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清辉安静的铺洒在王府之中,雪花在夜空中飘然飞舞。

一阵寒风猛然呼啸而来。它带来一阵混乱的人声,在府中惊起几只鸟雀。

晶莹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烛玉潮的鼻尖,她看向身后屋内涌出的医师,眼底透露着明显的不安。

不知有多少盆血水从烛玉潮的面前走过,烛玉潮才等到了那个男声。

“王妃。”

烛玉潮回过神来,看向来人。

云琼疲惫地曲着身子:“医师都离开了,王妃进去吧。”

“好。”

烛玉潮应了声,快步走入房内。

楼符清的屋子几近节俭,除开雕花方几、矮凳和暖炉以外,就只剩那内里靠墙置放着的卧榻。

烛玉潮站在卧榻前,那人双目紧闭,仍在昏睡。身后的脚步声靠近,烛玉潮目不斜视:“王爷何时醒来呢?”

云琼回答道:“未伤及要害,不会太久。”

云琼端着一盆清水,在卧榻前蹲下,他掀开被褥的一角,为楼符清擦去额角的汗水。

烛玉潮叹了口气,接过云琼手中的物件:“我来吧。”

“王妃难道没什么想问奴才的吗?”

烛玉潮三两下结束了手上的动作,将脸帕放回盆中:“我想问的太多,索性便不问了。”

被褥下的手指弯了弯,云琼见状,对烛玉潮微微颔首,端着铜盆出了屋子。

烛玉潮看向楼符清紧闭的双眸,直至他睁开的一刹那,烛玉潮移开了目光,眼神有些闪烁:“抱歉,这回是我拖累了王爷。”

楼符清咳嗽了几声,声音低哑:“……无妨,不是你的错。”

烛玉潮双眼微微放大,她起身给楼符清斟来一杯热水。楼符清就着烛玉潮的手喝了下去,缓缓问道:“伤口看过了吗?我当真无事。”

烛玉潮看向楼符清的左肩,那洁白的纱布之后,是足有两寸的狰狞血洞:“留下病根怎么办?”

“那就去找更好的医师,比如……”

楼符清故意不往下说,烛玉潮忍不住问道:“比如什么?”

“闻初融。”

烛玉潮垂眸,她这次没再为闻初融辩解:“今日之事,他的确难逃其咎。”

楼符清却摇了摇头:“我不过是突然想到他。这次派人前来刺杀的,是楼璂。”

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烛玉潮呼吸一滞:“王爷此言当真?”

“一年前的正襄历练,不止有我和楼璂被派来了四派。中宫所出的大皇子与三皇子、皇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娘子当初为了戳破我身份而提及的这些人,都被派去了不同的地方。”

“王爷记性真好。”

楼符清惨白的嘴唇有了弧度:“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楼璂,他去了蕊荷宫,作为你的师兄,而三皇子和四皇子被派去了剑山亭。在剑山亭,楼璂对他兄弟二人进行了刺杀,但因皇后暗中保护,最终没有成功。”

烛玉潮震惊道:“什么?三皇子和楼璂都为皇后亲生,怎会自相残杀?”

“那就得去问楼璂了,”楼符清顿了顿,“当然,楼璂不会忘记我。”

“……王爷先前不是说,是雪魂闻氏下的手吗?”

“他一个宸武的皇子,哪里来的人力?自然是去向闻氏借的。只是我一直好奇,他是如何先后取得雪魂闻氏和京瑾年的支持的呢?”

“京瑾年那日在青鸾殿授课,是楼璂的意思?”

楼符清“嗯”了一声:“白日娘子视线模糊,看不清那时的场景。”

当时,烛玉潮被麻绳所勒,庙外闻初融的手下同时也在和云琼进行打斗。

“云琼以一敌多,艰难脱身,在空地放出了信号。我本就不放心你和闻初融单独出行,虽未紧跟,却也在周围徘徊。”

在云琼放出信号后,楼符清才确认方向,匆匆赶来将烛玉潮救下。

楼符清:“和云琼打斗之人,都是楼璂惯用的手脚。早年我和他打斗过几次,知道他的招数。”

烛玉潮咬了咬牙:“可闻初融派来都是他的亲随,如果他们有问题,那闻初融……”

“说不准。或许是那群人临时反水,又或许是那群人根本不是闻初融的亲随。”

“王爷既提到楼璂,”烛玉潮联想道,“那么前几日暗中散播流言之人,会不会也和太子脱不开关系?”

“其实我在怀疑他和太子妃一同下手的可能性,但还缺少一个验证的契机。”

烛玉潮心领神会的问道:“我该怎么做?”

“自流言发酵那日起始,我便一直让云琼装作恩客在听雪阁暗中调查。现下已有头绪,只待你去查验。”

“查验什么?”

“那个人,娘子一定认得。”

烛玉潮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此事只有和我熟悉之人才会得知。”

“明日夜里我会派人保护你,安心去就是。”

二人一时无话,烛玉潮斟酌许久,犹豫说道:“王爷,还有一事。”

“什么?”

烛玉潮抿了抿唇:“待你康复以后,可否教我武艺?”

楼符清还未回答,烛玉潮又觉不妥:“王爷日理万机,我去找紫萝或者云琼。”

楼符清听完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是不同意,还是你随意?

烛玉潮试探地又问了一句:“王爷?”

“不可以。”

看来是前者。

*

翌日一早,紫萝便给魏长乐梳好了头发,换好了衣衫,将魏长乐安顿在圆凳上,扶着她的肩膀叮嘱道:“小姐,你在屋里好好待着,今日奴婢要和王妃出去,不能和你玩儿了。”

魏长乐认真地点点头:“我不出去,我等紫萝姐姐和王妃姐姐回来。”

紫萝这才松了口气,她松开魏长乐的肩膀,戴上一只面具,转身出府。

“紫萝。”烛玉潮轻声唤道。

“走吧。”

烛玉潮紧跟在紫萝身侧,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

紫萝:“看来上回的舆论影响几乎消失了。”

烛玉潮点点头。

紫萝出言安抚道:“王妃不怕,宋家主就在后面跟着。若有异动,她会第一时间出现。”

烛玉潮心道:王府人手紧缺,这次竟要麻烦宋瑾离。若我会武便好了。

紫萝接着说:“王爷受伤,您又是从王府出来的。即便戴着面具,暗中也一定有他人跟随。王妃,我们要加快步伐了。”

二人行至听雪阁。

暧昧的红光洒在烛玉潮的身上,那赤色衣衫竟多了几分莫名的妖艳。老鸨依旧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位夫人,有认得的小子吗?还是妈妈我呀,帮夫人引荐几位?”

满堂都是交叠的人影,烛玉潮垂下双眸:“都带上来吧,我就在这儿看。”

“这……”

老鸨搓了搓手指,烛玉潮看向紫萝,紫萝立即掏出一枚金锭:“我家夫人有钱,你放心。”

几乎不着寸缕的“兔儿爷”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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