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手中捏着梵音给的素色手帕,上面写着:“奴婢照顾小公子不当,致使小公子殒命。奴婢悔不当初,只能以死回报小公子之恩。”

那字迹歪歪扭扭,血迹斑斑,仿佛是在极度痛苦和恐惧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其余一行人陆陆续续赶到现场,柳老爷叹了口气:“难得这阿银如此忠心耿耿。管家,安排妥当阿银的葬礼,给些银两安抚其家人吧。”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

梵音看向柳大人,“柳大人,依我看,阿银似乎并非自杀。”

众人听闻梵音的判断,皆是一愣,一日之内连死两人,且皆为他杀!

一股无形的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

柳大人眉头紧锁,来回踱步。“为何如此判断?仵作还未验尸。”

梵音指着阿银的脖颈处,“你们看,阿银的颈部并非只有一条索沟,而是有两条索沟。自杀往往只有一道索沟,而两条索沟更偏向于是被人勒死所致。”她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

场面顿时阴风阵阵,吹得人心头寒意愈发浓重,仿佛能将人的血液都冻成冰碴。

“此人所言有理。雷光城仵作柳光前来验尸,闲杂人等一律后退。”

柳光从后方匆匆赶来,头上顶着白色头巾,手里还套着布料手套。那白色头巾在风中飘动,仿佛是招魂的幡。

柳大人颔首点头,“先让柳光勘验尸体,我们先至前厅等候结果。”

他挥了挥手,转身向前厅走去。众人离开浆洗房时,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拼命拉扯着他们的衣角,仿佛要将他们永远留在这恐怖的地方。

一行人皆坐于柳家府大厅,面色沉重如铅。大厅内烛光摇曳不定,那光影交错之间,好似有无数阴魂在张牙舞爪。

“咯咯咯——”

一个纸鸽飞至梵音手上,打破了僵局。梵音拆开纸鸽看了看,对于本案的情况已有答案,但还需要仵作的勘验结构。

一个时辰后,仵作柳光匆匆赶至大厅。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一座无形的牢笼,将所有人的希望与理智一点点吞噬。柳大人心急如焚地开口道:“快说勘验结果。”

仵作柳光神色凝重,“柳小姐确实并非死于火灾,而是病死。”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如遭雷击,惊得呆若木鸡。唯有梵音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看来她猜测的不错。

众人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柳老爷瞬间面如死灰,仿佛灵魂被抽离,喃喃自语。

“小女并未有任何隐疾啊!”

柳师爷补充道:“大人,勘验现场后发现,是窗台下的烛火燃起,而大白天无需点灯。若小姐是突发疾病,那肯定是因为有人蓄意点火导致的无法呼救,本案就是谋杀案”

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仿佛是地狱的使者在召唤。

三夫人哭着嗓子,“我家诗音死得好惨,必须要查出是谁放的火!”她那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柳莺,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显然已认定是柳莺所为。

“三夫人。大小姐自午饭时间以后,一直与我在城东的小店清点账单。看到起火了才赶回家的啊。”柳管家在一旁解释。

柳大人声音颤抖,“柳诗音的死亡时间可知道?还有婢女阿银是自缢还是?”

柳光回道:“柳诗音的死亡时辰大约是申时。”

他顿了顿,继续说:阿银确实是他杀。死亡时辰是辰时左右。正如仙人所言,应是他人背对背的姿势将阿银勒死,其指甲缝隙有他人的皮屑。”

柳大人强打精神发话,将所有人都挨个询问,询问辰时、申时各自的不在场证据。

一轮询盘下来,竟是所有人都有看似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据,且身上皆无半点伤痕。

柳师爷惶恐地看了一眼梵音后,颤抖着问道:“仙人,此事太过蹊跷,可有什么头绪吗?”

梵音神色自若,“禀报大人,本案我已有想法。真相,就藏于七情六欲之中。”

片刻后,柳大人对柳老爷说道:“衙门暂无存放尸首之地。暂借地窖冰冻存放一夜,明日再来将尸首搬走可否?”

柳老爷闻言老泪纵横,绝望地叹气道:“也罢也罢。”

戌时。

柳家府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呼啸如恶魔的咆哮。

黝黑阴冷的地窖门口突然缓缓打开,残冷的月光下,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潜入其中,用布条将一具尸体背在身上,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走尸体!

正当此人自以为得计欲起身之时,十几把火把瞬间将其照得如同白昼般清晰。那火光在黑暗中跳跃,仿佛是审判的圣火。

柳老爷看清人脸后,“柳七?!”

柳七脸色惨白如纸,死死抱着尸首,不顾一切地妄图冲出重围。梵音一个身轻如燕的蜻蜓点水跃向柳七,手指符箓金光四射。

“定身术。”

梵音将柳七扛着的尸首放下,解开布条,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瞬间弥漫开来,众人齐齐掩住口鼻。

只见本来烧得面目全非的柳小姐尸首早已腐化成泥,甚至有蛆虫在肆无忌惮地蠕动。那蛆虫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柳光瞠目结舌,呆立当场:“区区一个时辰,更别提将尸体存放于冰窖之中,怎么可能腐化到这种地步。”

“这....”

柳师爷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冲着梵音急切道:“仙人,如今已捉到嫌犯,可否为我们解惑?”

梵音神色肃穆,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说道:“真正的柳小姐应当是半年前就已然病死了。”

柳老爷难以置信地吼道:“怎会?我们与小女相处半年之久,这怎么可能?”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一旁扶着三夫人的阿琳身体猛地一颤,双唇紧闭,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犹豫,不再言语。

梵音语气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有千钧之重:“一切得从半年前的柳小姐跌入花园的湖中说起。

那时候柳小姐因不受宠,被小公子无情地推倒进湖,竟无人助她一臂之力!

当时湖水冰冷刺骨,柳小姐在湖中拼命挣扎呼救,可周围的人都冷漠地看着,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柳老爷怒目圆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怒斥阿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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