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月底天气越来越冷,空气越来越干燥时,迟予教授终于在团队的帮助下,提取出了大量绿僵菌的分生孢子。

这种分生孢子是一种无性孢子,可以借助风、水和动物传播。

同时能在干燥环境下进行很好的储存。

迟予教授虽然还不确定这种分生孢子能在干燥环境下保存多久,但根据所学知识和在这三个月内对绿僵菌的研究于认识中,仍可以推断出一年左右的储存时长。

为了更好地保证它们的存活率,她将这些孢子分成多份,分别放在不同材质的储物盒(袋)中进行储存和携带。

一些无法带走的试验品和各种不同阶段的绿僵菌都被埋在了林雪君的小菜园土壤下——即便是埋藏时,研究员们也在教授的要求下埋在了不同深度土壤中。

扫帚眉花瓣已陆陆续续掉光,四野变黄,森林变斑斓,杜教授终于要带着团队离开了。

但离开呼伦贝尔,研究却还在继续。

他们的火车一路坐到四川,在另一个温暖而湿润的环境,针对绿僵菌分生孢子的储存和运输等研究仍在继续。

关于绿僵菌的各种特性的深入挖掘,还有非常非常多的空白需要探索。

这期间团队撰写的论文不断刊登在专业相关的报纸和杂志上,随着研究员的加入,署名不断扩张,可那个特别贡献的位置却永远留给林雪君,从未增加谁,也不曾被遗忘。

林雪君与杜川生教授讨论绿僵菌研究的信件一封又一封,即便是在林雪君回京过年期间都没断过。

在年后冬天的尾巴,杜川生教授的团队终于发表了一篇极其完整的关于绿僵菌研究的论文。

隐藏研究过程和具体技术的情况下,将绿僵菌的优点、缺点,以及未来用途展望描述了个清清楚楚。

从这一刻起,绿僵菌便开始了小规模的产品拟定和生产环节。

因为论文中提及如果闹大规模虫灾,绿僵菌的使用可以达到比飞机喷洒农药更好的效果,成本还更低。当下资金和资源皆不足的情况下,国家也被这些好处说动,通过农业部门拨了一笔款项,支持这小小的研究组。

拿到钱的这天,杜川生教授自掏腰包,请全团队吃了顿肉。

关于‘小菜园’‘大农田’‘大草

原’上如何使用绿僵菌的研究,在所有研究员充满希望和斗志的良好环境中,如火如荼地展开。

……

年后林雪君回到驻地,用杜教授秋天离开时偷偷给她塞在书架里的钱,买了许多东西回草原。

其中还有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大件儿。

下火车后她就一直仔细看护着方方正正的、为了防撞而包了被子的大东西,坐马车时都一路抱着,到驻地阿木古楞几人帮忙往知青瓦屋里搬时,她全程左右看着,生怕有一点磕碰或摔跌。

去年是衣秀玉进行半野地草药种植的第一年,收获颇丰。去年夏天结束时,大队长安排人给衣秀玉建的土坯房和院子终于竣工,采集炮制的药草越来越多的小衣同志终于在第七生产队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房子,可以想放多少药柜就放多少,在屋里院中摆多大的摊炮制药品都不必担心被林雪君的羊和大动物偷吃。

孟天霞学成汽修后,被陈社长留在公社承接各种高难度的运输工作和各类车辆修理工作。不仅在场部有了自己单独的住处,还处了个同是知青、在场部做文书工作的对象(男朋友)。在去年年底时,因为工作表现突出,她成了运输工作组的小组长,成长非常快。

如此一来,知青小院里住着的三位女同志都有了自己的事业,知青小院也完全成了林雪君独住的兽医站。

跟穆俊卿买了一张结实的、高度合适的方桌摆在屋里,包在外围的被子等东西一层层撤掉,瓦屋里帮林雪君干活的几位青年终于看到了它的真容。

“啊!”穆俊卿不敢置信地低呼。

奥都猛地张大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艹!”在搬东西过程中贡献了最多支撑力量的昭那木日一时没克制住情绪,脏话脱口而出。

其他人不是倒抽凉气,就是啊啊大叫,没一个讲得出话来。

衣秀玉拎着林雪君两个较轻的小包袱进屋,一眼看到摆在桌上方方正正的大屁股东西,嚯一声叫,声音不自禁拔高:

“大电视!天啊!小梅,你买了个电视回来???”

她颠颠跑过来,包袱往餐桌上一放,围着电视便喜不自胜地摸了起来。

他们公社就只有场部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给场部所有社员看的,也仅是每周能两个晚上

看几个小时而已。

衣秀玉只在去场部卖药草时恰巧看过两次,那才有意思呢,看得停不下来,不想走。

要知道好多公社还没有电视呢,小梅居然自己买了一台!

天啊!

小梅是什么富人啊!

而且这个花钱的魄力也太强了,别人就算有钱也不舍得买大电视啊。大多数人连自行车、收音机、手电筒都不舍得买的情况下,小梅居然买了台大电视!!!

青年们当即忙活起来,拉线、连电就干了几个小时。

等忙活完准备开看时,几乎全生产队的人都跑过来挤进了林雪君的瓦屋。

阿木古楞帮忙将炉灶火炕烧得热乎乎的,社员们站在屋子里。孩子们的视野被遮挡,看不见桌上的电视,就脱鞋站上大炕。

更多的人挤不进屋子,遗憾得在院子里直嚷嚷。

啪嗒一声,林雪君拧动开关,电视停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始哗啦啦冒雪花。

林雪君忙一边转动天线,一边调台。

连续啪啪啪好几声,终于找到个能看到人的,即便画面中的人身上布满雪花,模糊不清,还时不时因电流波动而扭曲变形,社员们还是忍不住兴奋地尖叫起来:

“啊啊啊!出影儿了!”

“有人儿,有人儿,哈哈哈!”

“嗨,嗨,里面那男的讲话呢,哈哈哈。”

“唉,好像是正播电视剧呢。”

“哎哎,我听到了,里面那儿喊焦裕禄呢,是电视剧《焦裕禄》!”

“你小点声,别吵吵,我都听不清了。”

大家吵吵嚷嚷,各个把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侧过去,想要把电视里的内容看清楚、听清楚,偏偏雪花很大,噪音也不小。

草原上信号不好,大家面对着模糊嘈杂的画面竟也看得兴致昂扬。

林雪君站在电视侧面,不停地拨弄天线,将之拉到最长,几乎顶到房顶,然后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拨弄天线。

林雪君拨弄天线后,画面和声音如果更清晰一点,大家便捧场地欢呼。

如果画面变得更糟糕,社员们便哎哎哎地惨叫,搞得林雪君压力颇大。

在众人不时或喜悦高呼或遗憾嚷嚷的吵闹中,林雪君对着两条天线调了十几

分钟,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虽然仍有雪花和杂音,却已算不错,能让大家看清楚画面、听清楚声音的状态。

于是,挤进屋子里的人便这样或蹲或站地看起电视剧节目。

电视没有色彩,手边没有瓜子,没凳子只能站着,人挤人地难受,但大家愣是这样看了快1个小时。

林雪君想继续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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