里人。但其他村人喊她宋寡妇或者宋氏,只有爱慕原主的王守一,称她为“宋娘子”、“阿颜娘子”,村里的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宋颜叫什么名字。

再者,王守一的作案动机充足。

站在他的角度,他娘因他们而死,他继承并发扬他娘遗志,让他们叔嫂通奸,既能坐实“宋寡妇水性杨花无底线”的罪名,又能让他羡慕妒忌恨的李昭宴蒙上污点。

王守一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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